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娘們！別叫啦！”瘦臉男人揣著手打著哆嗦走了過來，“紀大牛，你怎麼回事啊淨整這些沒用的，聽這意思她不是你要找的那個女人啊，你倆還有仇？你這完蛋玩意兒就不怕她報警啊？”
紀大牛沒好氣地哼了一聲：“怕什麼？我做什麼了嗎？你做什麼了嗎？生怕別人不知道你那點事。”
瘦臉男人張張嘴，抬手打了自已一個嘴巴子，又回到了桌子前繼續抖腿。
紀大牛回頭打量著藍雪：“你不是一直躲著我嗎？怎麼主動跑過來了？你怎麼拿著餘小燕的手機？餘小燕出賣我了還是我跟餘小燕說的你聽見了？”
藍雪強行壓制著從內心泛起的噁心：“不是餘小燕出賣我，是餘小燕一直被你威脅，你做的噁心事她都知道，她怎麼可能幫你。”
紀大牛咬牙罵了一句，惡聲惡氣地說：“餘小燕跟你說的？”
“對，”藍雪看著紀大牛，“你一直在威脅她。”
“威脅？她還噁心？”雖是大冷天，紀大牛還是擼起了袖子，可他剛擼起來又一個哆嗦把袖子放了下來，“她現在想把自已拍乾淨了，藍雪，你這個蠢女人不會還以為餘小燕是你好朋友吧？
藍雪咬著牙：“她拍什麼？她心善，比你好多了，你少在這兒挑撥。”
紀大牛冷笑一聲：“你年輕時被我騙，老了老了被餘小燕騙——不不，你年輕時也是被餘小燕騙，你知道她帶你到清河鎮的原因嗎？”
藍雪強迫自已鎮定下來，驚訝地看著紀大牛：“什麼原因？”
紀大牛很滿意藍雪的反應，冷笑一聲後慢悠悠地開口：“你這個蠢女人，她當時是不是隨口一說要介紹一個好朋友給你認識啊？餘小燕是故意給你牽線搭橋的，只不過搭的不是顧明陽，她一直在我面前說你有多漂亮，把你誇得跟天仙似的，你知道原因嗎？後來她這線也牽了，可沒想到你竟然看上了顧明陽，這些你都不知道吧？這個女人現在想充當好人，怪不得我讓她把你引出來，她還連門都不讓你出了，她出賣我‘保護你’，你是不是被她感動了呀？不過都一樣，現在你自已出來了。”
藍雪怒極反笑，已經是笑得眼淚都流了滿臉：“還真是這樣，你們兩個人多配呀，去禍害別人幹什麼呀？”
紀大牛看了藍雪的反應，從鼻孔哼出一聲不滿：“藍雪，你是在套我的話？你早都懷疑餘小燕了？你根本不用跟我耍這點小聰明，你也不用繞這個彎子，直接問我就行了，我沒有必要替她瞞著，要不是她我也不會認識你，這些年我也不至於成這樣。”
藍雪問：“如果我不出來，你會怎麼樣？”
紀大牛又是“哼”的一聲：“你是想說我會找紀康吧？你就是因為這個才出來的吧？你出不出來我都會找他，媽的，一輩子沒這麼憋氣過，這個白眼狼，我養了他那麼多年，他是怎麼報答我的，他以為跑到清河就能抓到我把柄了？做夢！”
“你養他？”藍雪又哭又笑地在臉上隨便抹了一把，“紀大牛你怎麼養的你自已心裡清楚，這些年我給你寄了多少錢你自已心裡有數，既然他抓不到什麼把柄……”
“我就是咽不下這口氣，”紀大牛恨恨地，“一個老楊就算了，天天想找我點麻煩，還來一個紀康——不過現在你來了他也得來，你這點都想不到嗎？”
瘦臉男人揣著手蹦了起來：沒準兒她想到了呢，你快看她有沒有報警。”
“報什麼報？你喊！喊！你不說她什麼都不知道！”紀大牛也氣得蹦了起來，同時也不忘盯著藍雪，“手機給我，你藏什麼了？”
紀大牛手剛伸出去，藍雪就開始大叫：“別碰我！”
紀大牛上前捂住藍雪的嘴：“你喊什麼？”
隨著“啊”的一聲慘叫，紀大牛一腳踹過去：“臭娘們！神經病！”
藍雪被踹倒在地，嘴上沾著血，呸了一口：“你別再碰我，噁心！”
“噁心？”紀大牛按住手，“藍雪，你傲什麼啊，就你現在這樣，我隨便找的一個女的都比你漂亮，我對你多好啊，你呢，你躲著我，不把我當回事，還真以為自已是個天仙了啊，早知道你成了現在這個樣子，送上門我都不會碰，你白躲了！”
藍雪“呸呸”吐著：“被你看上才真噁心，在你手上咬一口我都嫌惡心。”
紀大牛氣急敗壞地喊：“顧明陽現在就不嫌你醜嗎？我對你多好啊，你他媽的去找顧明陽，都誇他，都說他好，你結了婚還想著他……”
藍雪也大喊：“這裡沒外人，你別裝了，你總這樣故意誣陷人，以前什麼情況你自已心裡清楚！”
紀大牛從藍雪大衣口袋裡翻出手機：“是，我是沒有證據，但是也不代表你沒有想著他。”
藍雪抬腳就踹：“我想不想他餘小燕沒告訴你嗎？我在濱市的事是不是餘小燕說的？”
“你去問餘小燕啊，你這個蠢女人……”紀大牛捱了一腳，卻也拿到了手機，“是你們逼我的。”
藍雪早在進門前就已經關了手機，紀大牛等得不耐煩，罵了一句：“真蠢，手機還關了。”
“唉呀我這都快急死了，”瘦子揣著手，“你跟她在這掰扯什麼啊？你那個朋友到底死了沒有啊？快打聽打聽啊，啊？要沒事就收手吧。”
“能有什麼事？”紀大牛扭頭看了一眼，“喊！把人都招來，嚇成這樣，就打一頓能有什麼事？”
“不是，他暈了旁邊也沒人，要是有個萬一……”瘦子越想越急，“就為了一個破項鍊，不值當啊。”
“你打誰了？”藍雪又呸了一口，“你這樣的人還有朋友？”
“我打誰？”紀大牛恨恨地，“藍雪，你知道，背叛我的下場，老楊陰魂不散地搞我這麼多年……”
“媽的你利用我？”瘦子徹底反應過來，指著紀大牛，“我就說吧……我就說你不是想搶那個金鍊子，你一開始就是想打死他？”
“別叫了別叫了！”紀大牛又氣又急，“那人死不了，他找人打我幾次了我不是還在這呢？現在咱倆是一個繩上的螞蚱，等找這個女人的兒子拿了錢你愛去哪去哪，剩下的算我的行不行。”
藍雪停下了正要伸向大衣裡的手：“你信紀大牛？說不定他那個朋友已經死了，他就是利用你……”
“媽的！”紀大牛再次被激怒，一腳踹過去，“這裡輪不到你說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