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妍覺得自已的腦袋彷彿要爆炸一般，她頭暈目眩地醒來，身體的痠疼及深深淺淺淤的痕無不提醒著她昨夜的瘋狂。
“醒了？”何晟的手臂把姜妍圈抱在懷中，一點也沒有鬆開的意思。
“就當我們只是酒後上頭吧，大家都是成年人，沒什麼的。”姜妍假裝鎮定並試圖拉開何晟緊緊圈抱她的手臂，此刻他們都身無寸縷，姜妍的臉瞬間紅透了。
何晟一把拉回她，將她翻身壓在身下：“吃抹乾淨以後又要溜之大吉了？”
這男人倒是上趕著找她要名分了，“那你想要怎麼樣？”姜妍無奈地說，纖長的睫毛眨了眨，她直視著何晟的眼睛。
姜妍的眼睛彷彿有種神奇的魔力，何晟感覺自已又被吸進去了，他吻向姜妍：“做我的女人。”何晟並未意識到自已主動打破了從不在圈內找女人的原則。
姜妍感覺自已的心在胸腔內瘋狂地跳躍著，不同於醉酒時的放縱，此刻她清楚地感受著來自何晟的氣息，淡淡的菸草混合著他身上獨特的味道。
此時無聲勝有聲，姜妍沒有拒絕何晟二次攻佔城池，他們的身體與靈魂在此刻完美契合了。
等到姜妍再次醒來，已經臨近晌午。
姜妍“彆扭”地看向這個新上任的“男友”，她在思索以後如何面對律所的同事們，無論在哪個行業，“師徒戀”都會遭受到世俗異樣的眼光。
“別看了，你快要把我看出孔了。”何晟淡淡地說。
“那個，額，以後，我們還是......”姜妍支支吾吾地。
“如果你不想公開，以後在律所，我們還是上下級關係。”何晟心想這樣也好，畢竟他也不喜歡別人帶著八卦和探究的目光來看待他們的關係。
在公開與否的事情上達成一致後，兩人踏上了回程。
律師的工作不同於其他行業，工作與休息並無清晰的分界線，一旦客戶有需要，便是24小時響應。
回到A市的姜妍更加忙碌了，她服務的律所客戶反響都很不錯，大多有二次委託意向或者轉而向有需要的親朋好友推薦她，使得她的業務量蒸蒸日上。
“律師的時間和精力都很寶貴，你沒辦法拿出百分百的精力與熱情對待每一個案件，適當的取捨更有益於精進自已的專業。”何晟開口說道。
“我明白，但是事業剛起步，好不容易有這麼多客戶信任我，我說不出拒絕的話。”姜妍為難道。
“比起服務普羅大眾、廣鋪業務面，不如找準適合自已的專業領域，以業務專業化、精細化為目標。至於你沒辦法婉拒的業務，你可以引薦所內資源給到客戶，讓其他專業對口的律師去操辦。”何晟的一席話讓姜妍如夢初醒。
姜妍細細思索，何晟說的沒錯，自已已經積累的三年的基礎經驗，但還沒有找到自已的專業化道路，近期接待的案件覆蓋面是廣而不精，與其花費自已大量的時間去鋪面，不如利用好所內專業協作資源，才能事半功倍，並且還保障客戶的滿意度。
“晚上回來。”何晟覺得自已這個男朋友身份已經有名無實，他被姜妍晾了快一個月。
“不行，我手上還有一個案件的證據目錄要梳理，大抵要加班的。”姜妍故意拒絕，她對兩人的身份還是很“迷茫”。
聽到姜妍的回答，何晟氣呼呼地走了。
姜妍看著何晟的背影，兩人的關係進展讓姜妍充滿了不真實感，從小“邊緣化”的家庭關係讓她沒辦法奮不顧身地去投入，興許是從未感受到真正的愛，所以她現在不會也不懂怎麼去愛。
姜妍的這一番心理活動，何晟無從得知的。
何晟躺在床上輾轉反側，黑暗中他伸手拿起手機按下螢幕，時間已經臨近12點，他翻來覆去一個多小時還未能入睡。
何晟索性起來換了衣服，拿起玄關車鑰匙便出門去了。
“叩叩叩”。
姜妍半睡半醒間彷彿聽到了有人在敲門，她坐起身來，揉揉眼睛，順手拿起搭在床邊的睡袍。
“誰啊？”姜妍輕聲問。
“是我。”何晟應道。
姜妍趕忙開門：“你怎麼來了？”
進門的何晟順勢抱住了姜妍，並伸手關上了門。
何晟的吻來得很猛烈，姜妍有些招架不住，她被何晟攔腰抱起，身上的睡袍滑落了一半，露出了潔白無瑕的肌膚。
原本捉摸不定未來的姜妍自打回到A市便決定讓兩人的關係先冷卻一段時間，她並不適應“女朋友”這個身份，以為自已逐漸疏離便可以讓兩人的關係回到過去。
食髓知味後，被晾了一個多月的何晟哪裡能再忍受姜妍“素”著他。
顧不及回答姜妍問題的何晟，用他的行動表達了對姜妍的思念。
姜妍只感覺何晟如同變了一個人，過去的“溫文爾雅”是她的錯覺，此刻的何晟簡直可以用“衣冠禽獸”來形容了。
被何晟索要的姜妍感覺昏天暗地一般，她不禁痙攣了。
一頓“飽餐”過後的何晟明顯心情很好，他貼心地給姜妍擦拭著身上的痕跡，而姜妍因為疲憊早已沉沉睡去，何晟滿足地抱著她一同入睡，並思考著得馬上把這個一米五的小床換掉。
次日，姜妍早早上班去了，何晟醒來的時候，看到了姜妍貼心準備的早餐。
何晟細細地品味著姜妍親手做的早餐，他已經很久沒有這個待遇了。
打從何晟首次“登堂入室”後便一發不可收拾，他總是時不時地過來，偶爾外出應酬的時候，也會跟姜妍一一“彙報”行蹤並交代她早點睡。
不知不覺間，姜妍看著這個小小的空間一點點地被何晟的東西填滿，她的心似乎也在被他慢慢填滿。
姜妍反反覆覆地思索著何晟提出的專業化理論，在這個律師行業大爆發的時代，隨之而來的是廣泛的業務，案件的領域五花八門，質量更是參差不齊。
如果把全身心的精力用於應付野蠻生長的業務量，短期內確實可以帶來一定收益，但隨之而來的是自身精力被消耗，並且逐步被市場所“替代”，時間久了，便把自已的核心競爭力消耗殆盡，未來也只能去參與行業內的“低價競爭”。
姜妍不想成為行業內的“低層次”律師，在何晟的幫助下，她也儘快確認了自已努力的專業方向。
好在何晟說到做到，在律所兩個人的相處如往常一般，並無異樣，但何晟要求姜妍不得再以工作加班為由“晾著”他，偶爾忙起來顧及不了他的時候，何晟在夜裡的懲罰總是如期而至且充滿了“懲罰”味道，屢屢讓姜妍招架不了，她每每繳械投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