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多照片當中,有那麼一張格外引人注目,它彷彿具有一種魔力,讓洛七七的內心瞬間被刺痛所籠罩。

這張照片裡,鬱肆年的胳膊被厚厚的石膏緊緊包裹著,就像一個受傷的戰士;而他那英俊的臉龐,則被白色的繃帶遮住了一部分,透露出一絲脆弱與無奈。

然而,最令人心疼的還是他的眼神——深邃而冰冷,宛如寒冬中的一池冰水,沒有絲毫溫暖和喜悅。

在鬱肆年的面前,擺放著一個巨大無比、精緻華麗的蛋糕,但他並沒有因此而展露出哪怕一點點笑容或者興奮之情。

相反地,他只是靜靜地靠坐在椅子上,整個身體顯得異常沉重,彷彿揹負著千斤重擔一般。

他的神情冷漠得讓人不敢靠近,似乎周圍的一切都與他無關緊要。

這種冷漠既像是對生活的厭倦,又好似是對命運的抗爭。

當時的他才12歲……

徐婉淑語氣裡充滿了無奈的說道:

“鬱肆年是個命苦的孩子,他十歲的時候父親就不在了,沒辦法,幫派不能沒有新的繼承人,可是老大和老二是個不爭氣的,要麼貪得無厭,要麼目光短淺,還有就是他三個,心慈手軟感情用事,成不了大器,所以接班人的任務就只能由鬱肆年來完成。”

洛七七聽到這裡哭的都有點上不來氣了。

如果她不動鬱肆年的命盤,那他也不用承擔這些,他本應該快快樂樂的成長,生活,可現在這一切都變了。

都怪她。

洛七七自責的一直掉著眼淚,等到她哭累了,就直接睡了過去。

……

鬱肆年走了過去,抱起了洛七七。

洛七七趴在鬱肆年的肩膀上,閉著眼,聲音沙啞,迷迷糊糊的說了句。

“阿肆,對不起,都怪我……”

鬱肆年其實搞不懂洛七七為什麼道歉,全當她是在說夢話。

鬱肆年給洛七七順了順後背,像哄小孩一樣哄道。

“小奶娃,睡吧,我抱你回去。”

洛七七哭累了,自然也沒有回話。

……

房間裡。

鬱肆年給洛七七洗完了澡,換好了睡衣,把香噴噴的小奶娃裹在了被子裡,然後在她肉乎乎的小臉上嘬了一口,才心滿意足的進了書房。

他可沒忘自已昨天答應小奶娃的,給她打簪子嘛!小意思,憑著他的聰明才智,才學了一個晚上而已。

……

一早,幾個做首飾的師傅被鬱肆年叫了過來,隨後又有人搬來了幾臺切翡翠的機器。

陽光明媚的清晨,微風輕拂著樹葉,發出沙沙的聲音。鬱肆年輕鬆地穿著一身米白色的家居服,悠閒地踏進庭院中的涼亭裡坐下。

趙管家畢恭畢敬地走到鬱肆年面前,彎下腰輕聲報告:\"少爺,已經搬過來了。\"

順著趙管家的目光望去,只見兩名身著制服的工人正小心翼翼地推動著兩輛大板車緩緩駛來。板車上放置著兩個巨大而厚重的保險櫃,它們宛如鋼鐵巨獸般穩穩矗立。

鬱肆年輕輕點了下頭,表示知道了。待工人們將保險櫃穩穩放置在地上後,他伸手拉動了手中那把沉甸甸的電鋸。

\"嗡!\"一陣震耳欲聾的轟鳴聲驟然響起,電鋸迅速轉動起來,鋒利的齒輪閃爍著寒光。鬱肆年緊緊握住電鋸把手,毫不猶豫地將其對準保險櫃的門,用力一推。

剎那間,火星四濺,金屬與金屬摩擦產生的尖銳聲響迴盪在空氣中。電鋸切入保險櫃堅硬的表面,濺起一連串耀眼的火花。這場景如同一場驚心動魄的表演,令人不禁為之側目。

沒過一會,兩個保險櫃的門就被鬱肆年給鋸了下來。

鬱肆年看著第一個保險櫃裡的金條嘖了一聲。

他拿起了一個在手裡掂了掂分量。

“要不先拿個小的練練手?”

這時,鬱肆年注意到了他爺爺喝茶的金茶杯,嘴角勾起一抹壞笑。

鬱林氣急敗壞的拿著龍頭柺杖衝到了涼亭。

“孬孫孬孫孬孫!老子的金茶杯……”

鬱林看到眼前的一幕當場去世……

桌子上全都是打磨時要用的工具,還有融化黃金的一些東西。

他的保險櫃現在被這個孬孫全都給暴力破壞掉了,裡面都是他珍藏的翡翠原石和黃金啊!!!

鬱林氣的拿著柺杖就衝到了鬱肆年面前,抬起手中的龍頭柺杖,鬱林還沒打下去,鬱肆年就說道。

“打吧,打壞了你孫媳婦就得哭著心疼。”

囂張至極!!!

鬱林氣的放下了手中的龍頭柺杖。

“孬孫,你幹嘛呢?那我的這些黃金和翡翠要死啊你!”

鬱肆年輕輕地坐在小板凳上,專注地凝視著手中那塊金黃色的金屬,彷彿正在施展一種神秘而古老的魔法,將其慢慢融化成一團璀璨奪目的液體。

然後,他若無其事地抬起頭來,嘴角掛著一絲淡淡的微笑,對站在一旁的鬱林說道:

\"爺爺,我想親手給你的孫媳婦打點首飾有問題嗎?\"

鬱林聽後先是一愣,緊接著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隨即高聲吩咐道:

\"啊?原來是要給我的孫媳婦做呀!來人啊,快去把我屋裡的那個小保險櫃搬到這裡來。\"

不一會兒功夫,只見趙管家氣喘吁吁地將一個沉甸甸的保險櫃抬到了兩人面前。

這個保險櫃看上去十分陳舊,但卻透露出一股莊嚴肅穆的氣息。

然而就在這時,令人意想不到的一幕發生了——那位已經 80 高齡、滿頭白髮的鬱林老人竟然一把扔掉手中的柺杖,徑直走到保險櫃前,毫不猶豫地抓起地上的電鋸,猛地一拉引擎。剎那間,電鋸發出一陣刺耳的轟鳴聲,火星四濺。

眨眼之間,保險櫃那堅固無比的櫃門便硬生生地被鋸開,哐噹一聲掉落在地上。

鬱肆年饒有興致地支起下巴,目光緊盯著鬱林,似笑非笑地問道:

\"爺爺,自已的保險櫃密碼都忘了?\"

鬱林沒好氣兒地翻了個大大的白眼送給鬱肆年。

“年紀大了,忘了不行啊?這你都管?去去去,滾一邊去,我也給我孫媳婦做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