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臉色這才緩和了不少。

又看向姜一菲,“一菲年紀也不小了,學習不能落下了,要多和你溪竹姑姑學習學習,別整天的鬧騰!”

這話對於姜一菲來說已經算是重話了,她撇撇嘴,低下頭道:“知道了。”

鬧劇結束,老太太擺了擺手,其他小輩們都走了,姜聽晚留下。

大門一關,老太太雙眼一瞪,柺杖重重砸在地上,咚的一聲,“混賬東西!跪下!”

姜晏清起身上前想說什麼,被老太太厲聲呵斥道:“你還敢上前!要不是你驕縱,她會這樣無法無天?”

姜聽晚挑眉,“老夫人,東西是劉嬸偷的,事情是一菲鬧的,您現在讓我跪在這兒,有失偏頗吧?”

老太太氣不打一處來,“你手裡早就有證據,為何要等到事情鬧這麼大,你還說事情不是你鬧的?我們姜家的臉面都被你給丟盡了!”

“您也知道姜家的臉面?您現在讓我跪在這姜家就有臉了?”

“你!姜晏清,這就是你生的好女兒?”

姜晏清皺著眉頭,兩邊不敢得罪。

最後軟下聲音走到姜聽晚身邊,小聲勸說,“老太太年紀大了,你若是給氣出個好歹,以後在姜家還怎麼立足?”

姜聽晚冷哼一聲,“當我願意回這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

老太太已然完全失去了耐心,“劉管家,來人!上家法!”

姜晏清連忙招手,“使不得使不得呀!”

跪一跪還好說,上家法那可是要見血的,回去怎麼和宋硯交代啊!

姜聽晚:“來呀!劉叔你可要多找幾個人!”

老太太:“找!我就不信了!還治不了你個小丫頭片子!”

正在氣氛劍拔弩張之時,門外突然傳來通報。

“宋家秘書張簡送來東西,說是上次說好的。”

老太太一愣,隨即喜笑顏開,“快請進來!”

張簡不是一個人來的,身後跟著幾個人抬著一個大箱子,小心翼翼進來。

“上次答應老夫人給的花瓶,如今送到了,請老夫人過目。”

老太太這才想起來,是上次壽宴姜聽晚打碎的那個花瓶,當時宋硯隨口說的一句回頭送過來,原以為只是客氣話,都沒放在心上。

“宋總太客氣了,這怎麼好意思。”

張簡微微一笑,“應該的。”

說著走到姜聽晚身邊,客客氣氣問道:“姜小姐,請您過目,這個是不是真品?”

姜聽晚心裡有些肉疼。

這花瓶可不便宜,白白送給了老太太。

“宋家送來的,不用驗也是真品。”

上次打碎的確實是仿品,但是她記得真品好像是在京市一個收藏家手裡?

這宋硯還真是手眼通天,這麼快就找過來了。

張簡:“姜小姐滿意就好。宋總說,您滿意了,考慮一下合同的事。”

姜聽晚冷笑,感情送來這個就是為了讓她答應離婚?

“告訴他,看我心情!”

姜晏清看到兩人談話,眼神閃了閃。

老太太那邊聽不清兩人在說什麼,但是從張簡的態度可以看出來,對姜聽晚很客氣。

姜溪竹在門口看到,泛起疑惑,姜聽晚什麼時候和張簡有交集了?

張簡沒待多久就走了,老太太仍舊黑著臉,“晚晚什麼時候和宋家有交集了?”

臉色不好看,說話比之前好太多了。

姜聽晚嘆氣,“哦!上次不小心將他旗下藝人給打了,和張秘書談賠償問題呢!”

老太太:“你!你個孽障!”

姜晏清上前給老太太順氣,“媽你彆氣,晚晚先下去吧,以後常回來看看。”

老太太摸不清楚宋家的態度,但是面子還是要給的,鬧到現在,也確實累了。遂也沒有阻止姜聽晚出去。

姜聽晚走到院子裡,姜芸蘭就過來了。

“怎麼樣?奶奶有沒有為難你?”

姜聽晚搖頭,“她能為難我什麼!”

“對了,這次是誰的手筆,大致清楚嗎?”

姜芸蘭搖頭,“一開始我以為是一菲,但是後面她震驚的眼神確實不像她。”

姜聽晚搖頭,“不是她。”一菲雖然驕縱,但只是被寵壞了的小孩,心地還沒這麼惡毒。

姜芸蘭低下頭。

姜聽晚摟過她胳膊,“這次是衝著我來的。讓你受委屈了。”

姜芸蘭破涕為笑,“白白得了一個甜品店,我受什麼委屈!”

說到甜品店,兩人都來了興致,手拉手去看店鋪。

長淮路這一家就是他經常去的那家。

店長周妍看到兩人,笑容甜美。

“還是老樣子嗎?一杯奶茶,一份芒果慕斯?”

姜聽晚點點頭,姜芸蘭點了個榴蓮冰淇淋千層。

看的姜聽晚又羨慕又嫉妒。

她胃不太好,不敢吃涼的。

正在這時,手機響了,是週年年。

兩人約在甜品店,沒一會兒,週年年風風火火過來。

“晚晚,上次跟你搶武替那個…宋……宋頌,對!就她,被人打了你知道不?我都要笑發財了!”

姜聽晚看著她笑道:“你聽誰說的?訊息還挺靈通的!”

週年年:“我聽我同事說的,就在雲頂裡打的!嚯!這誰,真漢子啊!”

姜聽晚指了指自已,“這漢子就是你姐姐我!”

“啊?”

週年年和姜芸蘭面面相覷。

週年年一把摟住姜聽晚,“嘿!晚晚霸氣啊!那什麼宋頌,搶你角色不說,還茶裡茶氣的,打的好!”

店長周妍走過來,“今日店裡活動,給你們送一份小芒果千層,請慢慢品嚐。”

姜聽晚抬眼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謝謝。”

“不客氣。”周妍點頭,微笑禮貌得體。

“對了晚晚,下個月我要回老家一趟,估計兩個星期,你可以幫我頂班嗎?”

姜聽晚轉頭,她現在沒工作,頂個班沒啥大事,“沒問題。回家相親?”

週年年垮了臉。

“爺爺身體不好,我是他和奶奶帶大的,我媽說這次回去怎麼都要找一個穩定下來。找了好幾個,相親日子都給我挑好了。”

姜聽晚忍笑,“爺爺那邊如果有需要可以和我說。”

週年年搖頭,“上年紀的老毛病了,我也不折騰了。”

姜聽晚看著她,嘆了口氣,她心裡的那個人就在這個城市,可是兩個人都沒有回頭的勇氣。

也許,這就是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