言聽禾喜得貴子大壯,冷宮歡慶三天三夜,第四天言聽禾光榮生病了。
言聽禾可憐兮兮擤鼻涕:“許是那晚的夜色太動人,那晚的風不知憐惜,叫我昏了心智。”
言聽禾手下不停,瘋狂吸貓,大壯“喵——喵”兩聲以示抗議。
秦以沐有氣無力:“別嚎了,你嚎了一早上,我耳朵都要起繭子了。千琴去叫太醫了,一會就回啦。”
話未說完,千琴領著太醫回來:“主子,張太醫來了。”
張太醫?言聽禾腦子有些宕機。張太醫出場率有些高啊,太醫院沒人了嗎?怎麼回回都是張太醫來給她看病。
“微臣來遲,請娘娘恕罪!”
張太醫裹著一陣冷風進來,引得言聽禾打個寒顫,冷宮本就寒氣逼人,張太醫這番操作,勾得言聽禾想放大壯撓人。
張太醫搭好診巾:“娘娘請。”
言聽禾搭手,她還是很相信張太醫的醫術,比其他人靠譜。
張太醫伸出三根手指把脈,屏氣凝神,片刻後臉色凝重:“娘娘這……”
“你這幅樣子好像我命不久矣一樣,不過是小感冒,整得我像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娘娘這脈,往來滑利,如珠滾盤,是滑脈啊。”
言聽禾臉色大變:“什麼!滑脈?!你的意思是我懷孕了?!”
“什麼?!”秦以沐嚇到捏碎手裡的杯子,魏熙純和千琴癱坐在地上。
魏熙純開口:“怎麼辦?言妃姐姐給皇上帶了綠帽,皇上知道了會不會殺我們滅口?”
“呵呵,我什麼時候給皇上帶綠帽我自己都不知道呢。”
一定是庸醫,懷孕從別人口中知道很正常,從別人嘴裡聽到和別人有一腿就不正常了,她可潔身自好了,長這麼大連男孩子的手都沒牽過,怎麼可能會懷孕呢?
張太醫著急辯解:“不是不是,娘娘沒懷孕,只是有些食積,加上風寒感冒。微臣開兩副藥,娘娘喝下便可痊癒。”
“大哥你別大喘氣,我心慌。”言聽禾笑不出來,這樣很容易發生醫鬧的誒,大哥你都不在乎的嗎?沒有人投訴你的嗎?
秦以沐重新到了杯茶:“張太醫給她開最苦的藥,良藥苦口,讓她長長記性。”
張太醫留下幾服藥,囑咐好服藥時間,又交代熬藥技巧,這才離開。
言聽禾“嚶嚶嚶”哭泣:“你討厭,你在趁機報復我,我們之間沒有愛了嗎?”
秦以沐淡定喝茶:“放手才是愛,如果你愛我,請你放我走。”
大壯受不了言聽禾自己溜走了,言聽禾生無可戀,連你也拋棄我?這個世界沒有愛了,言聽禾很受傷。
言聽禾喝了三天苦兮兮的藥,人都喝綠了,吃啥都帶著苦味,三天後她滿血復活、活蹦亂跳、能吃能喝。
不知冬天是不是流感頻發的季節,言聽禾還沒好幾日,宮裡就出了大事,皇上得了風寒病到了。
據秦以沐口述,皇上出門遛彎,一隻黑貓對他愛答不理,激起皇上的征服欲,他非得要這隻貓趴在膝蓋上唱征服。
征服沒唱成,皇上受了寒,回去就病倒了。現在各宮妃子紛紛跑到太極殿送禮品送愛心,以示對皇上的關心。
魏熙純關注點清奇:“後宮的女人那麼多,每個都去的話補品豈不是堆成山?”
言聽禾拍她:“現在是討論這個的時候嗎?不應該是弄清楚黑貓是不是大壯嗎?”
“對哦,萬一是大壯怎麼辦?大壯這麼小,怎麼可以和我們母子分離?”
秦以沐拍拍言聽禾的肩:“兄弟,拯救組織的任務就交給你了。”
雖然被誇言聽禾很自豪,但是她還是一頭霧水,每天想吃什麼消耗她大部分腦力,剩下一小部分腦力在於大壯什麼時候回來,這一時半會還真不明白秦以沐說什麼。
“我沒明白,你在說說?”
“當然是發揮你一本正經胡說八道的本領啊,相信自己的實力,你一定可以套話的。加油啊,言小禾。”
秦以沐給言聽禾打氣,言聽禾有些飄飄欲仙,一個刺激提著禮品衝往太極殿。禮品由地裡的小蔥及御花園的梅花友情贊助,白嫖就是香。
人到太極殿門口又有些後悔,我這樣會不會太寒磣?他會不會一氣之下把我趕走?
言聽禾一直腳進門,退出來,踏進門,再出來,宛若智障。
李德全早就看見言聽禾在門口,怕人走了趕緊請進來,雖然皇上嘴上不說,心裡還是希望言妃娘娘來探望。這男人啊,心思就想海底針,尤其是帝王,說一套想一套做一套。
李德全親自出馬迎接,言聽禾也不好拒絕,只好硬著頭皮上,總得給人面子不是?
明寒此刻病歪歪坐在床上,頭髮隨意披散,他就坐在那裡,只需回頭一眼即可上演“給命”文學。美人生病也是美的,言聽禾想到一句詩用來描述他最合適不過,那就是“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
言聽禾行了禮,開始發揮特長表演:“皇上怎麼病得這麼重?太醫呢?太醫是怎麼做事的,治不好皇上我要讓他們陪葬!”
明寒轉動他高貴的頭顱:“太醫有編制,你這是在草芥人命,朕死了,陪葬也輪不到太醫。”
言聽禾繼續厚臉皮:“臣妾這不是擔心皇上嘛,皇上一日不好,臣妾一日擔心得吃不下飯,臣妾都消瘦了。”
言聽禾就差把“你害怕點,我不正常”寫臉上。
“你正常說話。”明寒起雞皮疙瘩,我知道你很愛我,但是你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我會難受得三天吃不下飯。
言聽禾滿口答應,切換正常頻率。
“臣妾聽說皇上是因為小黑貓而生病的,不知這隻黑貓長什麼樣?”
“你很好奇?指不定心裡怎麼嘲笑朕。”
“怎麼會,臣妾這是關心皇上,為皇上報仇。”
這句話明寒愛聽。
“這隻小黑貓通體黑色,兩隻眼睛特別亮,就像是……”
言聽禾脫口而出:“銅鈴!”
“愛妃怎麼知道?莫非愛妃認識?朕記得愛妃不就前也養了只黑貓,莫不是愛妃這隻?”
“臣妾養的是黑白相間的橘貓,皇上記錯了。”言聽禾心裡捏汗,糟糕,不會真是大壯這逆子吧?本就沒有好日子的日子要到頭了。
“是嗎?”明寒狐疑,看到言聽禾堅定點頭,疑慮減少幾分。
“或許是朕記錯了吧。”
好險差點就被發現了,言聽禾藉口家裡逆子沒吃飯開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