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賤人
不當舔狗後,她暴富了 聰明的窩瓜 加書籤 章節報錯
與喬侯坦白後,喬侯並未呵斥她,而是盯著喬落綰愣了神,接著便如釋重負道:“攝政王妃不是那麼好當的,既然你有這個醒悟,為父明日再去拜見皇上。”
“謝謝父親。”
一頓飯,兩人都有些彆扭,匆匆吃完飯,就散了。
天上飄起來鵝毛大雪,小蓮跟在喬落綰身後,為她撐起傘,好奇地問:“小姐,你不是一直都想成為攝政王王妃嗎?怎麼忽然改了主意?”
喬落綰一隻手從湯婆子中伸出來,手心接了一片雪花,慢慢地看著雪花在手心裡融化,落寞道:“強扭的瓜不甜,我嘗過了。”
小蓮在她身側,微不可見地點點頭。
回到別院,下人便抬著炭火往喬落綰屋裡送,十幾個僕人,每人抱著一堆,陸陸續續地將炭放到偏房裡。
喬落綰微微挑了眉,中午她剛哭訴過,這會兒就把炭搬過來,效率夠高。
小蓮卻大驚失色:“小姐,側夫人這是安的哪門子心?送來這麼多炭火?”
她平日裡去要,管家婆就沒給過,還要順帶罵她幾句。
喬落綰輕笑一聲:“父親為我做主,中午姨娘被罰了足,這才有的。”
接著囑咐小蓮:“以後說話硬氣點兒,按話本子上說,橫著走,這些本該就是我的,我可是嫡女。”
以往,她恨喬侯,有什麼委屈都是自已嚥著,即使受到鄭羞花的苛責,也獨自憋著氣。
現在想來,實在愚蠢至極!
她可是嫡女,整個侯府,除喬侯以外最高貴的人!
傍晚,喬侯特地吩咐廚房,給喬落綰單獨做了份炙牛肉、蓮子湯,讓下人送來。
送飯的小廝笑著說:“小姐,侯爺說冬日裡吃這兩樣驅寒,特地叫小的給你送來。”
喬落綰道:“幫我謝謝父親。”
飯菜佈施到桌子上,剛吃了兩口,她就被牛肉的羶味勸退。
這個天,還是吃火鍋比較應景。
平行世界裡的她,是一個廚子,熱愛做飯,父母是醫生,理解不了她的選擇,但還是尊重她的意願,給她選了最好的烹飪學校——新東方。
這會兒看著眼前糟心的飯菜,她手有些癢癢:“小蓮,府上有打鐵的師父嗎?”
小蓮疑惑道:“有是有,不過小姐你要做什麼?”
喬落綰微微一笑,她要打造個銅鍋,涮羊肉吃。
不過等她設計好圖紙,交給小蓮後,喬侯便出現在她別院。
門外地小廝恭敬地喊著:“老爺。”
喬落綰把擼起的袖子放下,整理儀態,從案桌前走到門口,行了個問安禮:“父親,怎地這個時辰還來找孩兒,是有什麼急事嗎?”
喬侯深沉有力的嗓音帶有一絲不可置信:“皇上申時便給你和攝政王下了賜婚聖旨,張公公先是去了攝政王府,沒想到攝政王拒不接旨,此刻正站在潛龍宮,懇求皇上收回聖旨”
喬落綰沒有意外,前二十一世,攝政王不喜歡樁強求的婚事,即使沒有主動拒婚,但每每見到她,也是一副趨之若鶩的嫌棄,她道:“去年生辰,長公主賜了我進宮聖牌,孩兒這就進宮,父親放心,這件事孩兒自已會處理好。”
長公主景香同喬落綰一起念私塾,兩人情誼深厚,景香又不能出宮,便特地在喬落綰十六歲生辰時,求的皇帝賜給她進宮聖牌,為她解悶。
喬侯躊躇半天,望著喬落綰欲言又止。
終於,他嘆了口氣,道:“你可想清楚了,皇上登基不久,正是立威信的時刻,說一不二,本就不同意這門親事,若是今日去毀了婚,便與攝政王再無可能,你.......”
喬落綰絕美的臉上盡顯淡漠,她冷道:“父親放心,孩兒,心意已決。”
說完,她行了個禮,匆匆往外走去。
小蓮早就吩咐下人將馬車置於府門口候著,見喬落綰出了門,便趕緊放下嬌凳。
喬落綰剛踩上馬車,便聽到一道放蕩形骸的調笑聲:“看來喬小姐迫不及待想成為攝政王妃,這麼急切地想去宮裡,怎麼,是怕皇兄悔婚嗎?”
喬落綰順著聲線,便看到一身身著火紅色衣服,披著白貂外袍,精瘦的腰間掛著一枚紅玉佩的男人,五官俊美張揚,嘴角帶著邪笑,她記得,二十多世僅見過六次——當朝六王爺,景燁。
景燁身旁站著他的侍衛,風亭,當朝武將風梟長子,與景燁一同長大,年初朝都比劍大賽第一名,擱著十米遠都能感受到那股生人勿近的氣場,他雙手抱劍,目不斜視,正氣凜然。
六王爺景燁十六七歲,連個暖床的丫頭都沒有,對任何女子都不感興趣,府邸更是不允許女子存在,可謂是片葉不沾身,行到之處,只隨身帶著侍衛風亭。
坊間便有傳聞,六王爺斷袖,鍾情侍衛風亭,但六王爺沒臉沒皮,絲毫不受這些流言蜚語,依舊大搖大擺地帶著風亭出行。
喬落綰微微一笑,眼神在景燁和風亭之間流轉,聲音平緩,擲地有聲地回道:“六王爺這般關心我,莫不是暗戀我?這可不好,叫你旁邊的心上人吃味,我也不是那種奪人所愛之人。”
景燁沒生氣,反而笑著說:“怎麼會?風亭可不是那小肚雞腸之人,哪像喬小姐,旁人跟皇兄多說兩句,就要吃味。”
說完,他將胳膊搭在風亭的肩上,惹的風亭面色冷淡地睨了他一眼,嫌棄地把他的手彈開。
景燁也不惱,從來都是一身好脾氣,嘴角已經噙著若有若無的笑意,盯著喬落綰。
喬落綰被這目光盯的心裡不舒服,也不知道這六王爺抽什麼風,特地趕在這個時間點來揶揄她。
說起來,她為什麼與景燁見面次數記得特別清楚,還追究於她大張旗鼓追求攝政王。
景燁一向喜歡往攝政王府跑,有幾次喬落綰找藉口去攝政王府送東西,遭到攝政王冷臉對待後,便偶遇到這位六王爺,像今天這般,嘴角噙著笑,不是說“喲,這不是侯府嫡女喬小姐嗎?怎麼哭的比唱戲的還難看?”,就是“呀,真巧,又碰到喬小姐了,臉色怎麼這麼蒼白,來王府吃毒藥了嗎?”
以前礙於攝政王,她不想給景燁留下咄咄逼人的形象,縱然心中有氣,也只好作罷。
如今不同,她既心意已決,不再追求攝政王,便不會再受這般氣。
喬落綰掩面笑了笑,道:“我竟不知六王爺也像個八婆般,連我吃味這件事都瞭如指掌,這般閒散,不如到茶館裡說書,把這京城的八卦都說個遍,保證茶棚滿座。”
景燁嘴角的笑戛然而止,問道:“八婆是什麼意思?”
喬落綰微微一笑給出解釋:“愛嚼舌根的賤人!”
說完,轉身進入馬車內,吩咐車伕出發。
景燁看著離去的馬車,一時間愣住,他腦海裡一直重複剛才喬落綰說的那句話,不可置信地問:“風亭,本王沒聽錯吧?她罵本王是賤人?”
風亭一向冰上的臉上也出現了裂縫,嘴角勾起,回道:“嗯,是挺賤的。”
景燁頓時拉下來臉來,對著早已離去的馬車,憤憤不平道:“皇兄才不會喜歡她這種潑辣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