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重來,姬毓絕不會在關鍵時刻猶豫,更不會在敵人面前心慈手軟。她深知,每一次戰鬥都關乎生死,每一次選擇都可能改變命運。如果往事真的能夠重來,也許李瀾波和雲都還活著,他們可以一起繼續戰鬥,一起追求勝利和自由。

突然,姬毓的心中一痛,她想到了李瀾波和雲的犧牲,還有姬毓女王的悲劇。女王雖然一度成了惡魔族的化身,但最終也難逃一死。她的心中充滿了複雜的情感,既有對朋友的懷念,也有對敵人的憎恨。她知道,這一切都是惡魔族的罪惡造成的。

她被害得多慘啊!姬毓女王本是一個溫柔、文弱、單純、善良的女孩,卻被迫走上了與惡魔族惡魔對抗的道路,最終成為了犧牲品。這不僅是個人的悲劇,更是整個聖族的悲哀。

惡魔族惡魔的累累罪行中,當然要加上這一條。他們不僅摧毀了無數的生命,更摧毀了無數的夢想和希望。姬毓的心中充滿了憤怒,這種憤怒如同即將噴發的火山,洶湧澎湃,難以平息。

她發誓,此生如果不能親眼看到惡魔族惡魔的滅亡,她死也不能瞑目。她要為李瀾波、雲、姬毓女王,以及所有被惡魔族惡魔害死的人報仇。她要讓惡魔族惡魔為他們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

姬毓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平復自已的情緒。她知道,悲傷和憤怒不能解決問題,她需要冷靜和智慧,需要制定計劃,需要找到惡魔族惡魔的弱點。她要用自已的行動,為逝去的戰友報仇,為聖族的未來而戰。

她緩緩站起身來,擦去眼角的淚水,向著飛船的控制室走去。她要啟動飛船,離開這片充滿悲傷和痛苦的土地,前往新的戰場。她要繼續戰鬥,直到惡魔族惡魔被徹底消滅,直到和平和自由降臨聖族。

在她的心中,有一個聲音在迴響:\"我不會讓你們的犧牲白費,我會戰鬥到底,直到最後的勝利。\"姬毓挺直了腰板,堅定地向前走去,她的身影在星光下顯得格外堅定和勇敢。她將帶著戰友的遺願,帶著對惡魔族惡魔的憎恨,繼續前行,直到光明驅散黑暗,直到和平降臨聖族。

現場一片狼藉,大風的身體沒有一塊是完整的,連頭都被炸得稀爛。聖族的炸藥很有特點,傳統始終一致,雖然威力強大,但破壞範圍相當集中。這樣的炸藥在戰鬥中是一把雙刃劍,它能夠給敵人致命一擊,但也要求使用者必須非常精準地控制爆炸的時機和位置。

姬毓在地上摸索著,她的手碰到了軟軟的爛肉和幹凝了的血塊,忍不住又要吐出來。她的身體在不由自主地顫抖,但她嚥了一口唾沫,強壓了下去,繼續在亂糟糟的碎片中來回撥拉。她的手指突然觸碰到了一個硬硬的東西,用兩根手指把它撿了起來,這就是她要找的東西,那枚玉佩。這枚玉佩可能是她唯一的線索,也可能是她唯一的希望。

頭部又是一陣刺痛,姬毓掙扎著站起身來,離開屋角,向自已剛才坐倒的地方挪去。儘管這屋裡的氣味非常難聞,場景令人心碎,但此刻她不想出去。朦朦朧朧的,她意識到一個問題,現在,她不能出去,必須躲在這裡。

因為,飛船裡還有兩個人,那就是大山和大樹。她並不是害怕她們會成為自已的敵人,而是擔心另外一個問題,一個可怕的問題——如果他們也受到了惡魔族的影響,或者有其他不可預知的威脅,那麼她必須小心應對。

時間在慢慢地過去,她不知道自已在等待什麼,就讓這飛船在茫茫的宇宙空間中漫遊?它會飛到哪裡去呢?誰能知道,將來會怎麼樣?這些問題像重錘一樣擊打著她的心,但她知道,現在不是恐慌的時候,她需要保持冷靜,需要找到出路。

船艙裡響起了聲音,是那兩個野人?不知為什麼,姬毓覺得聽起來不太像。飛船的尾部火箭脫落後,擺脫了惡魔星的糾纏,仍然繼續向尾部噴射物質,重力保持著原來的水平。這種穩定的環境對於她來說,既是好事也是壞事——好的是她有時間思考和恢復,壞的是她無法判斷外界的情況。

野人的身體沉重,會壓得扶梯發出輕微的響聲,而這聲音中卻沒有。難道,飛船裡還會有什麼別的人嗎?這個念頭讓姬毓的心跳加速,她知道,她可能面臨著新的未知威脅。

這聲音一路接近,竟然來到了雜物室的門邊。姬毓把身子往裡面縮了縮,但知道這無濟於事,她慢慢地站了起來,面向著門口,準備應付突如其來的變故。她的手握緊了那枚玉佩,彷彿它能給她帶來力量和保護。

門輕輕地響了,光芒順著門縫流洩進來,一個東西探出了頭,是一個手電筒,這是一種技術非常先進的手電筒,射出的不是一道光柱,而是一團柔和的光暈,照亮了整個房間,一切景物都無從遁形,隨後,手電筒的主人出現了。

望著眼前的人,姬毓不知道該怎麼辦好。面前,出現了兩個人,是兩個小矮人。她們的頭上,都戴著巨大的頭盔,這使她們的頭顱和身體顯得更加不成比例。

\"我們是聖族派來的,你是什麼人?\"一個小矮人很有禮貌地問道。

姬毓心中一驚。聖族?這是什麼組織?她是否捲入了什麼不知名的麻煩之中?她小心翼翼地回答:\"我只是一個普通的人類,不知道你們找我有什麼事。\"

另一個小矮人沉吟片刻,說道:\"看來你確實不知道。我們奉聖族之命,來尋找一件極為重要的東西,它被藏匿在這處偏僻的山林之中。我們感應到了它的氣息,卻始終無法確定具體位置。或許你可以為我們提供些許線索?\"

姬毓歪著頭,若有所思。這兩個小矮人的出現著實讓她感到不安。她猶豫著要不要告訴他們實話,畢竟她也對這件事一無所知。不過看他們的虔誠神情,似乎也不像有什麼不軌之舉。

於是她小心翼翼地開口道:\"我確實不太清楚這裡有什麼特別的東西。這裡只是一處普通的山林小屋,我來這裡只是為了休憩放鬆。不過,如果你們真的有什麼重要的事,也許我可以盡力協助你們?\"

小矮人們面面相覷,顯然有些猶豫。過了半晌,其中一個開口說道:\"既然如此,不妨請你跟我們一起去看看。也許你的到來,正是聖族引導的結果。\"

姬毓愣了愣,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她猶豫了片刻,還是決定接受這個邀請。畢竟眼前的兩個小矮人看起來雖然奇特,但並無惡意,說不定真的能借助她的幫助找到那件重要的東西。

\"這是我們的神聖飛船。\"其中一個小矮人解釋道,聲音裡帶著一絲自豪,\"它將帶領我們前往尋找那件重要的東西的地方。請跟我們一起來吧。\"

姬毓被眼前的一切徹底震撼了。神聖飛船?這已經超出了她的認知範疇。她曾以為自已對宇宙的奇蹟已有所瞭解,但現在她意識到,宇宙的奧秘遠比她想象的要深廣。

“我們是聖族派來的,你是什麼人?”一個小矮人很有禮貌地問,她的聲音透過話筒傳了出來,說的是野人民族的語言,姬毓聽得很明白。

“我叫姬毓,地球人,是李瀾波的朋友。”

“李瀾波在哪裡?”

“他死了。”

兩個小矮人一愣,她們來到了屋角,看到了遍地血肉的景象。

“在這裡?”

“是的。”

“雲在哪裡?你知道嗎?”

“她也死了。”姬毓的頭垂了下來,眼睛看著地面,她現在只想好好地睡一覺。

“請你跟我們走好嗎?我們的領袖想和你見面。”

“誰?”

“羅亞。”

“是的,李瀾波臨死前,告訴我去見她。”姬毓說完這話,覺得有些錯誤,李瀾波臨死前是一句話也沒有說的,但此刻不知怎麼,她想起來的都是李瀾波在下到尾艙去之前對她說的話:“你能答應我一個要求嗎?”

“如果我死了,你就替我活著。”

是的,我要替她活著,看到惡魔族滅亡的那一天。

經過了一段時間的休息,姬毓的身體比剛才好了許多,儘管仍然渾身痠痛,但起碼可以用些力氣,能夠沿著扶梯爬上爬下了。

她一言不發地跟在一個矮人後面,另一個矮人跟在她的後面,把她夾在中間,這有些監視的意思。但她並不介意,因為,兩個矮人畢竟對她還並不熟悉,對她過於信任是愚蠢而不現實的。而且,這還可以理解成為一種保護,她現在身子仍然搖搖晃晃,矮人曾經扶她一把,但被她拒絕了,她要自已走過去。

她們爬上一道扶梯,上面就是控制室,巨大的螢幕上,惡魔星已經變成了一個小小的光點,幾乎看不見了,但飛船還在接近宇宙邊緣的地方,漫無目標地疾馳著。

“請到這裡來好嗎?”一個小矮人向她示意。姬毓走了過去。令她吃驚的是,在這艘飛船上,竟有一道群星之門。

群星之門矗立在控制室的中心,它由無數閃爍的星光組成,彷彿是一道通往無數世界的門戶。姬毓從未見過這樣的技術,這顯然不是地球或她所知的任何文明所能創造的。

“這是通往羅亞領袖所在的地方。”一個小矮人解釋道,語氣中帶著一絲敬畏。

姬毓走近群星之門,她能感受到門中傳來的微妙能量波動。她知道,穿過這扇門,她將會見到羅亞,也許還會找到對抗惡魔族的關鍵。

她深吸了一口氣,鼓起勇氣,邁步走進了群星之門。瞬間,她被無數星光包圍,感覺自已像是穿越了時空,被帶往一個未知的世界。當她再次睜開眼睛時,她已經站在一個完全不同的地方,面前是一位看起來既威嚴又智慧的女性——羅亞領袖。

“歡迎你,姬毓。”羅亞的聲音溫和而有力,“我們有很多事要談,關於李瀾波,關於惡魔族,還有關於宇宙的未來。”

門突然開了,一個小矮人出現在她的面前。

“請吧。”小矮人很有禮貌地說,他的聲音柔和,帶著一種令人安心的氣質。

姬毓跟著小矮人進入了隔壁的房間,這是一座寬敞的操作室,幾個機器人在裡面緊張地忙碌著。它們的動作精確而迅速,展示出了高效和協調。穿過這間屋子,他們來到了盡頭的一個小門前。

在門的後面,是一間更寬敞的大廳,大廳的中央,擺著一隻巨大的箱子,箱子的幾個面上,都有各式各樣的按鈕,還有大大小小的螢幕。看來,這是一架特殊的機器,充滿了未來科技的感覺。大廳裡再沒有別的東西,四周巨大的穹頂和地面都是不透明的銀色,給人一種莊嚴肅穆的感覺。

而這些並不是姬毓最關心的,現在,姬毓的目光直視著大廳中央的一個人。

這是一個滿臉皺紋的小矮人,她身材瘦小,肢體枯乾,本來和李瀾波等其他矮人一樣,長著一雙圓圓的眼睛,但她這雙眼睛卻半睜半閉,一直眯縫著,顯得缺乏神采。

看起來這人應該很老了,但她的動作卻非常滑稽,因為,在客人面前,她坐沒坐相、站沒站相,很不莊重地騎在那座大箱子上,在地球人看起來,像一隻頑皮的狒狒,正在進行自已喜愛的雜耍,與她的年齡極不相稱。

大廳裡,還響著一種若有若無的音樂,當你不在意時,它彷彿響在非常遙遠的地方,當你認真聽時,清晰的樂句就立即傳送到你的耳邊,這種音樂似乎有著某種魔力,能夠影響人的情緒和感知。

帶姬毓來的小矮人送姬毓進來後,就在這老人的暗示下,轉身走了出去。現在,大廳裡只剩下姬毓和她兩個人。

“你是……”姬毓探詢地問。

“羅亞。”這個名字在姬毓心中引起了震動,她就是聖族的領袖,一個傳說中的人物。

“您好,久聞大名。”姬毓一邊說,一邊覺得好笑,這位宇宙中最強大的民族之一——“聖”族的領袖人物,想不到竟然是這樣一副滑稽的模樣。

“我已經知道了一些,但還是想聽你說一說。”羅亞的聲音有些含糊,愈發顯出她的老態,好在還可以聽得清楚。“能告訴我你的情況嗎?”

“我叫姬毓,是一個地球人。”姬毓把自已的經歷簡單地告訴了羅亞,從她如何與李瀾波成為朋友,到他們如何一起對抗惡魔族,以及李瀾波和雲的犧牲。

羅亞聽著,她的眼睛微微睜大了一點,似乎在思考著什麼。當姬毓講完,羅亞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緩緩地說:“你的故事很感人,姬毓。你的朋友們是勇士,他們的精神將會被我們銘記。現在,你已經卷入了一件比你想象中更大的事。”

羅亞從大箱子上輕盈地跳了下來,走到姬毓面前,她的眼神突然變得銳利而深邃:“惡魔族的威脅比我們預想的要嚴重得多。我們需要你的幫助,姬毓。你願意加入我們,一起對抗即將到來的黑暗嗎?”

姬毓感到一股重任壓在肩上,但她知道,這不僅僅是為了紀念李瀾波和雲,也是為了整個宇宙的和平。她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堅定地點了點頭:“我願意。”

羅亞露出了一絲微笑,她伸出手,輕輕拍了拍姬毓的肩膀:“那麼,歡迎加入我們,姬毓。讓我們並肩作戰,為了光明的未來。”

“那艘飛船是我們聖族的東西。”提到姬毓從地球來到這裡所乘的飛船,羅亞彷彿在緬懷往事,她的眼神變得遙遠,似乎穿越了時空,回到了那個充滿創造和夢想的時代,“除了‘聖’族的人,沒有人會製造出那樣完美的東西,可惜我沒見過它。”

這聽起來更像一個猜測,姬毓忍不住問:“您能肯定嗎?”

“當然,製造飛船的人是我的外祖父,她是個天才,而且,是一個有獨創性的天才。”羅亞揉了揉眼睛,這使她看起來更像一個喜歡嘮嘮叨叨的老頭子,她的話語中透露出對過去的深深懷念和對先輩的無比自豪。

“當時很多人都嘲笑她,她們認為,如果‘聖’族的人不能制服惡魔族惡魔的話,別的民族更不可能,但她不這麼認為。後來,她常常對我說:‘孩子,其實,我們聖族是一個有缺陷的民族。’她說的完全正確,這宇宙中的任何一個民族都有缺陷。”羅亞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種深刻的自省和智慧。

但是,越是強大的民族,越是難以認識這個問題。

“你就是她選擇的人嘍?”姬毓問道,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敬意。

“我很榮幸。”羅亞簡單地回答,但眼中閃爍的光芒顯示了她內心的驕傲和責任感。

“你的缺點很明顯,過於善良,因而輕信、心軟,做事猶豫不決。”羅亞直言不諱地指出了姬毓的性格特點。

“是的,我做錯了事,代價非常慘重。”姬毓的聲音低沉,她的內心充滿了自責和痛苦。

“如果是因為個性而做錯了事,責任並不完全在你。”羅亞的話語中帶著一種寬容和理解。

“我覺得很內疚。”姬毓的心情沉重,她感到自已揹負著無法擺脫的重擔。

“雲是怎麼死的?”羅亞輕輕地問,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悲傷。

姬毓把雲與姬毓同歸於盡的情況告訴了羅亞,她的敘述平靜而詳細,但每一個字都像是在撕裂她尚未癒合的傷口。

“李瀾波呢?”羅亞繼續問道,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種期待和關切。

“她也一樣,”姬毓說,她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種深深的哀傷,“在飛船上的雜物間裡,敵人把我摔到了艙壁上,然後向李瀾波進攻,李瀾波點燃了身邊的火藥,引起了爆炸,兩人都炸得屍骨無存。”

她們沉默了一會兒,這時,姬毓聽得出,音樂的曲調變了,從剛才的靈巧、玄妙,變得雄渾、悲愴,彷彿在為逝去的英靈奏響哀歌。

“李瀾波臨死之前,是否對你說過什麼?”羅亞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探究。

“她死的時候,沒有來得及說一句話,但在這之前,她告訴我,在惡魔族滅亡之前,如果她死了,我就替她活著,還讓我把這話告訴你。”姬毓的聲音堅定,她知道自已肩負的使命。

“你答應了嗎?”羅亞問道,她的目光銳利而深邃。

“是的,我會盡力去做。”姬毓的回答毫不猶豫,她的決心如同磐石般堅定。

“她是‘聖’族的英雄,”羅亞傷感地說,“她的死,是我們的重大損失,但好在有你可以代替。”

姬毓心頭沉重,又有些難為情。她知道自已的責任重大,但她也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使命感和榮譽感。

“你知道答應她這一請求的意義嗎?”羅亞繼續問道,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種嚴肅和期待。

“我還沒有完全領會。”姬毓坦率地回答,她知道自已需要更多的指導和幫助。

“在惡魔族惡魔滅亡之前,你應該擔起李瀾波在世時的全部權利和義務。”羅亞的話說得非常準確,姬毓知道自已必須這樣做,而且,能夠繼承李瀾波未竟的事業,她覺得很自豪。

真正體會到李瀾波臨終前請求的意義,姬毓感到自已的胸中沉甸甸的,她在心裡默唸著:

李瀾波,安息吧,我一定不會辜負你的希望。

陽光柔和地灑進這間寬敞的大廳,為冰冷的空間帶來些許溫度。

羅亞緩緩朝姬毓走來,神情裡流露出一股難以捉摸的慈愛和懷念。

好了,我剛剛想起來,應該請你坐下。\"羅亞一邊說,一邊搖著頭,\"請不要介意,一個老頭子經常會有所疏忽。\"他溫和地笑了笑,示意姬毓坐在對面的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