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禹琛說了聲,“謝謝。”

商君牧應了一聲,“嗯,”然後問道,“你昨晚怎麼回事?”

“可能是低血糖。”溫禹琛隨便扯了個謊。

“我怎麼不知道你還會低血糖?”

“……”

溫禹琛覺得這人是不是又開始犯神經了,若不然怎麼會問出這麼智障的問題。

溫禹琛看了看商君牧,靜默了會兒,“因為您心裡沒有我啊?”

說完,溫禹琛就扯上被子遮住自已的大半張臉,只露出他雙彎彎眼,眨了眨,像是在埋怨,也像是在撒嬌。

“……” 溫禹琛從來沒有在他面前露出過這種姿態,商君牧看得有些失神。

看老子不迷死你,男人都是賤皮子,都喜歡矯揉造作的,溫禹琛繼續做作的裝可憐,“我前天晚飯都被你吃了,還被你那樣暴力的對待,你說你是不是太過分了。”

“……” 商君牧伸出手,捏了捏溫禹琛的臉,“你說話能不能正常點。”

“商先生不喜歡這樣的禹琛嗎?”

“呃……”商君牧沒有不喜歡,相反,他很喜歡這樣的溫禹琛,只是這轉變有點快,總感覺哪裡怪怪的。

“咳……” 商君牧輕咳一聲,“你,還有哪裡不舒服嗎?”

“全身疼,”溫禹琛沒有撒謊,他確實全身都疼,尤其是心臟,一想到韓星昂看待他的眼神其實跟那些有錢人沒什麼兩樣,他就疼得無法呼吸。

商君牧看著溫禹琛慢慢泛紅的雙眼睛,心裡居然有點自責,“要不叫醫生過來,再給你做個檢查。”

溫禹琛暈倒時,商君牧叫了家庭醫生過來給他做過檢查,醫生說身體沒什麼大礙,睡一覺就好了,聽到家庭醫生說睡一覺就好了,商君牧就沒再問什麼。

“我現在不想看醫生,”溫禹琛視線沒離開過商君牧,他要看清楚他說出的每個字,在這個男人面前會出現什麼效果,“肚子餓。”

“想吃什麼?”商君牧輕撩了一下溫禹琛額前的碎髮,“我下去幫你拿。”

顯然,撒嬌示弱對這種自大的男人很有效果,溫禹琛現在還真有想吃,他想吃他家鄉的黃瓜皮配白粥,顯然這裡是沒有黃瓜皮的,所以,“白粥就好。”

“好。”

溫禹琛看著商君牧走出去的背影,臉上慢慢浮現出得逞的笑容。

商君牧不是蠢貨,當他端起那碗白粥時,突然止住上樓的腳步,他一個大少爺,什麼時候幹起了伺候人的活,對方還是個出來賣的,媽的,差點被溫禹琛的幾句撒嬌給迷惑了,這男人向來很會偽裝……

溫禹琛在屋裡沒等到商君牧,卻等來了管家。

管家還是那個做派,看似恭敬卻又給人一種凌駕你之上的感覺,“溫先生,您要的白粥。”

溫禹州往管家身後看了看,沒看到商君牧,看來失敗了,溫禹琛也不惱,他知道像商君牧這種人不可能三言兩語就能拿捏的,來日方長。

他對管家說了聲,“謝謝。”

自這天后,溫禹琛在莊園裡有兩天沒見過商君牧。

兩天後的一個半夜,溫禹琛正睡得迷迷糊糊時,突然,被床頭櫃上的手機鈴聲驚醒,他以為是醫院打來的,心臟驟然跳得厲害,拿起一看,是商君牧,真是睡糊塗了,連這送財的鈴聲都聽不出來,他沒猶豫就接通了,

電話裡頭卻傳來嬌聲嬌氣的聲音,“溫先生嗎?”

“嗯,”不用想溫禹琛都知道肯定又是商君牧的哪個小情人。

“商少叫你馬上過來了。”

小情人說了地址就掛了。

溫禹琛不敢怠慢,起身就找管家要車鑰匙,他本帶著試試的心態的,因為現在是半夜,很難叫到車,想不到管家這次居然真給了他車鑰匙,溫禹琛有的好奇,

“管家,您這次怎麼答應得這麼爽快。”

鍾管家笑了笑,“一卻都是聽從少爺的旨意。”

又拿那神經病出來說事,溫禹琛覺得無趣,“切……”

溫禹琛到了那小情人指定的娛樂場所時,看見全場的人已經嗨得不行了,五顏六色的閃光燈晃過每一個人的臉,如同一群夜行的妖魔。

溫禹琛很快找到了商君牧,他懷裡正掛著一個嬌滴滴的小男孩,不用想,剛才給他打電話的肯定是這個小美人。

上次商君牧在沈敬承的酒吧鬧出那麼大動靜,很多人都認出了溫禹琛,都認定了他就是商君牧的新歡。

不少覬覦商君牧錢包的鶯鶯燕燕對他恨之入骨,畢竟有錢又長得帥的男人不多。

溫禹琛沒走兩步,就有人迎面故意撞了上來,手裡的酒水灑了溫禹琛一身。

對方故意尖叫了一聲,“哎呀,真是抱歉,”還惺惺作態地鞠了個躬,“不好意思啊……”

溫禹琛眯起眼,藉著晃得他有點暈的光影,打量了一下眼前人,還好,不認識,沒見過,他剛還以為是來自他以前騙過的哪個小情人的報復呢?

媽的還好不是,若不然被商君書這個陰晴不定的男人知道,他真的就幣毛都撈不著了。

那人見他不吱聲,變本加厲的開口道,“你怎麼穿著睡衣就來這種地方,這不是給我們的商少丟人嗎?”

對方的嗓門很大,且聲音很尖,引來不少吃瓜人目光。

溫禹琛皺了皺眉,微微抬頭,目光越過眼前這個比自已矮一點的小男生的頭,看向正坐在沙發上和別人玩牌的商君書,桌子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酒,溫禹琛感覺剛才商君書也往這邊看了。

“看你年紀也不小了吧,”小男生仗著商君書之前寵幸過他幾次,就這樣趾高氣揚的揚起下巴,嘲諷道,“也不怕折了你的老腰。”

“……”溫禹琛覺得商君牧有時不但神經,還特幼稚,就像此時叫他過來,不就是想讓那些鶯鶯燕燕羞辱他一番?

但他溫禹琛也不是誰都可以任意踩上一腳的。

溫禹琛嘆了口氣,“我不接受你的道歉。”

說完,不等對方反應過來,溫禹琛拿起旁邊滿上的酒杯,揚了揚嘴,照著小男孩的臉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