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柳三娘能落得個魂飛魄散的下場。”

“倒還真沒冤枉它。”

三人進村後,看到這慘絕人寰的一幕,皆是面露憤然之色。

不過江塵之所以要進安慶村,卻並不是要看那女鬼做了什麼事。

而是取回那根明代金釵。

畢竟,這寶貝玩意,若是不鬧鬼,賣個十幾二十萬還是很簡單的事。

而找到釵子後,江塵也不打算回呼格吉勒,現在那柳三娘被正法,令人談之色變的明代墓。

也就沒那麼危險了,聽說前任盜墓團伙,也就是把釵子帶到宋家的那人透出的訊息說。

明代墓裡的寶貝,他們壓根沒怎麼動。

事實上,這幫人還沒走到主墓室,整個團伙就被柳三娘和墓裡的那粽子一鬼一殭屍收拾完了。

所以,面對這送到嘴邊的肉,江塵沒理由不吃。

很快,找到釵子以後,他們又簡單的把三慶村裡無辜死難的鄉民就地掩埋。

該做的,該收拾的都整備完。

這才出發去明墓倒鬥。

而另一邊,遠在呼格吉勒市的宋嘯天。

這時卻是張大了嘴巴,滿面盡是駭然。

“天哪!世上居然真有陰司的存在嗎?!”

他面前是一臺電視,裡面播放的畫面,正是江塵昨夜與黑白無常做交易時的場景。

世上可沒有白吃的午餐,尤其對於宋嘯天這種精明無比的生意人而言。

又怎麼會輕易的白送江塵那麼多價值不菲的裝備?

裡面其實都裝著微型攝像頭。

這些玩意,本來是為了監視那些僱傭兵,但現在,這攝像頭卻錄下了不得了的一幕。

陰司?鬼差?黑白無常?

畫面裡來自江塵的每一句話,都在無時不刻的重新整理著宋嘯天的世界觀。

尤其當他看到江塵從黑無常手上接過索命鉤的那一幕起。

他眼中的貪念,便再也抑制不住了。

“卡爾先生,我想該看的您都應該看到了吧。”

宋嘯天拿起遙控摁下了暫停,指著畫面裡的索命鉤,望向身後站著的一名金髮碧眼的男人說道。

“我只要這個,如果您能幫我把它帶來,除去錄影裡這個人身上的一百一十萬外,我還願意額外再付二十萬美金的酬勞。”

聞聽此言,名喚卡爾的金髮男子冷笑道:

“哦?聽起來是筆很合理的交易,那這個男人呢?你要活的還是死的?”

“做掉,我不希望再看見他。”

宋嘯天回答的十分乾脆,不帶半點猶豫,話說完,便離開了房間,

兩天後,大興安嶺附近,觀龍嶺,根據宋嘯天提供的情報,明墓的位置就在這附近的望龍瀑。

有老胡幫忙看風水,仨人沒過多久便找到了通往墓穴的盜洞,這通道自然是之前的同行幫忙打下來的。

既然有前人修路,江塵仨人也沒耽擱,在瀑布邊上略作修整後。

便動身下墓探寶了,不同於先前在將軍墓倒鬥時的緊張,這次大夥都顯得十分放鬆。

跟觀光似的,畢竟柳三娘魂飛魄散,這明墓就是白送的便宜。

至於墓中的機關,這個江塵也絲毫不擔心。

畢竟,之前那些盜墓團伙已經幫他們排過一次雷了。

所以只要順著盜洞往下走,想來也不會出什麼事,很快三人便順著盜洞來到了墓中。

這明代墓的環境,乍眼一看,倒是比將軍墓好上不少,天花板的墓磚嚴絲合縫,裡面還灌著以明代秘方特調的漿糊。

其堅固程度不言而喻,不得不說,古人的智慧還是十分可靠的,託這墓磚的福,墓裡的溫度適中,而且乾燥的環境也十分有利於冥器的儲存。

胖子這會已經提溜著一個大口袋在墓裡開始四處掃蕩了。

江塵見狀很想吐槽這貨幾句,畢竟,這才剛進門,此地壓根就沒啥值錢的東西。

除了些瓶瓶罐罐,墓主人生前的信件,以及表明墓主人身份的墓誌銘外什麼都沒。

江塵實在想不明白,這貨怎麼會瞧上這些玩意?

而另一邊的老胡則就講究的多了,只見他先是喝停了胖子跟土匪進村似的掃蕩,而後從包裡拿出蠟燭,畢恭畢敬的點上,同時嘴裡振振有詞道:

“我說胖子,你小子能不能稍微注意點?”

“懂不懂行規啊?人點燈,鬼點燭,雞鳴燈滅不摸金。”

“你拿人東西不先徵求墓主人同意怎得行?”

聽聞此言,胖子一臉不忿的放下手裡的口袋,回懟道:

“我說老胡!你能不跟我扯淡了嗎?這墓不柳三孃的嗎?”

“咱拿她東西這叫一報還一報!替天行道!關行規什麼事?”

這話一出,老胡卻搖了搖頭,同時指了指身旁的一塊石碑道:

“你小子要不信,倒是仔細瞧瞧這墓誌銘啊?這墓主人壓根就不是柳三娘!”

就在剛剛,胖子肆意掃蕩之際,老胡打著手電瞧了一眼篆刻有墓主人生平的石碑。

這才發現原來這座墓的主人,根本就不是柳三娘。

而是一個叫陳志勇的大官,生前人們都習慣叫他陳五爺。

“嘶…這墓主人莫非就是柳三娘哪天提起的陳五?”

江塵這會也注意到了石碑上的文字,他記得那晚在柳三娘魂飛魄散前,曾說這個陳五強行佔有了她。

“不錯,應該就是他。”

“柳三娘應該是陳五的小妾。”

“之所以在這座墓裡,應該是給那陳五陪葬的吧。”

“哎…”

老胡說到這,面色一黯,雖說這柳三娘六百餘年以來作惡多端。

所揹負的血債罄竹難書,但歸根結底,也是個飽經壓迫的可憐人罷。

“怎麼老胡你心疼她了?”

“要胖爺說,這女人就不是個好東西!”

“活該!”

胖子沒這麼多複雜的心緒,他這人非黑即白,甭管柳三娘到底是個怎麼樣的人。

反正鬼就是鬼,尤其是還想害他們,那甭管她有什麼過去。

在胖子眼裡,就是妥妥的惡棍。

對這一點,江塵也是抱著同樣的想法對老胡道:

“你心疼她,不如心疼心疼三慶村那些無辜受害的村民。”

“他們做錯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