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肆年現在就在想,得做點什麼,比如,抱著她,哄一會兒?

洛七七一邊聚集靈力給他止血,一邊觀察著他此刻的神情,隨後她聲音嬌軟,帶了點哽咽,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

“我這副身體活不成了,你要是想說什麼討厭我,或者是傷人的話等我死了你再說,不想聽,會傷心。”

“不許胡說,我不會讓你死,更不討厭你!我手錶裡有定位,他們很快就會來救我們。”

血止的差不多了,洛七七的腦袋越來越沉,耳朵也開始嗡嗡的響,鬱肆年見狀連忙把她攬在懷裡,讓她的頭枕在自已的臂彎裡,就像是抱小孩一樣。

鬱肆年感受到了小奶娃身上的溫度。

涼!好涼!

他的瞳孔驟然緊縮,低眸!

“小奶娃……”

只見,洛七七蒼白如紙的小臉上毫無生氣可言。

鬱肆年眉頭緊鎖,握住她冰涼的小手,貼向自已的胸膛,他想替洛七七捂熱,但這卻都只是徒勞。

“別睡,小奶娃,再堅持一會,我還欠你一句對不起,不該冤枉你!”

“小奶娃!小奶娃!”

可惜,懷裡的人再也沒有了回應。。。

鬱肆年頭一次慌了神,不知道為什麼他的心裡是前所謂的慌張和懼怕。

終於,救援的直升飛機終於趕到了。

緊緊抱住洛七七的鬱肆年深沉的抬起頭。

隨後,救援直升機在他們的不遠處停了下來。

一個燙著大波浪,腳踩八厘米高跟鞋,身穿一條紅色吊帶長裙,臉上掛著精緻妝容的女人從飛機上走了下來,出現在了鬱肆年的面前。

“肆爺,傷著沒有?死不了吧?”江晚大大咧咧的上下打量了鬱肆年一番。

後面的醫護人員也是一秒也不耽誤的快速進行救援。

鬱肆年抱起洛七七,把她放在了醫用的那種帶輪子的床上。

“要活的。”

此時的鬱肆年眼底一片寒芒,嚇得江晚也不敢再跟他開玩笑了,恭恭敬敬的上前。

“肆爺。”

鬱肆年聲音沙啞,需要用力才能發出聲音:“我要他們都死!一個不留的那種!”

這次,那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管理者完了!

江晚點了點頭,肆爺現在的這個樣子,有點嚇人誒。

“好。”

鬱肆年披上江晚遞過來的黑色大衣,一旁的救援人員正在處理他腰側的傷口。

“肆爺,冒昧問一句,您是怎麼止住的血啊?”

鬱肆年現在哪有功夫搭理其他人!他的目光現在全在那抹被圍在搶救人員中心的血影中。

江晚不耐的踹了那人一腳。

“有屁快放,別磨磨嘰嘰的!”

那人連忙解釋,絲毫不敢耽誤。

“肆爺,傷口很深,您要是沒止住血,恐怕現在已經……”

鬱肆年瞳孔微顫,黑曜石一般的眸子黯淡了幾分。

剛才小奶娃把手按在他的傷口上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好像在給他止血……

所以小奶娃當時被掐完脖子,明明難受的要死,但還是在想辦法給他止血?!?!

而且小奶娃明明自已也傷的很重啊!如果洛七七當時自私一點給自已止血,那現在躺在那裡被搶救的就是他鬱肆年……

這樣想著,鬱肆年的心更涼了,他剛才還冤枉洛七七,還要掐死她。

此時,救援人員的一字一句,都讓他的心一點一點的往下沉……

“不行了,中槍的位置離著心臟太近了,瞳孔都散了。”

“這姑娘還真不是一般人啊,看她這樣子應該剛死沒多久,在離心臟這麼近中了一槍都沒立刻死,真是個奇蹟!”

那群醫護人員陸續停下了手上搶救的動作,轉過頭,紛紛看向了鬱肆年……

“肆爺,我們盡力了……”

“這姑娘已經死了……”

甚至,已經有不知死活的醫護人員給洛七七蓋上了白布,矇住了她的小臉。

蒙著白布的嬌小身影,被那些人抬上了擔架,從鬱肆年身邊擦過。

鬱肆年也不知道怎麼了,心裡一陣絞痛,壓的他喘不上來氣……

鬱肆年此時雙眼猩紅,突然,厲聲喝止!:“站住!”

抬著擔架的那些醫護人員一臉懵逼的轉頭。。。

他們都紛紛忌憚的看向鬱肆年。

“肆……肆爺,怎麼了??”

“誰讓你們蓋白布的?!誰他媽說她死了?”

“滾蛋!!!一群庸醫!”

鬱肆年走了過去,踹開了那一群“庸醫!”,一把掀開了蓋在洛七七身上的白布。。

眾目睽睽下,鬱肆年骨節分明的大手,緊緊握住了那隻尚且還有餘溫的小手,洛七七那隻手的手腕上還帶著鬱肆年剛才送給她的念珠手串。

“一群傻逼東西,我他媽養著你們就是讓你們告訴我她死了?!?!”

“這他媽手還是熱的,沒死!送醫院!”

那群醫護人員被鬱肆年罵的一愣一愣的,頓時間,都不知道誰才是專業的了。

江晚無語,默默翻了個白眼,隨後說道。

“既然肆爺說沒死,那就還有救,送醫院,快點。”

江晚雖然嘴上這麼說,但她知道那小美人沒救了。

鬱肆年一起上了直升飛機,他盯著躺在那裡一動不動,彷彿睡著了的洛七七,隨後說道。

“告訴他們,能救活的人,我重金酬謝三百億。”

江晚和萬穗在一旁聽的都紛紛給鬱肆年豎大拇指。

沒錯,萬穗被江晚從海里撈上來了,就在剛才要爆炸的前一秒,萬穗和其他人從直升機上跳了下來。

此時的他裹著厚厚的毯子,和江晚坐在了一起。

江晚掏出煙點燃,夾在手裡。

她緩緩吐出了一口菸圈。

“肆爺,那要是救不回來怎麼辦?我們現在離著A國最近,只能去那裡找最近的醫院,而且你要活的,不要死的,這……”

江晚還沒說完,就被萬穗捂住了嘴。

“呸呸呸,肆爺,別聽她瞎逼逼,洛小姐吉人自有天相,肯定沒事。”

鬱肆年眼神冰冷,臉色從未有過的陰沉。

“江晚,我看你是活夠了。”

江晚閉了嘴,報復性的掏了一把萬穗的襠,示意他把捂著她的嘴鬆開。

“艹,手勁這麼大,給我大寶貝掐壞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