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窗邊坐著的席圓江遠,正在納悶夏時櫻買個筆怎麼那麼久,回頭就看見了倒在地上跟大地母親親密接觸的夏時櫻。

小姑娘可可憐憐的被人推在地上。

“小櫻!”江遠面上一凜,從沙發上跳了起來衝向夏時櫻。

夏時櫻揉揉屁股,眼角泛著紅被飛奔到自已身邊的江遠扶了起來。

“怎麼了?”江遠的神色焦急,上上下下檢查著夏時櫻。

“她扒拉我,還推我。”夏時櫻拍拍裙子,指了指林思帆。

江遠轉頭看了林思帆一眼,帶著壓倒性的強勢沉聲問道:“不想活了?”

跟在林思帆身後的兩個女生其實很少上手欺負別人,只是嘴上過過癮,有些畏畏縮縮的,拉扯著林思帆的衣服:“我們走吧帆帆,別找夏時櫻的麻煩了。”

她們是真害怕。

林思帆趾高氣揚的臉頓時難看起來,回頭說:“我只是代表學校教訓一下小賤人而已,不是什麼不三不四的著裝都可以混進學校的。”

席圓白了她一眼:“姐姐您還穿著學校明令禁止的超短裙呢?瞎啊?”

江遠認真瞅著夏時櫻沒什麼事情,皺緊了眉頭走到林思帆面前。

低下頭,面帶微笑,語氣戲謔:“姑娘您是學校校長?還是風紀委員?夏時櫻的穿著這種事情你管的著管不著我不知道。”

轉頭看看小櫻桃正低著頭和席圓嘟嘟囔囔說話,他湊到了林思帆耳邊,聲音小的讓人有種他在說情話的溫柔錯覺。

說出的話輕輕巧巧,林思帆聽完卻如同掉進了十二月的冰窟裡一樣讓人瑟瑟發抖。

他在威脅自已,為了一個小小的不起眼的夏時櫻。

“只要我一句話,你就可以從這個學校滾蛋,夏時櫻還不滿意的話,我可以讓你們全家從Z城滾蛋。”

“你憑什麼?”林思帆想要繼續哭鬧,壓下心中的恐懼,紅著眼睛問他。

“不憑什麼,覺得好玩。”江遠笑笑,回頭衝著夏時櫻說話,神色已經變得溫柔:“小櫻要不讓她給你道個歉?“

看著他的表情從冷若冰霜到溫柔似水的轉換,站在旁邊的男孩駱唯似笑非笑的眼睛裡,似乎有什麼情緒。

哇哦這兩個人果然……

檸姐沒有猜錯哈。

夏時櫻仰起頭看著江遠,不由得想起夏時柝,從小夏時櫻就是個軟包子,被調皮的小男孩揪辮子推倒的時候,夏時柝總是站在自已身前保護著她。

久而久之也就慣的夏時櫻特別嬌氣,被保護的特別好的女孩子都有一個特性,就是善良。

現在哥哥不在,身邊又出現了江遠這樣帥氣優秀的男孩子保護自已。

夏時櫻覺得自已很幸運。

為了不辜負他們的愛惜呵護,夏時櫻天真善良的性格也一直沒有改變過,她搖搖頭:“讓她道歉也沒用呀,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已錯了。”

“算了。”夏時櫻擺擺手:“也沒怎麼著我,現在我知道她對我有敵意了,下次再來我就直接上手跟她幹了。”

“就這麼算了?”席圓不服。

“怎麼說也沒有把我怎麼著,再有下次我就直接告訴老師了。”夏時櫻拉著席圓:“走啦走啦,我們去學校外邊買好了。”

看著兩個女孩子走去收拾餐盤,聽不到自已的聲音,江遠才對著林思帆說:“夏時櫻的襪子是我買的,該賠償人家多少錢,就還給人家。”

輕輕哼了一聲,走進文具店裡想給夏時櫻買兩支水彩筆。

“帆帆我們走吧。”兩個女生拉住林思帆,面色難堪的女生幾乎咬破了下唇,才控制住滔天的惡意。

夏時櫻你麻煩大了。

進入到店裡的江遠,一抬頭看見了似笑非笑的駱唯。

電波對上了。

“你怎麼在這裡?”江遠的臉色頓時冷了下來,聲音涼涼的,“剛才小櫻被欺負你動手了?”

駱唯看他臉色變來變去哈哈哈哈了半天,抱著雙臂好笑的看著他:“我怎麼不能在這了哥哥?夏時櫻一個妹紙好好呵護不行?我為什麼欺負她?”

關心則亂,絕對是關心則亂,駱唯在心裡嘖嘖稱奇,上次奶茶店遇見這個男生,就覺得人特不一般,冷淡高傲的像一隻孔雀,看到他因為妹紙不能控制好情緒的樣子還挺有趣的。

“沒有最好。”江遠買了兩隻彩色筆,眼睛又掃描到了一本特別可愛的粉色兔子筆記本,隨手也買了下來。

“哎江遠。”駱唯還站在那裡,想起了檸姐交給自已的任務,也把那本可愛的筆記本拿了過去付錢:“你和我檸姐的小寶貝什麼關係?”

說完又湊近了一步,幾乎和江遠對著臉了,慢條斯理的開問:“男女朋友?”

他的樣子吊兒郎當的,一頭灰綠色的頭髮加上戲謔的笑容,看起來特別欠揍。

江遠沉著眸子,手裡緊緊的握著給小櫻桃的彩色筆,整個人看起來都有些壓抑,像是暴風雨前寧靜的天空。

片刻之後,他低低的說了聲:“她說,我們是同學關係。”

“是嗎?”駱唯笑了笑,看著窗邊站著的少女:“長的挺可愛的,既然不是你女朋友,那我就要動手了啊。”

江遠的眸子頓時深沉了下去,他從來沒想到自已是一個控制慾如此強的人,駱唯說的這幾句話,字字都正中要害。

“不可以。”他聽到了自已的拒絕,“不可以接近她。”

她是我的。

駱唯嗤笑了一聲:“你又不是她男朋友,是不是管的太多了?”

江遠和他無聲的對峙著,氣氛緊張。

“誒江遠!”現在窗戶邊的小姑娘突然喊了一聲:“走呀!”

聲音甜甜糯糯的,入耳微甜。

兩個男生扭頭看過去,小姑娘穿著可愛的洛麗塔小裙子,襯得小腰一把,瑩白的小臉蛋笑意滿滿,完全看不出來剛剛被人欺負過的樣子。

她就像一個開朗活潑的小太陽一樣照亮了江遠這個原本有些孤寂的少年的內心。

值得被守護。

江遠笑了笑對駱唯說:“隨便你,只要她能夠開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