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眾人一片沉默。
良久後,萬軍臉色一變,沉聲道:“秦先生,你可能並不知道,虎頭鯊的肯尼船長,跟我可是老朋友……
就算你個人實力比我強,你能一個人贏過我們野鬼和虎頭鯊聯手嗎?”
秦路望向肯尼,“你要多管閒事?”
肯尼哈哈大笑,露出一口黃牙,“你要在我的船上,殺我的朋友,這要是傳出去,我們虎頭鯊的面子往哪擱?
我勸你一句,年紀輕輕,一身本領也不容易,還是見好就收吧,帶走這個傢伙,我不計較你的隨意登船。”
“你計不計較,關我什麼事?”秦路撇嘴。
肯尼眼中厲芒閃動,“年輕人,口出狂言,是要付出代價的……”
說到這裡的時候,北山軍盤組織的人,也已經用快艇追到了船邊。
血棘和冷雪二人施展功夫,跳上了船頭。
“秦路!你到底在搞什麼?”血棘很是警惕地環顧著四周,隨時準備戰鬥。
肯尼船長陰笑道:“北山軍盤的諸位,這裡可是公海,你們直接跑我船上來,未免也太不給我肯尼面子了吧”。
冷雪道:“肯尼船長,我們無意和你們虎頭鯊火拼,我們只是來把黃耀輝帶走,他們違反了我國的法律,需要依法處置”。
“沒問題,北山軍盤的面子,我們總歸要給啊,順便也把這位小兄弟也帶走吧”,肯尼船長吐著煙道。
“秦路,下船吧,抓回黃耀輝,你難道還不滿足麼?”冷雪問道。
秦路搖搖頭:“今天船上所有野鬼組織的人,必須死”。
“哼!”萬軍嗤笑:“秦先生,你未免也太狂妄了!就算北山軍盤的人跟你一起上,我和肯尼船長聯手,加上成百的弟兄,你以為你們有勝算?”
秦路不回答,而是看了眼懸掛著的海盜旗,問肯尼:“你們虎頭鯊的旗子左上角,有‘大王烏賊’徽章,你們應該是‘海魔’的附庸海盜組織吧”。
此話一出,肯尼船長眼神立馬謹慎了不少,嘀咕道:“年輕人,你倒是很有眼光,北山軍盤的人都沒發現,你倒先發現了”。
北山軍盤的血棘和冷雪,聽到這訊息,則都是大吃一驚。
他們之前都沒太留意,虎頭鯊的旗幟,不知道什麼時候起,竟然多出了一個這樣的徽章。
“你們投靠了‘海魔’?”血棘問道。
肯尼自豪地笑道:“沒錯,我們現在已經是路易斯大人的手下,海魔的附庸組織,北山軍盤的諸位,訊息有點閉塞啊。”
血棘和冷雪眾人,都臉色有些凝重,而後面的北山軍盤一隊人當中,不少人還搞不清什麼情況。
“血棘,海魔是什麼?”洪秘書問道。
“你這都不知道?”血棘低聲道:“當今世上最大的兩個海盜集團,一個是老牌勢力的‘死亡藍鯨’,另一個就是新貴‘海魔’,他們都是評級達到A的海盜組織。
海魔的大海盜路易斯,外號‘海怪’,實力強大,人脈極廣,擁有近十艘左右的戰艦,甚至還有常規潛艇,一般的小國海軍都不是他們的對手。
不然的話,你以為海盜組織憑什麼能無視我們北山軍盤?
而他們的海盜旗,就是‘大王烏賊’旗,他們下面有好幾個小型海盜組織,一旦成為他們的附庸,就會在海盜旗印上大王烏賊的徽章。”
“這也算海盜?”一群北山軍盤的人都是非常震驚,畢竟那基本就不輸於海盜的範疇,簡直就是一支獨立海軍艦隊。
血棘和冷雪當然也知道情況嚴重,虎頭鯊成了海魔的附庸,以後想要驅趕他們,就更加要謹慎了。
惹怒一個A級的組織,任何國家都要掂量一下。
“這就麻煩了……”秦路頭疼地抓了抓頭髮,有些苦惱。
血棘冷哼一聲,“知道麻煩了就好,趕緊閉嘴,帶走黃耀輝,我們就撤退!”
“撤退?為什麼撤退?”秦路問道。
“你是不是傻?難道你想因為這麼點事,跟‘海魔’結仇?
你知道海怪路易斯的實力嗎?就算李先生在這裡,他都未必敢跟路易斯硬著來!”冷雪瞪圓了眼珠子道。
秦路卻不管他們,走上前道:“喂,你叫肯尼是嗎”。
肯尼船長吞雲吐霧,目光閃爍地看著他,“是,你聽過我的名字?”
秦路搖搖頭,“沒聽過,你們這組織我也沒聽過”。
“那你有什麼事?”肯尼感覺有點莫名其妙。
秦路道:“我殺野鬼的人,別多管閒事,不然對大家都不好”。
“哈哈哈哈……”肯尼狂笑道:“年輕人,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嗎?”
肯尼面色猙獰起來,大手一揮,立馬有數十名船上的海盜,拔出了自己身上的槍支。
有左輪手槍,有自動手槍,甚至還有不少AK47和M4之類的精良裝備。
一瞬間,船上劍拔弩張。
“秦路!別說話了!再這樣誰也救不了你!”冷雪斥責道。
野鬼的萬軍蔑然一笑,“秦先生,聽到了沒?我勸你還是跟著北山軍盤的人,乖乖離開比較好,這裡不是華夏,殺了你們,華夏也不能把我們怎麼樣”。
秦路的眼神越來越冰冷,“看來……你們是非要保這群野鬼的人了?”
肯尼船長施施然躺在一張長椅上,一臉桀驁,“是又怎麼樣?你敢動一下麼?一秒鐘,你就會變成馬蜂窩。”
“要不是因為賣北山軍盤的面子,我現在就把你斃了!”
血棘眼看局勢不妙,上前一把抓住了秦路的衣領,“你瘋了嗎?趕緊跟我們下去!”
可是,秦路卻是猛地一把抓住了血棘的一隻左手臂,冷酷地說道:“要下去,你自己下去,別在這裡礙手礙腳”。
“你……你這個蠢貨,就算李先生責怪,我今天也要給你點教訓!”
血棘惱羞成怒,凝聚起力量,身體的肌肉陡然一股,右手三根手指犀利地抓向秦路的手臂。
可是,當血棘那帶著絕強力道的手,碰到秦路的瞬間,卻並沒有起絲毫的作用。
秦路紋絲不動,淡淡地看著他,就跟一個大人,看著三歲孩子在那裡撓自己一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