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

回到宿舍的蘇可然,洗完澡後,看見江心月給她打了電話,隨手拿起手機就往窗臺邊走了過去,窗邊的風景很好,蘇可然很喜歡。

趁著一邊和江心月打電話,蘇可然隨手拿了一條毛巾往頭上擦,想要擦乾頭髮上的水漬。

電話接通後的江心月,第一時間就向蘇可然詢問關於那個白毛哥的情況,“然然,給我講講那個白毛哥的事唄。”

“他有名字,叫秦淮。”蘇可然聽江心月白毛哥似的叫他感覺怪怪的。

“噢。”

“你最近跟他相處的怎麼樣?”江心月八卦地問蘇可然,迫不及待地想知道蘇可然跟那個人之間發生了什麼事。

“不怎麼樣。”蘇可然直接跟江心月說了實情。

“啊?你們怎麼會變成這樣啊?我看他也是挺好相處的一個人啊。”江心月不理解。

蘇可然站在窗前,把毛巾隨手搭在架子上,“心月,其實判斷一個人的好壞,不能看他外面,相處也是,他長得帥,也不能說明他好相處。”

“你們吵架了?”江心月感覺蘇可然有些不對勁。

“心月,你說什麼呢?我都沒和他在一起,我們只是簡單的同事關係,哪裡來的吵架?”江心月的一句話給蘇可然整無語了。

“啊呀,你們發展怎麼那麼慢呢?”江心月在電話那邊都快急死了。

“心月,我根本就不喜歡他,如果不是你,我根本就不會跟他去搭話。”

“如果你喜歡他,那你自已來和他談,我不管了,我要心工作。”蘇可然放下狠話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這是她頭一次掛了江心月的電話。

這些天,蘇可然經常被主管罵,說她一點都不細心,把好的產品扔進塑膠袋裡,壞的產品沒檢查出來。

導致蘇可然天天返工,那個白毛這幾天天天來煩她,工作的時候還無意識地摸蘇可然的手,讓蘇可然很反感。

現在蘇可然學聰明瞭,沒有搭理他。

這時,門外傳來敲門聲,蘇可然皺著眉,走過去開門,門外站著的人是那個秦淮。

“有事?”蘇可然沒給他好臉色,因為他在蘇可然心中的好印象中已經敗壞了。

還真是印證了那句話,進了廠,才知道人心難測。

“剛才路過一個小蛋糕攤,感覺蛋糕很應該很甜,就買給你吃了,算是對我的無禮行為賠罪。”秦淮善意地衝蘇可然笑,隨後又跟蘇可然道歉才回到旁邊的宿舍。

蘇可然本來不想接,可他一直往這邊塞,推脫不成,蘇可然就勉為其難地接下了,她還禮貌微笑地說了一聲“謝謝。”

關上門後,蘇可然就變了臉色,把蛋糕連著塑膠袋扔進垃圾桶,她才不想吃那個人的東西,光想想他的所作所為就夠噁心的了。

半夜,蘇可然一想到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就翻來覆去地睡不著覺。

突然,從窗戶口處透出一絲亮光,亮光慢慢越來越大,用來遮蓋窗戶的薄紙好像被撕掉了。

窗戶根本沒有裝防盜網,而且距離地面也不高。

蘇可然的心臟怦怦跳,她沒想到廠里居然還會發生這種事。

聽他們的動作,好像要從窗戶外面翻進來一樣。

這時,其中一個男的說話了,“秦哥,咱們動靜這麼大,那女的不會發現吧?”

“不會,我在剛才給她吃的蛋糕裡面放了藥,最起碼要明天早上才會醒來。”

“秦哥,不愧是你啊。”旁邊的人誇讚他。

從他們的對話中,蘇可然可以聽出來,其中一個人叫另外一個人秦哥。

蘇可然隱約猜到是誰了,秦淮。

漸漸地,他們已經順著窗戶爬了進來。蘇可然突然翻身從床上下來,拿著手機懟著他們的臉,一邊拍,一邊往廁所那邊跑,因為現在只有廁所的門是安全的。

蘇可然拍照是為了留下證據。

“你們不要過來,我已經報警了。”蘇可然威脅他們,可這種威脅看起來確是無濟於事的。

他們還是猛地朝蘇可然這邊跑過來,蘇可然躲進了廁所,把門死死鎖緊了。

他們看見門鎖緊了,就開始踹門,聲音大的把樓下宿舍的人招來了,幸好樓下宿舍的人是一位大姐,透過窗戶看見有兩個男的大半夜的在蘇可然宿舍裡面踹門,立馬打電話告訴了主管和管事的。

廁所裡面的蘇可然戰戰兢兢的,不敢動彈,手止不住的哆嗦,手指無意間觸碰到一個電話,打了過去。

電話那邊傳來冷一辰的聲音時,蘇可然已經失去了理智,如果他們敢進來,蘇可然一定會使出畢生的力氣弄死他們。

冷一辰聽著電話裡面的救命聲夾雜著踹門聲,就知道事情有些不對勁。

可他又不知道蘇可然在哪裡打工。

儘管冷一辰很憤怒,卻還是耐著性子問蘇可然:“地址,告訴我地址和房間號,我來救你。”

蘇可然拿著手機的手都有些顫抖,給冷一辰發了定位和房間號過去。

慶幸的是冷一辰在這邊有事需要處理,前幾天便在這邊住下了,距離蘇可然的廠只有四公里。

冷一辰快速穿好衣服,把停在樓下的車開走了。

躺在床上迷糊中被引擎發動的聲音驚醒,看見車被開走了,有些驚慌,誰大半夜居然敢偷他家總裁的車啊。

楓葉連忙爬起來,去另一個房間告訴冷一辰,可進去一看,床上早已空空如也。

大姐這邊打電話給主管和管事的,他們卻遲遲沒有接電話,大姐又接連打了好幾個,其中一個主管接了電話,卻以大姐半夜打電話吵醒他為由,扣了她半個月的工資。儘管這樣,她還是跟主管說了一下情況,可主管卻無動於衷。

“小情侶之間打打鬧鬧的,你湊什麼熱鬧?”

“不用管他們,隨他們鬧。”

大姐雖對他們的行為感到無語,卻沒吭聲,她也只能裝作沒看見,沒聽見,繼續回去睡覺。

蘇可然已經在廁所裡面待了半個小時,淚水順著眼角滑下。

門已經堅持不了多久了,在他們的動作下,門漸漸遭到損壞,快要破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