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書沒料到這人會這麼說,什麼叫“她送他會更喜歡”?

瑾書只得收下,加快步伐跟上了顧逸銘。

榮豐捏了捏手指道:“我這潑天的富貴擋都擋不住,沒想到人到中年,還能更富,哈哈!”

榮豐回到酒桌上繼續喝酒,顧逸銘在的時候,大家都只顧著敬酒熱場,沒吃多少東西,此時榮豐揮揮手道:“大家放開了吃,哈哈,今天高興!”

旁邊的男人低聲道:“老闆,顧逸銘上個月和金家談的事,也妥了,可是顧雲慎那邊,似乎……和顧逸銘鬧了些不愉快。”

“不知道會不會影響顧氏工程的事,顧老爺子在南山,像是被架空了,之前聽說對顧雲慎管的挺嚴,可是最近他身邊都是顧逸銘的人。”

“哈哈,操這些心做什麼,那顧家兄弟,總要有一個繼承人。”

老爺子老了退就行了,你只要乖乖等著我的貴人給我帶來足夠多的錢,管他呢!鬧不愉快也是顧雲慎吃虧,怕啥。”

“是,老闆,那顧小姐,要不要查一查?”男人又道。

“嗯,查一下吧,早知道後面有這事,我就該一早把那青瓷娃娃送過去,不值錢的玩意兒還總有人喜歡。”

“普通人家的孩子,是沒見過什麼世面,要是真的顧家小姐,能看得上那些玩意兒?”

等吃完了菜,一夥人散了場,男人又湊過來道:“老闆,這顧逸銘和顧之行如今的關係這麼差,這個顧小姐……”

“我看人的眼光會錯?顧逸銘會把他不在乎的人帶到這種場合?我看他倆肯定有貓膩。”

榮豐用手指敲了敲桌子,喝了一杯酒。

瑾書靠在車窗上,手裡的禮盒用衣袖蓋住,看著窗外車水馬龍,四處還亮著燈光,她覺得這樣看,外面的夜色真的好美。

楊英不知被派去做什麼了,並沒有跟來,阿渡開著車,目不轉睛,快到公寓樓下時才道:“逸哥,要叫阿煜來找你嗎?”

“嗯,我們到了在樓下等他一會兒吧。”

“好嘞。”阿渡應了一聲,隨即撥通了阿煜的電話,手機很快被接通,那邊一個沉穩清冷的聲音響起:“阿渡,你們回來了?”

“嗯,我們在樓下等你。”阿渡簡單的傳達了顧逸銘的意思。

“好,我在長安街,五分鐘就能到。”

阿煜來得確實很快,車停了不到兩分鐘,阿煜就到了,瑾書不便打擾他們說話,便想開啟車門先上樓,顧逸銘道:“稍等。”

阿煜從車上下來,瑾書透過車窗,看到那個身材挺拔的男人。

長相偏歐美,頭髮很短,比寸頭長一點但又沒長多少,像是混血兒,眼角帶著點狠意,瑾書看著這個聽過好幾次,今日終於露面的人,心裡有些緊張,微微向座位裡面挪了挪。

他開啟車門,坐在副駕駛,遞給顧逸銘一個包裹道:“逸哥,這是從南明區寄過來的,下午八點半在長安街東頭的驛站簽收的。”

顧逸銘接過,看了一眼:“瀟瀟已經到了?”

阿煜道:“沒有,她發過一份郵件,只說下週週末回來,來了會直接聯絡您。”

隨後阿煜又從兜裡掏出一個盒子遞給瑾書道:“瑾書小姐,這是逸哥送您的。”

瑾書愣了一下,接過了盒子,懷裡抱著一個,袋子裡提著一個,又接過一個,這一天淨是盒子。

顧逸銘掃了一眼瑾書手上的盒子道:“好,你回去吧。”

“是,逸哥。”

阿煜開啟門開車離開,顧逸銘看著包裹沉默了片刻道:“阿渡,明後天我休息,你去告訴秋敏,其他人該做什麼做什麼,我的日程調到週末。”

阿渡道:“好,我馬上通知她。”

隨後顧逸銘下車,瑾書便也跟著下車。

她看了一眼他手中的包裹,並不大,他手指長,可以剛好握住那個包裹。

瑾書盯著他的背影,剛剛他口中的“瀟瀟”應該是個女孩子。

看顧逸銘的樣子,那包裹似乎也是那女孩子寄過來的。

她把阿煜給她的東西裝進兜裡,加快腳步跟上顧逸銘。

兩人進了電梯,瑾書才把榮豐給她的東西遞給顧逸銘道:“剛剛那個老闆說送你的,忘了給你,便讓我帶給你。”

顧逸銘接過盒子,看了她一眼就笑了,沒有說話只盯著電梯跳動的數字。

瑾書看他笑,抿了抿唇,看來他是真的喜歡這個禮物,榮老闆還挺會投其所好,送誰禮物誰開心。

到了十五層,瑾書慢悠悠地從電梯裡出來,又慢悠悠地回了家。

顧逸銘在身後看著她關了門才開門回了屋。

瑾書換了衣服,回到臥室開啟剛剛阿煜給的東西看。

她以為以盒子的樣子,估計是什麼項鍊手串之類的東西。

沒想到盒子裡是一個小鏡子,鏡子後面帶著一根細細的杆子,可以摺疊變形,可以扭成任何形狀樣子,還可以伸長。

她拿著鏡子,觀察了許久,才反應過來他送這東西的用意,有了這鏡子,她抹藥會方便太多,彷彿這東西就是專門設計出來抹藥用的。

知道他的用意後,瑾書臉和耳朵瞬間紅透。

三個多小時前,顧逸銘才知道她要抹藥,接著就帶她去了酒樓,所以這東西是他讓阿煜買的?

那阿煜知道這鏡子的用途嗎?若是知道,他會怎麼想?顧逸銘怎麼跟阿煜說的?

瑾書捏著鏡子,閉上眼睛趴在床上。

微信提示音響了一下,她開啟手機,是媽媽發過來旅遊途中拍攝的圖片,並告訴她,她們快回來了。

很多地方和國內都有時差,大部分時間,都是媽媽單方面給她分享旅途所見,她隔天再給她回訊息。

照片裡的媽媽在各個景點都要打卡,笑得很溫柔燦爛。

從前,都是她依賴媽媽,媽媽像打不倒的戰士一樣。

如今 ,她終於不用日夜操勞地照顧瑾書,終於可以有自已的時間去玩去享受。

看著看著,瑾書又笑著流出了眼淚,她和顧逸銘發生了關係,可她連說都沒辦法說。

不知是瑾書傷得不嚴重,還是藥店裡買的藥效果很好,瑾書第二天下午用完藥,就一點也感覺不到疼了。

顧逸銘說休息兩天,可是卻並不在家,瑾書週一早上看到他出了門,連著兩天都沒有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