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宿舍的蘇可然一邊收拾東西,心裡忐忑不安。

“然然,你男朋友打電話給我了。”

“找你的。”江心月手裡拿著手機,把手機遞給蘇可然。

蘇可然遲遲都沒有接過江心月手裡的手機,而是盯著手機看了許久。

“怎麼不接手機啊?”江心月又把手機往蘇可然面前推了推,示意她接。

“我跟冷一辰分手了。”蘇可然眸色低沉,平靜地開口。

“什麼時候的事?”江心月繼續追問。

手機已經被接通,還沒有結束通話,所以她們之間說的話,全都被冷一辰聽見了。

電話這邊的冷一辰聽的清清楚楚,他沉默了許久,沒有吭聲。

蘇可然的電話打不通,他又想她了,只好打電話給江心月,讓她把電話給蘇可然,就是為了能夠跟蘇可然說上幾句話,然而,他沒想到蘇可然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

她再一次的強調,很明確的告訴冷一辰,他們已經分手了,讓他有點分界,不要再來打擾她了。

可電話這邊的冷一辰卻遲遲沒有結束通話電話,即便聽到蘇可然說他們已經分手了,也沒有動搖內心。

“昨天。”蘇可然從嘴裡吐出兩句話,臉色看起來不太好,把臉轉到一邊,表明了她不會接電話的意思。

江心月看蘇可然這舉動就明白她的意思,也沒有強迫她,而是接過手機,很自然地說了一句:“抱歉啊,然然暫時不想跟你說話,掛了吧。”

“別掛,我有話想說。”

她雖是這麼做,卻故意把手機的聲音開了擴音,想讓蘇可然聽見。

蘇可然一邊收拾著東西,心思都被電話的聲音帶走了。

“然然在旁邊收拾東西,你有什麼話就說,她能聽見。”江心月往窗戶邊走去,說話的聲音很小,她假裝往窗戶外面看,轉而又走回來,給了一個假動作。

“我昨天臨時離開,是因為我那個外國朋友在酒店被人殺害,臨死前,她拿到手機向我求救,人命關天,我不能放任不管。”冷一辰語氣平穩,他認為他救人沒錯。

如果蘇可然就因為這件小事跟他提分手,未免也太不近人情了。

提及他的朋友被殺害,蘇可然的腦子一陣轟鳴,聯想到昨天在手機上看到的影片,她忍不住開口問他,“你朋友所在的酒店名稱是什麼?”

“距離你們學校最近的那一個。”冷一辰鬱悶的心情,在蘇可然回答他的話後,有所緩解,但心情還是煩躁。

“你朋友的死和你有關係嗎?”蘇可然抱著懷疑的心思,又問了冷一辰一句。

江心月趁機把手機直接塞到蘇可然的懷裡,“你拿著跟他說,好說一點。”她一臉笑眯眯的,轉而開始收拾自已的衣服。

蘇可然知道江心月這樣是故意的,可她也沒有辦法,只好任憑著江心月這樣做。

她拿著手機,把手機貼到耳邊,想要更加清晰的聽冷一辰說的話。

冷一辰那邊的聲音聽起來似乎很小,但是並不影響蘇可然聽。

等了許久,蘇可然才聽見冷一辰那邊傳來的細微聲音,“沒有。”

這不禁讓蘇可然有些懷疑,為什麼冷一辰的回答那麼久, 他是不是猶豫了,他是在欺騙她嗎?

一系列的疑問在蘇可然心中展開,她是一個多疑的人,對於什麼問題,她都想要刨根問底。

“如果你跟那件事沒有關係,那你當時為什麼要去救她?”蘇可然又問了一遍。

冷一辰有些不耐煩了,他有說過,那是他的外國朋友,是朋友,向他求救,他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我說過了,她是我的朋友。”冷一辰著重強調了一次,這一次的語氣與前面兩次的格外不同,聽起來,他似乎有些生氣了。

“嗯,知道了。”蘇可然垂下腦袋,“沒什麼事就掛了。”

“有事。”冷一辰快速回應。

蘇可然在電話這邊靜靜地等著他說話,她要聽聽,冷一辰所說的有事,到底是什麼事。

電話那邊沉默了兩秒過後,傳來了一道低沉帶著渴望的聲音,“我想你了。”

蘇可然的心猛然一怔,她似乎沒有料到,冷一辰會說出這話。

直白的不能再直白,她的腦子彷彿短路了,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去回答冷一辰。

思考了幾秒,她果斷地選擇掛掉電話,並把冷一辰的電話拉黑了。

“心月,手機給你。”蘇可然走到江心月旁邊,把手機遞給她,“我把冷一辰的電話拉黑了。”

“他要是問你關於我的事,一律回答不知道。”蘇可然一臉冷漠。

坐在椅子上思考還沒過三秒,她覺得自已太自私了,那是江心月的手機,她本來沒有拉黑的資格。

可不斷了這條電話鏈,她又會不斷的收到來自冷一辰的騷擾電話,既然分手了,她覺得要斷的乾脆一點。

不是因為單純冷一辰把她扔在店裡面這件事,而是相處的久了,她覺得他們兩個人之不合適,無法從他身上感受到他給予的愛,單一的愛,是沒有任何結果的。

即便冷一辰說愛她,可蘇可然卻覺得這種口頭上的愛,根本拿不出手,也算不上愛。

愛這個字,誰都會說,主要是看說的人,有沒有將愛意用行動給予在愛的人身上。

忙活了一個小時,兩個人都把東西收拾的差不多了,宿舍裡面的另外兩個舍友也從外面回來了,簡單把東西都打包,收拾一下,按照輔導員的要求,搬到了附近的酒店。

從走廊上路過的時候,蘇可然看見隔壁宿舍裡面,站著警察和一些人,受害人的床簾上面,沾染的一些血,讓蘇可然觸目驚心。

“她們宿舍的人今天早上就搬走了。”江心月藉著從新生群裡打聽到的訊息跟蘇可然說。

“速度比我們還快?”蘇可然輕笑一聲,推著行李箱從他們宿舍面前經過。

“這不是怕那兇手回來找她們嘛。”江心月打趣的說了一句。

“怎麼可能,有第一次,還會有第二次嗎?”蘇可然立馬否定了江心月的說法。

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打趣的說著,誰也沒把誰說的話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