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貴妃:做人要高調
貴妃帶球跑後,皇上得了失心瘋 wheatear 加書籤 章節報錯
日子就這般似靜似鬧的過著,
轉眼入了冬,
這些日子,路閒瑜實實在在感受了什麼叫一潭死水,
帝王不入後宮,太后理佛深居簡出,
皇后依舊在坐月子,說是生產時多有虧損,還要再將養些時候才好見人,
貴妃那邊,想要折騰也沒個折騰處,
是以這後宮,真是安靜的像是沒有人生活,
可到底只是像,不是確確實實,
這不是剛進了冬,忍氣吞聲的從貴妃那裡領了俸祿,
第二日就聽說,井裡死了個小太監,
這種事情在宮裡也不算什麼大事兒,
可無獨有偶,前兒中午,不知從哪裡飛來些個鳥雀,居然直直的撞死在了御花園的假山上面,
血呼了一牆,一地,立刻就在宮裡傳開了,
上上下下議論紛紛,
鳥雀以死明志的血水並沒有將這宮中給沖刷乾淨,反是把事情激的更加厲害,
晚間,宮中朗月閣失火,
驚著了旁邊存菊堂裡頭住著的一位采女,
那采女非說是在失火的屋子裡看見了東西,
問是什麼東西,卻又說不出來,
瘋瘋癲癲的,鬧了一上午,連貴妃都覺得後宮進了東西,要奏請陛下,看是不是從法華寺請幾個大師進來看看,
也有一些個,武學世家出身的妃嬪們,認為不過是裝神弄鬼,
只要叫慎刑司,內務府把後宮搜查修整一番,好好整頓整頓,應當是就不會有這樣的事兒了。
後宮的人,閒久了,有了想法,動作也快,不過是一頓早膳的時間就遞了話頭給陛下,請陛下給出個章程,
看到底是怎麼辦。
八角把這些事兒當個樂趣說給閒瑜,
閒瑜把手頭的話本子翻了一頁,
才問道:“這會兒下朝了吧?陛下怎麼說?”
“能怎麼說呢,陛下見都沒見貴妃,只讓太醫院去看了看那位采女。”
“朗月閣呢?”
“坍塌了,說是等入了春,再把那塊地推平重造。”
短短的幾句問答,殿裡除了時不時的翻書聲再無其他,
書本一頁頁翻到最後,事情也一點點的發酵出來,
在當天夜裡,5更天的時候,
敬事房居然無辜坍塌了,
這個點兒,陛下在上朝,
敬事房,算不上什麼莊嚴神聖的地方,
是以人救出來後,先是報到了貴妃處,
貴妃穿著寢衣,披了披風,
還活著的敬事房總管,跪在地上剛說了兩句,
春珂進來稟報道:“娘娘,春禧殿的沈常在在外面求見。”
貴妃打了個哈欠問:“可有說是什麼事情。”
“說是聽說了敬事房的事兒,有幾分淺見。”
春珂的話音一落,貴妃身旁桌子上面的茶壺就已經被散落在地。
春珂立馬跌跪在了地上。
好像從進宮之後,貴妃的脾氣突然就變了,
跟個刺蝟似的,滿身都是刺,誰都無法接近,
就連自幼服侍的春珂也是如此,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貴妃恢復了理智道:
“本宮再去睡一會兒吧,什麼事都等天亮了再說吧,
春珂,你去回了沈氏,叫她進裡間來等著。”
春珂懷疑的看著貴妃:“娘娘,這……”
“去吧,辰時正叫我,到時候也請她進來。”
“……是。”
春珂猶猶豫豫的應了下來。
她許是沒膽子多問一句,是不是要叫人去乾和殿等皇上下了朝就把皇上請到這裡來。
春珂去了側殿,將貴妃的命令傳達給沈氏便離開了,
這之後,
殿內,自然是隻剩下了沈氏一人。
天越來越亮,沈氏的臉就越來越黑,
好像有什麼事兒,急切的很,到後來都坐不住了,
好在,辰時正的時候,
春珂過來傳話說,
貴妃娘娘叫她進去侍候梳洗。
這事情,按說不該叫沈氏來做,
可高位嬪妃就是可以命令低位嬪妃,
梳洗這樣的事情,沈氏若是不應,那就是不敬,
沈氏沒有理由不答應,況且她來這裡,
本就是想要找貴妃辦事的,自然是願意的,
她進去之後,
扶著貴妃起身,
端了水來,貴妃一邊洗臉一邊問:
“你是怎麼知道敬事房塌了的?”
“妾剛搬去春禧殿,還有些睡不著,夜裡聽見了動靜一問便知道了。”
“有什麼淺見。”
貴妃的動作很慢,也不知道是不是說話影響了她。
“貴妃娘娘,這禁宮是陛下登基之後,有了移宮的意思才開始修建的,怎麼會突然坍塌了呢。會不會是宮中有人有意為之。”
貴妃把手中的帕子摔在水裡,
驀然的看了沈氏一眼,
轉身走到梳妝檯前坐下,
“繼續。”
很明顯,她清楚的知道沈氏沒有說完。
“娘娘,後宮中人,皆為陛下龍體,前些日子,是水井,再是朗月閣康采女,現在是敬事房,萬一,萬一明日是陛下呢。”
“慎言。”貴妃拿著螺子黛描眉,懶散的提醒著。
“娘娘,妾知道妾有些僭越了,可這三番五次的,怎麼就那麼巧合,妾以為,您應該請慎刑司把這後宮上上下下都搜查一下,免得將來傷了陛下聖體。”
說著,沈氏已經跪下,膝行過來。
貴妃把兩個眼睛的眉毛都畫完,看了一眼不遠處的沙漏,點了點頭道:“你說的對。”
說著吩咐春珂道,“去請慎行司的張三過來。”
又把人拉起來,讓她幫著自己上妝。
貴妃管理後宮中事,慎行司自然是聽貴妃吩咐的,
動作很快,
不過是兩刻鐘,
慎行司的張三就過來了,
“張三,你帶著慎行司的人,把康行路及後宮住了人的地方都搜一遍吧。”
張三提醒道:“太后那兒,還有皇后那兒……”
沈氏急急忙忙道:“那兩處自然是等著請示了陛下,還不快去?”
張三有些為難的看著貴妃。
貴妃點頭:“就按沈氏說的辦,記得,一定不要忘記康行路。”
“是。”張三應下。
“娘娘,康行路平日裡只有陛下走,這,驚動了陛下不好吧?”沈氏攔住要退下的張三問。
“妹妹一心只為陛下,可本宮不同,本宮從來不做無用功,素來只做給別人看,這事若是我做了,陛下不知,那不做也罷。”
說著已經揮了揮手,
張三自然是領命離開。
沈氏雖有些不願,卻也沒說什麼,
只怯怯的給貴妃繼續上妝,
時間不多,
張三端著一個托盤進來了,
跪在地上,將托盤舉過頭頂,
托盤上面放著布娃娃,娃娃上面用針扎著的是太后,皇上,皇后的生辰八字,
膝行上前道:
“娘娘,在青竹宮的牆角下發現了這個,
青竹宮偏殿紫苑裡住著的路昭儀已經被奴婢帶了過來,要如何處置,還要您吩咐。”
沈氏比貴妃還要著急,手中的妝盒立刻就砸落在地,
“巫蠱之術,路氏,真是心腸歹毒。”
貴妃卻只是看了看道:
“沈常在,緣由都知道了,還急什麼,這妝上完了再問也不遲。”
沈常在勸道:“貴妃娘娘,這要緊事,怎麼能不急呢。”
貴妃不在意的說道:
“張三,你去吩咐下面的人,讓路昭儀在太陽底下站著等,就說本宮上妝完了要問話。”
張三動作很快,根本不給沈氏插嘴的機會,立刻就領命退下了。
“沈氏?楞什麼呢?還不快給本宮上妝?”
貴妃催促著,
沈氏無奈,只好從春珂手中接過來新的妝盒,一點點動作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