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憂愁
蘇小姐,下輩子求你先愛我 竺絨 加書籤 章節報錯
那一晚,冷一辰的別墅如同死寂一般,寂靜的可怕。冷一辰站在窗前,極不熟練拿起打火機點著了一根菸,然後吐了一縷菸圈。他很少吸菸,因為她不喜歡。
“咳咳——”
“咳——”
他吸了兩口便不停的咳嗽。
回想起蘇可然說的話,他的心如刀絞一般痛,猛的吸一口。
“咳——”
若不是因為心裡悶的慌,誰願意抽菸洩憤呢?
僕人在門外聽到總裁又咳嗽了,知道他在吸菸,輕輕的走了。
“蘇可然,你就這麼討厭我嗎?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他越想越鬱悶,回想他們在一起的日子,那些點點滴滴……
“爸爸,你在幹什麼?”一個稚嫩的聲音傳來,冷一辰被拉回現實。
那是他們的女兒——沫沫。一個扎著雙馬尾的小女孩,身穿著限量版的粉色睡衣和絕版的小兔子拖鞋。
看見女兒來了,他連忙把煙熄滅。他這副德性讓她這個小機靈鬼看見了又得囉嗦半天。
“沒幹什麼,這麼晚了,沫沫怎麼還不去睡覺?”他蹲下身子,語氣柔和的問她。
“我要等媽咪回來,我們一起去睡覺。”天真的她似乎還不知道,她永遠都見不到她的媽咪了。
“沫沫,你媽咪她不要我們了。”
冷一辰始終沒有繃住情緒,淚水瞬間溼潤了眼眶,他輕靠在她的肩膀上,溫柔的抱著她。
“爸爸不哭,我要爸爸。”沫沫伸出小手幫他擦去眼角的眼淚。小小的話語卻激勵著他的心。
他在心裡痛恨蘇可然的狠心,絕情,扔下這麼小的沫沫和他這麼帥氣又多金的男人跑了。
朦朧中再次睜開眼,已經不知道是多久之後。
“蘇可然,你終於醒了,快把我嚇死了。”
“嗚嗚嗚——”
映入眼簾的是她的閨蜜江心月,她們之間的感情,可以用如膠似漆來形容。是她救了她。
“江心月,你哭喪啊!我還沒死呢!”蘇可然扶額,昨天喝了一晚上的酒,她只覺得頭痛欲裂,腦袋要炸開了。江心月給她倒了一杯熱水。
“發生什麼事了,你快告訴我。”
江心月這個八卦還是忍不住問她,畢竟她昨天和她男朋友把她抬回來的時候,她的身上髒亂不堪,腳底都是血。
“咳咳——”
“我和他打算離婚了。”她伸手接過熱水,抿了一小口。
“啥?那個冷一辰居然和你離婚,看我不去找他理論理論。”說著江心月就要起身,蘇可然連忙拉住她。
“咳咳——”
“別去,是我提出來的!”她低眸,眼裡滿是落寞。
“什麼?你居然和他離婚?你知不知道你自已虧死了。
“人生有幾個五年?你把你的青春交給他,到頭來他給你什麼了?你們居然現在就分手了。”江心月替她分析情形。
“我得了肺癌,時間不多了。”她慢慢的蜷縮成了一團。
“肺癌?”江心月似乎有點不相信。
“嗯,我不想讓他吊死在我這棵一樹上,你可要幫我保密哦。”
她笑了笑,彷彿這一切都沒有發生似的。
“可…”江心月還想說什麼又止住了”
“所以,接下來的日子就靠你養活我了。”
“嗯。”江心月默默的點了點頭。眼裡是數不盡的心酸。
第二天:
她給冷一辰發了最後一條訊息。她約他在一家飯店見面,提醒他帶好離婚協議書。
他盯著手機螢幕看了許久,想說些什麼,卻欲言又止,遲疑了很久,他發了一條資訊:“沫沫很想你!”等來的卻是一個紅色的感嘆號,她把他拉黑了。
蕎凱飯店:
它是A市最頂級的飯店。只有提前預定的人才有機會進去吃飯,價格是普通飯店的三倍,普通人也消費不起,來飯店吃飯的一般是富豪名媛,或者是哪家的千金大小姐。
蘇可然提前半個小時到了飯店,點了好幾個菜。等到菜上的差不多的時候,冷一辰才邁著步子走進來。
“不好意思,來遲了。”
“沒關係,冷先生看這些菜是否符合你的胃口。”一句冷先生道出了他們之間已經形同陌路。
冷一辰瞟了一眼桌上的飯菜。淡淡的說了一句:“蘇小姐應該知道,我只吃我夫人給我做的飯菜。”
聽他這樣說,蘇可然心裡有點動容,但還是想和他撇清關係。
“行了,離婚協議書帶來了嗎?”
“帶了。”
冷一辰把離婚協議書放到桌上。
蘇可然拿過離婚協議書,翻開裡面那一頁,上面只有她一個人的名字。冷一辰顯然還沒有簽字。
“為什麼不簽字?”蘇可然質問。
“我不想籤。”冷一辰低著眸子,眼神虛無。
“你不籤也得籤。”蘇可然把一支水性筆甩在他面前。
“給我一個合理的理由。”他雙手交叉,一臉冷漠的看著她。
“離婚還需要理由嗎?”蘇可然氣的牙癢癢,冷一辰廢話怎麼這麼多,以前怎麼沒發現?
“需要。”
“理由就是我不愛你了。”蘇可然極其的敷衍他。
“把我的微信拉黑,這就是你的作派?”冷一辰嗤笑。
“畢竟以後也不用聯絡了。拉黑了不是更好?”蘇可然絲毫不慌。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倒要看看他冷一辰還有什麼花招。
“你讓沫沫怎麼辦?她才3歲。”
拿女兒當底牌,真有你的。蘇可然在心裡默唸。
“你給她重新找個後媽不就行了?”
“後媽哪有親媽好?”冷一辰明裡暗裡就是想要她回心轉意。
突然,店門口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伴隨著楓葉的叫聲。
“不好了,不好了!”
只見楓葉突然闖進來,快步走到冷一辰的身邊。
“總裁,不好了,沫沫不見了。”
“什麼?!”
“冷一辰,你為了讓我回心轉意未免做的也太過了吧?”蘇可然顯然有些氣憤,狠狠的盯著他。
她認為一定是冷一辰派人把沫沫抓起來,然後演的一出好戲。
“我有必要拿自已女兒的性命來威脅你嗎?”
“還是說…你認為我就是這樣的人?”冷一辰發自內心的問她,眼裡漫布著血絲,蘇可然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