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人嫌惡地看了一眼她們，因為江江笑得桌子都在發抖。
“你把我當成小妖了嗎？”江江笑著問。
“難道不是嗎？”夜晴反問。
“當然不是啊。”江江應該被憋壞了，眼淚都笑得流出來，“這只是一個故事，這個故事的結局，小妖是真的死了。”
夜晴自動忽略她那瘋狂的笑意，“那你在這個故事裡充當什麼角色？”
江江說：“是一個記錄者。”
“好吧。”夜晴失了興致。
“別失落 ，雖然這是一個悲劇的結局，但是我還有另一個故事你要不要聽？”江江的語氣循循善誘。
夜晴想了想，說：“你先起個頭我看看。”
江江沉吟幾秒，緩緩地說：“這是一個新的故事，但是故事的主人也還是一隻妖，我還是以小妖來代稱，這隻妖對人類世界特別感興趣，有點狗血的是，因為對現如今的人類世界不熟悉，一出來，就被車撞了。”
她的聲音突然變得有些恍惚：“小妖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那個時候的它是一隻狐狸。”
夜晴聽得皺眉：“怎麼又是狐狸？”
江江安撫她：“這不是重點，我總不能說是一隻豬精吧？豬被撞了還得了，不是烤豬就是炸豬。”
“也對。”夜晴點頭，深以為然。
“好，故事繼續。這隻狐狸被撿到了一個男人的家裡，這個男人無微不至的照顧，讓小妖漸漸產生了一些喜歡的情愫，小妖正想化成美女來和男人談戀愛，突然發現它喜歡的這個男人竟然是捉妖師。”
捉妖師？
剛好之前夜晴讓一個捉妖師喜獲手銬。
“這麼狗血？”夜晴實在是無力吐槽，“為什麼妖老是要喜歡人呢？”
江江斜睨她：“這也不是重點，重點是那個捉妖師嫉惡如仇，平生最討厭妖怪，小妖很心酸，它想了個辦法，找到一個心軟的神，讓神把它變成了人。”
“變成人的那天她簡直欣喜若狂，她第一時間去找了男人，和他認識，兩個人很快墜入愛河，可惜好景不長，小妖的身份還是被發現了，至於怎麼被發現的小妖也不知道。”
“男人變得特別冷漠，桃木劍直指小妖，把小妖打得差點魂飛魄散，小妖傷心欲絕，逃到了某個地方，男人找它的這段時間，又痛苦又憤怒，知道小妖的行蹤後，再也下不去手，便畫地為牢，把小妖永遠地困在那個地方。”
夜晴深深地看了一眼江江。
江江坦然自若。
“這個小妖就是你。”夜晴肯定地說。
江江沒有回應她。
不回應就是回應。
一節課就是在江江講故事中度過的，後面她又講了兩個故事，都是狐狸精愛上凡人的故事，但結局都不得善終。
於是夜晴得出一個結論：“它就應該好好修煉成仙，讓那些凡人仰望它。”
江江卻說：“你應該不會懂，當妖的日子實在太長了，五百年才能化成人形，一千年才能褪去獸身，要想成仙，卻是要萬年。在寂寞的時間長河中總不能保證每一步都不會行差踏錯。”
夜晴評價道：“知道了，都是閒的。”
江江一點也不在意夜晴的冷嘲熱諷：“夜晴，你才剛當死神才多久，你不會明白的，如果我讓你以死神的形態活一百年你可能不在意，那如果是活五百年一千年，甚至更久呢？”
夜晴搖頭：“我沒那麼想過。”
江江但笑不語。
夜晴跟著人群攢動，見江江還跟著她，她問：“下節課是專業課，你也要去嗎？”
“去啊，我和你一起。”
這節課是幾個班的人在一起上的。
其中就有許思仟宿舍的人，四個人坐得整整齊齊的。
說來也奇怪，這麼幾個耀眼的人在這裡，居然沒有人坐過來。
江江直接說出了她的心聲：“要是喻清了這小姑娘也來，這節課可就好玩了。”
那可不是好玩，會變成大家的吃瓜現場。
“走，我們跟他們坐一桌。”
說著江江就把她拉到了幾人的座位坐下。
這是一種小組討論形式的分佈，一個小組八個人。
因為沒有人願意過來，他們這一組只有六個人。
如果老師有什麼需要完成的小組作業的話，自願湊成一組的當然最好，如果是抽籤在一組的，對於一些人來說可能是災難。
夜晴對幾人微微點頭示意。
凡的的最熱情，笑著跟她們打招呼：“嘿兩位美女，歡迎加入我們的小組。”
王寅瞅了一眼。
嗯，是挺漂亮的。
也就對兩人“嗨”了一聲，“請坐。”
他轉頭就諷刺凡的的：“你怎麼一看到美女就像開屏的孔雀？”
王寅最喜歡跟凡的的作對。
若細細思來，倒是沒有誰徹底贏過，就是這種想要贏對方的感覺讓王寅欲罷不能。
凡的的低頭用筆畫圈圈。
“你剛才是不是對我翻白眼了？”王寅不滿地揚起拳頭。
“別吵。”李清清推了推眼鏡，“從小到大，你都太過活潑了。”
王寅冷哼一聲：“我還沒嫌你太死板呢。”
許思仟也只是微微示意。
六個人坐在一起。
大家都互相介紹了一下自已。
上課時夜晴會忍不住觀察凡的的的動作。
偶爾會冥思苦想，筆頭都快被咬破了，偶爾表情舒展，像是解決了什麼大事，感受到夜晴的目光，凡的的還會有點不好意思地對她笑。
無論怎麼看，都太正常了。
夜晴準備下課了詳細再問問江江。
她好像知道不少事。
不過江江此時嘛，聽課聽得特別認真。
一節課五十分鐘也沒看出什麼所以然來。
下課都已經到了飯點，凡的的好心地叫她們一起去吃飯，夜晴拒絕了，“我和江江還有事要說呢，下次一起吧。”
李清清：“記得把你那部分做好發我。”
他說的是老師佈置的課題作業，夜晴微微一愣。
我靠，剛才注意力全在凡的的身上了，老師講了啥都不知道。
李清清可不知道夜晴這一年都拿來放鬆心情的，她看到夜晴一臉茫然，冷冷地說：“既然你坐來我們這一桌，就不要拖後腿。”
許思仟不發表意見，王寅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凡的的則說：“你不要擔心，李清外冷內熱，我們的課題他不會放任不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