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嘯天幽幽嘆了口氣。

開始對眾人講起了,發生在一個月前的怪事。

一月前,宋家開設的鑑寶樓裡,收來了件不得了的稀奇玩意。

明代的三綵鸞紋金釵。

至於來歷嘛,自然不乾淨,乃是從一夥與宋家交情頗深的盜墓賊裡收上來的。

說到這,宋嘯天面色激憤,怒斥道:

“那群不講道義的敗類!”

“光是把那金釵賣給了我們,卻獨獨沒說那座明墓裡的兇險!”

一提到那明墓,饒是宋嘯天,也不禁面露膽寒。

原來,那夥盜墓賊在下斗的過程中遇到了粽子。

本來這事也沒什麼。

畢竟,倒鬥嘛,碰到粽子又有啥稀奇的。

然而,這回的粽子卻不止一個!

而是一對!

準確的來說,是一個殭屍帶著個邪靈!

就跟將軍墓裡的情況差不多,但沒那麼複雜。

那具殭屍也沒有將軍墓裡的屍王那麼恐怖。

但麻煩的是那條厲鬼,這傢伙可不是一般的兇。

那夥盜墓賊,十幾個人。

被這一隻鬼差點搞得全軍覆沒。

“我…我…我透過照片…”

“只看到了一具具死不瞑目的屍體!”

“經過…經過我們團隊裡的法醫鑑定…”

“他們好像是自已把自已給掐死了的!”

宋嘯天一邊顫抖,一邊訴說著自已的所見所聞。

原來,在收完金釵後,宋家便派人下墓打算在撈筆大的。

至於墓的線索,肯定是從哪位倖存的盜墓賊手裡買來的。

然而,他現在已經瘋了。

被關在市裡的瘋人院中,成天把自已關在病房裡唱戲。

而宋嘯天這邊派出的小隊與那夥盜墓賊比起來。

其實也大差不差。

死的死傷的傷,派出去二十多個人,回來的卻只有零星幾個,還沒多久就瘋了。

沒過多久,他爸宋老爺子也跟著著了道。

宋嘯天想起這事,便覺得害怕,一心覺得是那詭異的明金釵。

為自已招來了災禍,於是便便宜賣給了另一家同行。

然而,令人發毛的是。

無論他怎麼賣這支釵子,最後它總會兜兜轉轉的回到自已手裡。

哪怕扔進垃圾桶,第二天,也會跟見了鬼似的躺在自已的手心裡。

而那些曾經接手過釵子的同行。

一個也沒跑得了,不約而同的在每週的週一相繼死去。

這一天,是宋嘯天賣掉釵子的時候,光是上個月就死了四個人。

死狀皆是一樣的恐怖。

“他們…他們都是自已掐死了自已!”

“我…我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輪到我的頭上!”

宋嘯天說到這,以是情緒崩潰,被嚇得哭出了聲。

接著撲通一聲跪在了江塵面前,扣頭如搗蒜道:

“江大哥!不!江神仙!”

“我知道你有辦法!你一定有辦法救我的對嗎?”

“求求你救救我吧!”

別人不知道江塵厲害,但這宋嘯天心裡卻明白。

眼下唯一能救自已的就只有江塵了。

畢竟,他之前也請過道士和尚給自已瞧事。

但沒有一人像江塵這樣。

自已還沒說,他便察覺到了不對勁。

再者,能拿出黃皮子內丹的人,怎會沒兩把刷子呢?

然而,面對宋嘯天的懇求。

江塵卻搖頭道:

“呵…呵呵…”

“宋…宋先生,您未免也太高看我了吧?”

“我哪有那麼大的本事呢?”

江塵本來是想瞧瞧到底怎麼個事。

然而一聽這鬼兇成這樣,誰見誰死,他哪還敢管?

畢竟,他自已又不是道士,沒有金剛鑽,哪敢攬瓷器活呢?

比起宋嘯天的報酬,他還是更想要命。

“哎,宋老闆,這人有旦夕禍福。”

“我們吶,雖然對你的遭遇,表示深刻的同情。”

“但是呢,俗話說得好。”

“不是這家人不如這家門。”

“依我看啊,您還是找個道士給您瞧瞧吧。”

“我們哥幾個就不是這塊料。”

胖子也很雞賊,江塵剛說完,他便虛情假意的走上前。

安慰起了崩潰中的宋嘯天。

然而,眼中透出的恐懼,卻出賣了他。

畢竟嘛,耳朵裡聽著宋嘯天繪聲繪色的描述,那女鬼的恐怖。

同時在看著站在宋老爺子床跟前的女鬼。

說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

他現在都快嚇死了!

那還願意摻這趟渾水。

至於老胡,江塵都這麼說了,他也不好在出言勸什麼。

畢竟,他和宋嘯天有那麼一丁點的關係。

但這幫兄弟們,卻與他沒絲毫瓜葛。

雖說心裡面同情宋老爺子的遭遇。

但沒必要為這事搞得連命都不要。

“好了好了,咱…在聊聊別的事吧!”

“對了!我突然覺得憑老爺子的情況!”

“服下內丹應該會有奇效!”

“咱不是來試藥的嘛?趕緊的吧!”

江塵雖然不願意管女鬼的那檔子事。

但對於賣內丹還是很熱衷的。

畢竟,自個不能白跑一趟。

然而,宋嘯天這會卻發狠了!

咬牙道:

“要是江先生願意救我!”

“您的這枚內丹!我願意出這個數!”

說到這,只見宋嘯天面露決絕。

同時張開一根指頭,衝著江塵比劃。

“我出一百萬!”

“只要江先生能救我!”

這話一出。

江塵的臉色,頓時變得掙扎了起來。

“宋…宋老闆啊!”

“這我實在做不到啊!”

“不是錢的事!”

“再加十萬!”

“一百一十萬!”

宋嘯天話說的斬釘截鐵。

一百一十萬,這五個字,此刻好似五柄大錘。

一下下的敲擊在江塵得心間。

臥槽,有了這筆錢,我離任務目標。

不就等於只差了九十萬麼?

這還不算賣關東軍要塞的錢!

有了這筆錢甭說半年!回去隨便乾點啥,不就夠數了嗎?

江塵面露掙扎。

而胖子這會卻十分不講義氣的扶起跪在地上的宋嘯天。

一臉諂媚的道:

“宋老闆!您千萬甭跪著!我心疼!”

“江塵不答應!胖爺答應!”

“不是錢的事!”

“跟錢一點關係也沒!”

“純粹是為了道義!”

“老胡跟我還有江塵都是從小到大的兄弟!”

“至於宋老爺子!那更是老胡他爸的戰友!”

“攀關係,咱們也就是兄弟!”

“放心!小宋啊,這事兄弟幫你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