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估計這兩日整個黎國的人就知道了。”
總管笑眯眯的說道。
總管是一個胖胖的男人，笑起來很像一個彌勒佛，讓人感覺很喜慶。
“那就多謝總管告知了。”
沐母到現在還處於懵逼的狀態。
她的外孫女一下子就成了公主。
她已經隱隱猜到了應該是那日讓心寶進宮的那次，皇上就想要封她為公主。
只是因為臨川二公主說要聯姻，所以皇上才沒有冊封了。
應該也是怕那個二公主知道心寶是公主以後不會放過聯姻這個路。
“夫人客氣了，公主，我已經讓御膳房的人都去歇息了，您和左大人可以隨便看。”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這三人要來御膳房參觀，但這到底是主子們的事情，他這做奴才的也不好過問。
是的，樊江籬就是這麼過來說的，說她們三人想要過來看看御膳房裡是什麼樣的。
“好，麻煩總管了。”
送走了總管以後，三人就在御膳房裡轉了起來。
心寶一邊找一邊感受著那股氣息，最終定在了一個水缸裡……
“找到了。”
沐母和左熙聽到就趕緊靠了過來。
三人就這樣盯著水缸。
“就在這裡面嗎，那咱們要怎麼做？”
沐母看著水缸格外激動，又有一隻鬼了，也不知道這隻鬼長什麼樣。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那些鬼她沒感覺到害怕反而有些興奮。
“你出來啊～”
心寶衝著水缸吼道。
為了以防那隻鬼偷襲，她已經在手裡捏了一張符。
男鬼“……”我又不是傻子，你讓我出去我就出去。
男鬼翻了個白眼，繼續窩在水缸裡不動。
他覺得心寶只是一個小孩，根本奈何不了他，所以他就沒有逃。
“呔～你出來啊，我看到你了。”
心寶看裡面沒有反應，以為是剛才沒有氣勢那個鬼不害怕。
於是就拿著小桃木劍在空中比劃了幾下，指著水缸聲音比剛才還要大的吼了一聲。
…………
“誒，你這鬼多少有點不識好歹了奧。”
沐母擼起兩邊袖子走過去直接把水缸的蓋子拿了起來。
然後就和水缸裡的那隻男鬼四目相對。
“你……是男是女？”
男鬼“……”扎心了。
“姨姨，你是在女扮男裝嗎？”
此時的心寶已經被左熙抱了起來，她也看到了裡面坐著的男鬼。
女扮男裝這個詞還是上次沐母扮成男裝麼時候她知道的，現在剛好用上。
男鬼怒了，他感覺自己收到了侮辱。
“你才姨姨，你全家都是姨姨，我男的你看不出來嗎。”
三人“……”你要不要聽聽自己的聲音再說這話。
男鬼因為發怒直接飄在了空中，頭髮都炸毛了。
男鬼身穿女人的抹胸長裙，長著一張雌雄難辨的臉，臉上還塗了胭脂水粉。
怎麼看都會覺得這是一個女子而不是一個男子。
可若仔細看就可以發現，這個人是個平胸，還有清晰可見的喉結。
他的聲音也有些像女人，可是就是這樣一個人，的的確確是個男鬼。
“你既然是男鬼，又為什麼要打扮成這樣？”
沐母最喜歡問話環節，不需要其他兩人開口她就先問了出來。
男鬼聽她這麼問也勾起了他的回憶。
“哎～你們以為我想這樣嗎，我叫方嘉，是京城人，從小就長得雌雄難辨，別人都笑話我，說我男不男女不女的。
長大後我的容貌更偏向女子了，可是我明明是男子啊，一年前，我被那些富家子弟看上了，他們將我抓去打扮成這幅樣子供他們享樂。
我被他們關起來，最後是被他們活活……我也不想長這樣，有多少次我都想毀了這張臉。”
方嘉期期艾艾的把自己的事情講了一遍。
沐母和左熙很同情他，可是心寶卻沒有聽懂，一雙懵懂的大眼睛看他眨巴眨巴。
“叔叔，那些死掉的人就是讓你穿成這樣子的人嗎？”
她聽懂了是別人讓他穿上的這身衣服，所以她猜測那些死掉的人就是害他的人。
“沒錯，那些死掉的人就是害死我的人，他們都是我殺的，你難道不覺得他們死有餘辜嗎。”
方嘉越說越激動，最後直接寵著心寶吼起來了。
他恨那些人，所以去吸光了他們所有的精氣，讓他們變成乾屍。
“嗯，你沒有錯，那就不管那些人了叭～”
左熙“……”
他才想起來，這個案子是他的啊。
要怎麼結案？
難道說是鬼來複仇？
他們都沒有見過誰會信啊。
“咳咳，心寶，還是管管吧，不然我這也不好結案啊。”
“你就是那個愣頭青的大人？”
左熙“……”我給你一次重新組織語言的機會。
左熙臉色有些難看，但是想著他是鬼，也就沒有和他計較。
“噗～你為什麼這樣說他啊？”
沐母有些想笑，可是看著左熙黑沉的臉時，又忍住了。
都是熟人，總要給人家留點面子。
“我殺前幾個人的時候看到他們了，他的手下因為害怕那些乾屍根本就沒有仔細的詢問和找線索。”
方嘉記得當時他還在一旁看著呢，那些人雖然看不到他，但是感覺到了涼意，都不願多待。
左熙一走他們就敷衍了事的趕緊走了。
這也就導致左熙每次問手下線索的時候他們都說沒有。
還說是兇手太狡猾了。
知道真相的左熙“……”很好。
回去就整頓那幫人。
怕就說嘛，居然騙他。
“叔叔，你現在仇已經報了，要去地府嘛？”
心寶想著事情也問的差不多了，要開始走最後的流程了。
“我還可以去投胎嗎，不是說殺了人就不可以去投胎了嗎？”
“你的情況投胎是可以投胎的，就是要接受地府的那些刑罰，然後再排隊等著投胎。”
方嘉本來聽著可以投胎還有些期待，結果就聽到了還要受刑，受刑完還要排隊等，頓時焉巴了。
他知道殺了人要受到的刑罰肯定很可怕，他不想去。
“咦，你剛才是問我想去地府嗎，那意思是我也可以選擇不去嗎？”
方嘉突然找到了心寶話裡別的意思，頓時又燃起了希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