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 章 顧潯的應對

一夜無話。

第二日中午，顧潯、陳小瑜與陳家豪三人在學校的飯館包廂見面。

“顧潯、小瑜，好久沒來這樣的飯館吃飯了，還記得我上大學那會，隔三差五就會跟寢室的兄弟們出來搓一頓，對這個味道很是懷念啊”，陳家豪回憶著。

說著，便準備讓服務員上菜。

“陳總，還有幾位朋友要來，或許會對今天要聊的事情有幫助”。

顧潯的話讓陳家豪愣了愣。

看來這小子是知道自已今天來的目的了，饒有興致的問道：“哦？你已經知道了?”

顧潯也不拐彎抹角：“輝煌和卓越的打壓我是知道的，但具體是以什麼樣的形式，也只是我的猜測罷了。”

顧潯看著陳家豪的表情，似乎在等著自已說下去。

“餘音是靠音樂起家，若是在這方面打壓，恐怕效果甚微，影視方面更是沒有涉及，所以我大膽猜測，恐怕是從綜藝通告方面。”

陳家豪暗歎顧潯的才思敏捷，而且還沒來的朋友，或許也是與綜藝相關，這哪是什麼猜測，明明就是成竹在胸了。

隨即陳家豪喊來服務員加了幾個菜。

而顧潯則拿起電話：“喂，老大，你們到了嗎？”

電話那頭傳來王浩然的聲音：“快到了，我家老頭子也是剛剛才有時間，好說歹說才把他拉過來的。”

“行，放心吧，不會讓叔叔失望的。”

沒一會，包廂的門被推開了。

“喲，王臺，您怎麼來了”，見到來人，陳家豪連忙起身上前握手。

顧潯與陳小瑜也站起身來。

“小陳？你也在？”，王臺長看了看自已的兒子，好像在想王浩然怎麼會和餘音摻和到一起。

最近餘音的遭遇王臺長也有耳聞，所以他更傾向於輝煌那邊，畢竟硬實力確實高出餘音不少。

但既來之則安之，在王浩然與顧潯的相互介紹後，分別落座，而王臺長則坐在了主位上。

“小陳，這是吃慣了山珍海味，想來飯館換換口味？”王臺長打趣道。

“王臺長，我是真不知道您要來，這...”，陳家豪有些尷尬。

看到陳家豪的模樣，王臺長擺擺手：“開個玩笑，別在意，我也很久沒有嘗過這番滋味了。”

很快，服務員開始上菜。

飯館的氣氛很熱鬧，又或者是口味真的還不錯，飯桌上的氣氛很快活絡了起來。

王臺長名為王建軍，大學畢業後分配進了申城電視臺，在電視臺兢兢業業十來年，終於坐上了臺長的位子。

但自從自已坐上了臺長，收視率便不斷下降，王建軍自我懷疑過，但很快便發現，幾家頭部的地方衛視很早就著手進入綜藝市場，而申城電視臺則在前任臺長的堅持下，一直做著傳統節目。

此消彼長下，申城衛視的收視率很快被其他幾家瓜分，王建軍想過改革，可無奈嘗試過幾檔綜藝都以失敗告終。

“小顧啊，最近你的大名可是如雷貫耳，宣傳片與幾首高質量的歌曲在業內也是好評如潮。”

王建軍聽自已兒子說過今天約自已的是顧潯，他也對最近名聲大噪的顧潯很是好奇。

“王臺說笑了，最近的幾首歌都是我壓箱底的寶貝，現在老本算是吃完了，短期內恐怕不會有質量太好的歌曲出來了。”

聽到顧潯這樣說，王臺長笑了笑，也不去猜是謙虛還是事情，都與自已沒有太大關係。

“短期內恐怕不會有質量太好的歌曲出來了”

李家豪幾人也是微微皺眉，不知道為何在王建軍面前要說這樣的話。

“不過歌曲雖然沒有了，但綜藝策劃案確有一些自已的見解，不知道王臺長是不是有興趣？”說罷，顧潯淡定的吃了幾口菜。

這句話彷彿說在了王建軍的心坎上，可轉念一想，這些年那麼多策劃案都以失敗告終，其中不乏經驗豐富的綜藝製作人，眼前的小夥子即使在歌曲上有著造詣，但這與製作綜藝是兩碼事。

看出了王建軍的掙扎，顧潯拿出了策劃案大綱：“王臺不妨先看看？”

王建軍見顧潯直接把策劃案給了自已，笑道：“你不怕我看過後直接拿去用？”

顧潯卻不以為然：“我相信王臺的人品，而且這只是大綱，如果沒有我腦中的細節，這檔節目也很快會被其他臺複製，最後泯然眾人。”

王建軍聽後，對這個自信的小夥子興趣更濃，只盼著不要又是愛說空話的人就好。

包廂安靜下來，只能聽到王建軍翻讀紙張的聲音。

沙沙沙...

陳家豪也逐漸明白了顧潯的用意，用綜藝封殺我們？那我們自已做不就好了。

而且此刻最適合顧潯的也正是申城電視臺。

申城作為國際化大都市，市場是很大的。

只不過卻被同期競爭的藍臺、芒果臺佔了先機，並且透過運營，始終壓制著其他競爭者。

若是有了好的作品，以申城衛視目前的處境，有利於顧潯談得更多的籌碼。

王建軍的表情沒有太多變化，或許是身居高位的泰然自若。

但隨著策劃案接近尾聲，他的表情逐漸明亮起來。

“哈哈哈，你和浩然是同學，我就喊你聲小顧了。”

“你的策劃案確實是讓我眼前一亮，怎麼這些年我都沒有想到呢。”

“小顧，我承認，這份策劃案很吸引我，但我想問的是，你想得到什麼？”

關鍵點終於來了。

顧潯梳理了一下思路：“王叔叔，您也知道目前我簽約了餘音，而輝煌與卓越，正在各方面對餘音施壓。”

王建軍點了點頭，沒想到顧潯會把話說的這麼明白。

“所以我希望在這檔節目的嘉賓邀約上，給予餘音與木子影視的藝人充分的名額，當然，具體的數字可以後面再商議。”

聽到顧潯說的話，王建軍略作思考：“這樣的話，會得罪輝煌與卓越，雖說我們並不怕他們，這是一場豪賭啊。”

顧潯卻搖了搖頭：“王叔叔，咱們不妨再直接點，現在申城衛視的邀約，卓越和輝煌的人會來嗎？”

這話聽著挺傷人的，周圍幾人對顧潯突然發難有些後怕。

“有的節目…還是會來的”，王建軍明白顧潯的意思，老臉一紅說道。

顧潯點了點頭：“那若是藍臺或是芒果臺看到我的策劃案，他們興趣應該也不小，或許我拿不到更多的資源，但足以解決餘音的燃眉之急。”

看到王建軍皺的越來越緊的眉頭，顧潯又添了一把火。

“而且王臺長，我也沒說過，腦子裡的綜藝策劃案只有這一個。”

“當真？”王建軍有些激動的站起身來。

“您是我兄弟王浩然的父親，我又怎麼會騙您呢，如果申城衛視同意合作，那麼未來的綜藝節目，我包了。”

狂，在場的所有人對此時的顧潯只有這一個評價。

王建軍喘著粗氣，心裡想著，眼前這個年輕人真的是大學生嗎？

緩緩坐回椅子上，好半晌才說到：“說說你的其他條件吧。”

成了，不過顧潯想要的不止於此：“第二件事，就是我希望採用製播分離的形式。”

聽到第二個條件，王建軍沉默了片刻說道：“小顧，只要你保證後續的綜藝質量，這件事我來辦。”

“製播分離在申城衛視還沒有先例，但其他的頭部衛視已經司空見慣，我們這些老古董確實應該多聽取年輕人的建議。”

顧潯擺擺手：“王叔叔，沒有這麼嚴重，只是為了綜藝的質量，我必須把控住每一個細節，若是太多的人對這款綜藝指手畫腳，總歸是不方便。”

王建軍點了點頭，見顧潯沒有其他的要求了，問出最後一個問題。

“這個策劃案並沒有名稱，不知道小顧有沒有想好。”

“就叫它《蒙面歌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