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瑾藉助紫金贔屓的力量,加上蘭蔻兒採回來的草藥,終於將花庭的毒清除乾淨。
“毒雖解了,但身體畢竟躺了八年,想要一時甦醒恢復,恐怕還需些時日。”
諸葛瑾望著躺在床上的花庭,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師兄來。
“紫金贔屓失而復得,希望一切都還來得及。”諸葛瑾撫摸著手中的紫金贔屓,向花晨請辭道:“大人,老朽也算不辱使命,如今老朽還有一件急事,需要帶著紫金贔屓去救一個重要的人,或者可以說,是去救兩個人。”
“這就走了?人還沒醒呢,萬一……”福子在一旁不放心的牢騷著,不想花晨這邊卻很乾脆的點頭同意了。
“明白,醫師請便!”
諸葛瑾也沒想到花晨會這麼痛快的表態。
“多謝大人。老朽留下一個方子,按照這個方子細心照看,最多半年時間,身體即可大愈。”諸葛瑾囑咐著,轉頭他又來到蘭蔻兒身邊。
“蔻兒,你可願跟師叔去見見你師伯?”
蘭蔻兒看了一眼花晨,花晨點點頭,蘭蔻兒也動情道:“蘭蔻兒自然願意。”
“好。”
眾人散去,只留下花晨和如意在屋子時,如意對花晨建議道:“小姐,大少爺需要靜養,但這西楚終究不夠安全,咱們要不要送大少爺回南齊暗查院?”
“暗查院?”花晨點點頭,又搖搖頭。“或許,那裡才是最安全,也是最適合養傷的地方。”
花晨望著床上靜靜安睡的兄長,眼睛不由得溼潤起來,但很快又恢復平靜起來。
“或許團聚,更易喚醒兄長吧。”
“小姐說的,難道是……皇宮!?”如意有些驚訝,不禁疑惑起來,“小姐難道忘了二少爺臨行前囑咐過,宮裡也並非安全之所?”
“自然記得,但眼下,宮裡最合適。”
如意在一旁揣度著,似乎想起什麼來,眉眼又舒展開來。
“小姐,是不是宮裡那邊的釘子拔了?”
花晨抬頭看了一眼如意,沒有否認。
“哎呀,太好了,小棠姐她們太厲害了。”
“你也很厲害。”花晨在一旁肯定道:“只是,我們暫時還回不去。”
“是因為公主?”如意不解道:“還是禹城的事?”
“禹城有楚楚,應該不難。只是這邊,公主的忙,有些棘手。”
“咱們的訊息,難道還不足以扳倒風無涯?”
花晨搖搖頭,“恐怕西楚皇帝,早就知道風無涯的行徑。”
“那為何他還那麼信任風無涯?”如意不解道:“難不成西楚皇帝有什麼把柄在風家手裡?”
“這個結,得解。”花晨淡淡道。
風無涯回到懸鏡司時,蘇秘正跪在堂前,等候著風無涯的問話。
“蘇秘。”風無涯從蘇秘身邊經過,徑直來到大堂正座坐下來。“知道喚你來是何緣故?”
蘇秘素來行事小心,當莫行兒突然傳話說少司風無涯急喚自己時,便先從莫行兒那裡套話打聽緣由,雖然莫行兒嘴很嚴,但他還是從些許片段裡,得知與葉凌風的死有關。
“屬下不知?”蘇秘此刻不敢確定,腦子裡還在飛速梳理著和葉凌風之間的瓜葛。
“不知?哈,我還以為你很聰明,可以探得一二呢。”風無涯轉過頭,看了一眼莫行兒,點點頭道:“看來,莫行兒成熟不少。”
莫行兒嘴一咧,在一旁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
“屬下確實不知。”蘇秘繼續肯定道:“屬下素來都是奉命行事,不知道屬下哪件任務讓少司失望。”
“奉命行事?哈,你是奉的誰的命呢?”風無涯冷笑道:“說說看,是我這個少司,還是另有其人?”
“自然是少司大人!”
“哈,是嗎?那我問你,當日風雨樓裡給公主下的毒,可是你下的?”
“是。”蘇秘很乾脆的回應道。
“這也是奉了我的命令!?”
“是啊。”蘇秘微微抬起頭,一臉疑惑的望著坐在前面的風無涯,“當日是葉凌風持著令牌,傳達少司的命令,給風雨樓天字號屋子的人下毒,只是後來屬下才知,那是公主殿下。”
蘇秘一臉的無辜模樣,但心裡卻緊張不已。他很清楚,那不過是葉凌風一時興起找自己幫忙,不過當日他和葉凌風確實不知道,那天字號屋子裡的是玲瓏公主。
“哈,你的意思,是葉凌風在傳假訊息?”
“屬下不知啊,屬下只是個隱線,接命令列事。”蘇秘急忙叩首謝罪道:“屬下糊塗,一心只想快快完成任務,沒能第一時間和少司核實,是臣之罪過。”
風無涯望著堂下的蘇秘,心裡還是有些懷疑,怎奈葉凌風已死,根本死無對證,無法證明誰在說謊。
“好,看來又是葉凌風乾的好事,起來吧。”風無涯有些無奈,無奈自己無法證明蘇秘言語的真假,也無法證明,當日他真的是去救玲瓏公主的。
“葉凌風膽子還真是不小呢,竟然敢給公主下毒。”烏珩在一旁話裡有話道:“莫不是想當駙馬想想瘋了吧!”
“恕屬下直言。”蘇秘起身又拱手行禮,解釋道:“我等並不認識公主殿下,許是葉凌風貪圖公主美貌,所以假傳少司的命令。”
風無涯看著蘇秘,見他不像說謊,心中信了八分。
“那日風雨樓與公主隨行的,可還有他人?”風無涯追問道。
蘇秘立在堂下回憶著,但最後還是搖搖頭,否定道:“當日只有女扮男裝的公主殿下一人,並無其他人。”
“並無其他人?”
“是的,從進樓到上客房,都只有公主殿下一人。”蘇秘再次肯定道。
風無涯眯著眼睛,心下又狐疑起來。公主一個人女扮男裝去風雨樓做什麼?還有,當日給他送訊息,說公主在風雨樓有難的,又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