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之後的日子裡,張先安總是叫上不同的人來做說客,陳爾雅不勝其煩,每次都將人毫不客氣的掃地出門。

張先安肉眼可見的越來越憔悴,繁重的勞動已經讓他疲憊不堪,回家還要處理自已母親的屎尿屁,和大大小小的瑣事。

他三番五次的請自已的親姐姐們回來伺候歐文秀,但幾個姐姐毫不猶豫的全部拒絕了。

張先安以前從來沒有嫌棄過自已的母親,但現在,生平第一次覺得這個老人是多麼的讓人厭煩,實在太厭煩了,煩得他也想癱瘓了算了!

他請了多少親戚和鄰居,去請陳爾雅回來,無一例外,都沒有成功。

直到,他跑去了陳爾雅的老家,將陳爾雅的親生父母請了過來。

張先安添油加醋的將事情原委說了一遍,專指著對自已有利的說。

陳父陳母老臉掛不住,認為全都是自已的女兒有錯,婚姻就是這樣的,為什麼基本的忍耐都做不到,所以決定親自下場給女婿撐腰。

陳爾雅看見老兩口的時候,短暫的愣了一下,隨後反應過來,並默默的想好了應付他們的招數。

“你個不孝子,掃把星,給你三分鐘,把東西收拾好,帶上小露,跟我回你婆家去,你婆婆癱瘓在床,你做兒媳婦的不去跟前伺候,簡直就是大逆不道!”

門才剛開,陳父就扯著嗓子罵起來了。

“你個臭母狗兒,敢做出這種事來,你也不怕祖宗些將你收了,還不快點收拾東西,跟先安回家!”陳母也在一邊幫腔。

陳爾雅將小露和房屋裡的老人安排進裡屋,自已默默的抄上菜刀,一個人站在了三個人的面前。

她,臨危不懼,再也不想後退!

陳父被陳爾雅手裡的菜刀嚇了一跳,好久不見,怎麼感覺這個向來軟弱,誰都可以欺負一下的女兒變樣了,看樣子,變得還是大樣!

“你啥子意思?拿起菜刀是要砍哪個?我們三個人,你確定你要這樣?”陳父說話的聲音沒有這麼堅定了,畢竟他真的老了,看到硬核點的武器,心裡也有點虛。

“你們可以試試!”陳爾雅沒有廢話,時刻準備著戰鬥。

“這。。。”老兩口瞬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三個人在原地面面相覷。

“爸爸,不來點硬的,她是不會跟我回去的,我們一起上算了。”張先安建議。

“那。。要得嘛,我們三個一起上!”

說完張先安就率先上前,想搶過陳爾雅的刀,但陳爾雅橫劈一下,將他勸退了。

但陳爾雅突然感覺頭皮一陣刺痛,她的母親趁她不注意,上前一把薅住了她的頭髮,將她扯得一個趔趄。

陳父趁機上前,鉗住了陳爾雅拿刀的手臂,張先安跟上環抱住了她。

陳爾雅四面受敵,力量弱小,完全沒有還手的餘地。

此刻,她的心裡除了悲哀就是無盡的憤怒。

之前出現的那個人此刻再次在她耳朵邊發出聲音。

“你在擔心什麼?這三個人馬上就要將你捆回曾經的地獄了,你不反抗一下嗎?”

陳爾雅的雙眼開始變得通紅,她該怎麼反擊,才能掙脫?

“用你的嘴去撕咬啊,就算咬下一塊肉又怎樣?反正他們的血肉也是靠吃你長起來的,不是嗎?”

是的,雖然她全身都被制住了,但是她的嘴巴還是自由的。

陳爾雅看準自已父親的手臂,張開嘴巴,狠狠的咬了下去。

“啊!!!!!”陳父一聲大叫,痛得青筋暴起。

陳爾雅像一隻被惹怒的母獸,死死咬住不松嘴,鮮血從口唇間溢了出來。

陳母見狀,知道陳爾雅下了死口, 她趕忙鬆開扯住陳爾雅頭髮的手,轉頭去幫自已男人脫離虎口。

但陳爾雅鐵了心的就是要咬下一塊肉,無論陳母怎麼打她,她就是不鬆口。

直到她突然松嘴,大家才發現,陳父手臂上已經被硬生生撕扯下了一塊肉,陳爾雅的嘴裡正含著那塊散發著腥臭味的東西呢。

“啊!!!!你個賤人,你要咬死我了。。。”陳父癱倒在地,疼痛使他頭腦開始不清晰了。

“你竟然要咬死你自已的親生父親,孽種,老孃打死你!”陳母見狀,也怒從心生,衝上去也要咬陳爾雅的手臂。

陳爾雅將嘴裡的東西一口噴在了陳母臉上,陳母被血腥的東西嚇得愣在了原地,陳爾雅趁機飛起一腳,有張先安在後面死死抱著她,她剛好借力,一個飛踢就將自已的母親踢出去了幾米遠。

陳母口吐鮮血,倒地不起,再也緩不過來勁,偃旗息鼓了。

張先安被陳爾雅的狠辣驚呆了,手上鬆了勁,陳爾雅趁機掙脫,轉身菜刀也橫劈了過去。

張先安退避不及,下意識用手臂去抵擋,結果就是收穫了一道很深的刀口。

他的手暫時也廢了,戰鬥力瞬間喪失。

“幹得不錯!”那個聲音在耳邊誇讚。

現在地上,躺著三個人在哀嚎。

左右鄰居聽到風聲拿著鋤頭棍棒趕了過來,他們本以為陳爾雅會遭欺負,在看到地上躺著的三人時,瞬間驚呆了。

“救我們,鄉親們,這個瘋子殺人了!”張先安在求救。

鄰居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約而同的放下了手中的武器。

“我什麼都沒有看到啊,你們看到了嗎?”

“我們也什麼都沒有看到,家裡還有事,先回去了。”

“我也先回去了。”

鄰居們全部站在了陳爾雅這邊,紛紛裝沒看見退出了院子。

陳爾雅的事是鄉里的先例,所以基本上大家都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紛紛同情起陳爾雅這個苦命的女人,此刻都選擇幫助她。

躺在地上的三個人傻眼了,怎麼現在殺人都沒有人管了?

“張先安,你自已的女人,你自已看著辦,請你以後別來麻煩我們,我們管不了,以後也不會再認她這個孽種了,老婆子,我們走!”

陳父強撐著起身,攙扶起陳母,兩個人夾著屁股逃跑了。

張先安捂著雙手還在原地嗷嗷叫。

“以後你再過來騷擾我,來一次我砍你一次,直到把你砍廢為止,狗東西,聽見沒有!”陳爾雅一聲暴喝。

“聽。。聽見了!”張先安狂咽口水,連連應好,隨即也捂著屁股跑走了。

自此之後,張先安還是會時不時來騷擾陳爾雅,陳爾雅看他也越來越像一條喪家之犬,漸漸的看他也像看一條畜生,他們之間的地位已經大翻轉了。

陳爾雅的日子越過越好,直到某一天,傳來歐文秀的死訊,陳爾雅也只是冷笑了一下,便拋之腦外了。

聽說歐文秀一個像樣點的墓地都沒有,還有很多傳言說是張先安弄死了自已的老母,只為了減輕自已的負擔。

不管是怎樣,陳爾雅都只有一句報應送給他們,她和小露的好日子,還在後頭呢!

但羅傲鳳的日子好像卻越過越沉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