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幹完這些之後。

江塵便著手開始計劃起了下一步。

畢竟,這鬥也下了,也該是時候轉手套現了。

於是,仨人馬不停蹄的離開牛心山。

前往距離此地最近的省城,呼格吉勒。

這裡作為華夏與蒙古邊境所在的交界地,自古以來,便是來往商賈的聚集之處。

直到今天,這座城市仍是本省最為富裕的一座。

而江塵的目標,也正在此處。

“小江,你覺著這事靠譜嘛?”

“咱爺們一沒路子二沒面子,人宋嘯天憑啥見咱仨啊?”

呼格吉勒市中心,繁華的商業街邊。

胖子,江塵倆人正蹲在這抽菸。

“我說胖爺,您像是會說這話的人嘛?”

“他憑啥不見我?他呼格吉勒首富就牛掰啊?”

面對胖子的忐忑,江塵則不屑一顧。

而這時,二人身後的大樓裡。

老胡終於是出來了。

一瞧他倆正在抽菸,趕忙衝上前吧煙給掐了道:

“孃的,都啥時候了,還有心思在這吞雲吐霧吶?”

“那款爺可不抽菸!”

胖子被老胡奪去了叼在嘴裡的菸蒂。

有些不忿道:

“老胡,你小子怎麼成宋嘯天的傳話太監了啊?”

“去你媽的!”

“別在這跟我扯犢子了啊,趕緊上樓!”

要不說胖子這貨損呢,饒是老胡,都被這話氣的夠嗆。

話說,這宋嘯天他爹是老胡他爹的戰友。

自從打戰場退下來後,便跑到了呼格吉勒做起了古玩生意。

這麼多年打拼下來,他們家族已然成了這地首屈一指的富豪。

然而,就在最近。

他們家裡卻遇到了一樁怪事。

至於為什麼要請江塵他們三人過來。

有一部分原因,也是與這件事有關。

“江先生,你開的價格很公平,這點錢對我們家來說也不算什麼。”

“但我不確定這東西到底有沒有你說的那麼神。”

富麗堂皇的大廳內,宋曉天端坐在皮沙發上。

梳著齊整的油頭,面帶金絲眼鏡,身上一襲的考究的西裝。

與對面坐著的江塵,老胡,胖子三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呵呵,宋老闆你話是這麼說。”

“但我也沒法證明這內丹有效果呀。”

“畢竟,我不可能讓你家老爺子把它吃下去又給我吐出來是吧。”

“如果您沒這意思買它。”

“那咱就別浪費這時間了。”

江塵攤開手,大大咧咧的翹起二郎腿。

話說完便收起了桌上的黃皮子內丹。

原來,他們提到的這宋老爺子。

現在情況很不好。

昏迷加高燒不退,嘴裡還一直說胡話。

宋老爺子一把年紀了,身子骨早已不像年輕人那麼結實。

經不起這種折騰,反正醫院那邊已經下病危通知書了。

但麻煩的是,宋老爺子雖然已經到了這份田地。

可他卻並沒立下遺囑。

這諾大的家產直到現在也沒說清到底該誰繼承。

所以啊,這宋嘯天就有點著急。

畢竟,他可是家裡的長子。

這老爺子死不死的他不關心,但遺產跟他有沒有關係。

那就很重要了。

所以一聽老胡說江塵得了顆妖獸內丹,能包治百病,於是他便想透過老胡吧江塵叫來瞧瞧。

治不治病不重要,重要的是老頭不能這麼死。

要真這麼沒了,家裡可不得亂了套?畢竟,除了他以外,宋老爺子還有五個兒女。

一聽他病危,十年不進家門的逆子們,一股腦的全給竄回來了。

都等著分遺產呢。

所以不由得宋嘯天多想,只能先把老頭給救醒。

其他的事,以後再說得了!

“呵呵,江先生您說的很有道理。”

“但這一切僅建立在這內丹有效果的情況下。”

“如果它對我父親沒用怎麼辦呢?”

“您有沒有考慮過這一點?”

宋嘯天推了推眼鏡,表現得相當平淡。

然而對這話。

江塵卻十分自通道:

“不可能,宋老闆,如果我對這內丹沒有足夠的信心。”

“你覺得我會來見你麼?”

“我想世上沒人會這麼傻,敢來呼格吉勒坑你們宋家。”

“要不,咱倆也甭爭了。”

江塵說到這。

又把放回去的內丹再拿了出來。

放到桌上道:

“既然你擔心沒效果,那就讓老爺子先把這東西服下。”

“起效果了,咱們再來談錢。”

聞聽此言,宋嘯天也不再廢話。

站起身笑著衝江塵伸出手道:

“江先生果真是快人快語。”

“那就這麼定了!”

說罷,只見他衝門口叫來司機道:

“去吧江先生他們送到家,再叫廚子弄桌菜…”

“不需要那麼麻煩,老爺子的身體是大事,吃飯的事以後再說。”

“我們先去醫院吧。”

江塵可沒工夫跟他在這浪費時間。

當即便提出要去醫院驗證內丹的效果。

“好!那咱們就去醫院!”

說走就走,宋嘯天做事倒不馬虎,話說完便親自開車。

載著仨人來到了醫院。

然而,前腳剛邁進重症監護室的大門。

江塵便隱約感覺到了有點不對勁!

“嘶!胖子,老胡!”

“你們感覺到了沒?這地方怎麼這麼冷!”

聽到這話,老胡和胖子二人。

也不禁打了個冷戰。

紛紛點頭道:

“是啊,小江,就算現在是六月份。”

“也沒必要吧空調開那麼大吧!”

江塵聽言搖了搖頭,面色凝重道:

“別傻了,這哪是空調的冷風?你們沒感覺出來嗎?”

“這樣的冷風!跟咱們之前在牛心山時吹過的幾乎一模一樣!”

這話一出。

二人皆是被嚇得夠嗆。

“小江!這事可不興開玩笑!你的意思是說。”

“莫非這病房裡…有鬼?”

說到這,宋嘯天回過身,方才他一直在床邊。

幫父親整理被褥,回頭一瞧江塵三人仍站在門口。

便來到幾人身前笑問道:

“江先生,怎麼不進來座?”

江塵聽言,迅速跟身後的老胡胖子二人。

交換了個眼神,接著便大步走進了重症監護室。

這不進去還好,一進去。

越靠近宋老爺子,那股陰冷。

便愈加明顯,江塵此刻只覺自已,像是被一條毒蛇給盯上了般。

渾身都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