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李翰彪家的別墅,一股香味就撲面而來。
同時撲面而來的還有於經理。
李姐和李虎兩位老油條站在後面笑。
凌建跟於經理打了聲招呼,又衝後面熟悉的幾位揚了揚手。
在場的基本都是年輕人,簡單的介紹之後,李虎做為組局人李翰彪的堂哥,招呼凌建紀康坐了下來。
於伯樂此刻看紀康就像看一塊肥肉,一如當初在浸夢第一眼看到凌建那般。
凌建近日來進步不小,於伯樂也算是在李姐面前揚眉吐氣了。
現在,於伯樂又把目光鎖定在了紀康身上。
不過紀康表達了志不在此之後,於伯樂嘆了口氣,吃起了小點心。
趁著於經理跟李姐李虎說著話,紀康趁機跟凌建說:“沒打算當主業,興趣愛好,還是可以一起學的。”
凌建拿了個小盤子給他哥,“嗯”了一聲。
幾個人正慢悠悠地吃著,就聽到有人問:“彪哥呢?怎麼不見出來了?”
凌建紀康對視了一眼。
他們進這個院子之後,李翰彪就沒再出來了。
李虎說:“我去看看。”
然而李虎剛站起身,李翰彪就跟在一個男人身後走了出來。
男人提了兩箱啤酒。
“不愛喝紅酒的喝啤酒啊。”李翰彪說著就給自已倒了一杯。
李虎哼笑一聲:“我看是你想喝吧,別喝暈了,超過一杯我給你爸打電話,喝酒傷身。”
“沒事的,”李翰彪臉一紅,“再過幾年我就三十了,三十而立,頂哥你也喝。”
凌建突然就想起來,以前確實沒見過李翰彪喝酒,這還是頭一回。
剛才喊“彪哥”的人走了過來:“喝一杯你就立不了了,別再把自已給賣了。”
“小春你說什麼呢,誰說我一杯就倒了?”李翰彪又喝了一口。
小春笑了起來,笑著笑著抹了抹眼角:“你上回喝醉,非說自已趁火打劫……唔……”
李翰彪已經捂住了小春的嘴,同時掃了紀康一眼:“別聽他瞎說。”
這一眼,純屬是不打自招了。
凌建機靈的腦瓜開始工作了,這一工作不得了,凌建睜大了眼睛:他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看我哥?然道李翰彪趁火打劫的物件是我可愛的康哥?傳說中李翰彪被打掉的倆虎牙是我哥打的?
對他哥有超厚濾鏡的凌建想:我就說嘛,只有我康哥才能打得出牙醫的專業性。
紀康看著一臉驚訝兼憤恨的凌建,搖了搖頭。
凌建承認是自已看康哥時濾鏡厚了點,再怎麼也不可能現在就修煉到徒手拔牙又給排齊到沒有一點縫隙的境界,於是問李翰彪:“你以前有虎牙?”
李翰彪鬆開小春:“別人都說我看著年齡小,我就把虎牙拔了,順便做了個牙齒矯正。”
一群人暗道:沒想到吧?拔完後還是顯年齡小,認命吧,李翰彪。
吃了一會兒,幾個熟悉的湊小堆聊了起來,還有的打起了撲克牌,李虎要接電話,叮囑了幾句進屋了。
這一走,李翰彪就像被掐著的翅膀沒有大掌的束縛,撲稜稜地放飛了。
李翰彪不知是一杯倒還是酒壯膽,話是越來越密了。
話密,但不清晰。
不過沒關係。
“什麼?”原北市熱心市民小春極其盡職盡責地重複著,“誰殺傷你了?跟哥說!”
“不是,是殺傷力!”李翰彪扯著嗓子喊,“白月光的殺傷力!”
凌建捂了捂臉,正打算把李虎喊出來,剛才抱啤酒酒的那位出來了,制止了李翰彪又一次酒後不受控制的自傷行為:“聽虎哥的,喝酒傷身,別喝了!”
李翰彪放下酒杯,拿了一杯白開水喝著走了過來。
“頂哥,紀康,你倆是表兄弟嗎?”李翰彪看起來有些暈乎,“你們家還有別的哥或弟嗎?我避避。”
“就我倆。”凌建說。
“紀康怎麼沒帶女朋友來?”李翰彪還記得紀康說過不喜歡男人的事。
紀康看了看凌建:“沒辦法帶,因為我是跟男朋友來的。”
李翰彪睜大了眼,放下水,拍了拍臉:“你……你不是說你……”
紀康笑笑:“沒辦法,我就是喜歡他。”
突然間接地接受了又一撥表白的凌建內心狂喜。
善良的哥倆被動地秀了一撥恩愛,同時又怕傷著李翰彪脆弱的心。
沒想到李翰彪竟像突然被打通了任督二脈一樣,哈哈哈地就大笑了起來。
什麼情況?
凌建紀康看不懂了。
“太好了!看你倆談我更開心!”
李翰彪彪悍的人生就是這麼地信馬由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