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酒館老闆打著哈欠問道:“這麼早來喝酒?”

許明謙沒有理會老闆,直接走進酒館。

因為他在酒館門口,又看見那兩對腳印。

屋子裡也有腳印。

一張桌子上擺著六個盤子,盤子裡面有剩菜,還有一個酒壺,兩套餐具。

根據腳印判斷,容家範坐在後背靠牆的位置,殺手背對門口。

“容副校長和誰一起在這裡喝酒?”許明謙問老闆。

老闆一愣,問道:“你是誰?”

薛彪彪遞上一袋靈石,說道:“我們是學校的學生,找容副校長有點事。”

老闆接過靈石,掂量一下,滿臉堆笑地說道:“那個人本地口音,看上去五十多歲,容副校長喊他‘老王’。半夜燈光昏暗,我沒有看清他長啥樣,應該以前沒有見過他。”

“他們什麼時候來的?什麼時候走的?”許明謙問道。

“後半夜進來,喝到凌晨出去。”老闆說,“害我一夜沒有睡覺。”

“他們出去以後是分開走的還是一起走的?”許明謙問道。

“那個人說是要送容副校長回書房,應該是一起走的。”老闆說道。

“容副校長喝醉沒?”許明謙問道。

“他沾酒就醉。”老闆說道,“他以前自已來過幾次,都是這樣。”

“他們喝酒的時候在聊什麼,你記得嗎?”許明謙問道。

“不能偷聽客人聊天,”老闆說道,“這是我的原則。”

薛彪彪又拿出一袋靈石,說道:“你挑不重要的說。”

老闆喜笑顏開地接過袋子,說道:“好像是那個人以前向容副校長借過錢,數目很大,容副校長挪用書院的錢借給他。昨天晚上,那個人來還錢,看他酒醉,怕他把錢弄丟,便說要把他送回書房以後再交給他。”

五個人離開小酒館,一路快走,回到宿舍。

“接下來怎麼辦?”薛彪彪問道。

“那個‘老王’很可能是殺手。”謝小真說道,“但是咱們人手太少,也不能代表學校,很難找到他。”

“咱們去告訴校長?”蘭可兒問道。

“最好帶上那個老闆一起去。”高奕峰說道。

“咱們這麼積極,校長會不會懷疑咱們?”謝小真問道。

“那怎麼辦?”蘭可兒問道。

“要不去告訴貝老師?”謝小真說道。

“找貝老師吧。”許明謙說道,“貝老師更信任咱們。”

“帶小酒館老闆嗎?”薛彪彪問道。

“帶上。”許明謙說道。

大夥兒又來到小酒館。

老闆不在。

桌子上的盤碗都沒有動,椅子的位置也沒有變化,屋子裡和他們離開的時候一模一樣,唯獨老闆不在。

“可能是去買菜?”許明謙說道,“我在這裡等他,你們先去找貝老師。”

“我和你一起等?”蘭可兒問道。

“你們一起去,”許明謙說道,“我自已就行。”

“好吧,咱們走。”蘭可兒他們四個人離開。

小酒館確實很小,裡面一個小廚房,外面一個小廳,擺著四張桌子。

許明謙站在門口,來回張望,卻看不見老闆身影。

半個時辰以後,貝怡可和高奕峰他們趕來。

“你們回去吧,”貝怡可說道,“我在這裡等他。”

“需要我們做點什麼嗎?”許明謙問道。

“當時不需要。”貝怡可說道,“畢業之前,我只希望你們平平安安。”

“大家不是都平平安安嗎?”薛彪彪問道。

“容副校長被殺這件事情很不簡單。”貝怡可說道,“他身上沒有錢,說明那個人很可能是為了逃避還錢才殺他。現在可以肯定的是他曾經挪用書院公款,至於挪用幾次?一共挪用多大金額?書院肯定會查。這件事情涉及書院內部管理,如果你們插手,我怕有些人會報復你們。”

“我們聽懂了。”蘭可兒說道。

“如果是普通學生出事,我很希望你們參與破案。”貝怡可說道,“這是書院高層出事,可能會牽涉很多高層人士,有些人背後勢力很強大,我不希望你們被針對。”

“那我們退出。”謝小真說道。

“貝老師,您也注意安全。”蘭可兒說道。

第二天上午,學校傳出一個訊息:小酒館老闆圖財害命,殺死容副校長,在被衙門追捕時,自殺於城外沙河邊。

“怎麼可以這樣?”蘭可兒說道,“這不是弄虛作假嗎?”

“所以貝老師不讓咱們參與。”謝小真說道,“否則的話,咱們可能就是兇手,自殺在城外沙河邊。”

“想殺咱們,他們還不夠級別。”高奕峰說道。

“就算他們打不過咱們,”謝小真說道,“出一份‘懸賞通緝令’總是可以的。”

“那時候,就會有很多武修來抓咱們。”薛彪彪說道。

“咱們會日夜不得安寧。”蘭可兒說道。

“確實會很麻煩。”薛彪彪說道。

“容副校長是‘戰聖七品’境界。”高奕峰說道,“就算是背後偷襲,咱們這‘戰皇一品’境界,也很難一刀斃命,所以他們不會懷疑咱們。”

“那個老闆的修為是‘戰士一品’。”許明謙說道,“衙門想要草菅人命,就會編造出很多理由。”

“我覺得尚家棟會想著查明案情。”謝小真說道,“他是校長,不會聽信衙門胡說八道,然後自欺欺人。”

“他不查明真相,那就是養虎為患。”薛彪彪說道。

“所有的學生應該不會被書院懷疑,”謝小真說道,“因為學生最高境界只是‘戰皇一品’。”

“這就是咱們隱藏修為的好處。”蘭可兒說道。

“如果我是校長,”謝小真說道,“我會明松暗緊,派出身邊的人,尋找殺手的蹤跡。”

“本地人,五十多歲,姓王,與容副校長關係密切,會喝酒,第一次去小酒館。”蘭可兒說道,“這就是殺手的資訊。”

“小狐狸,你嗅到殺手的氣味沒?”許明謙問道。

“要是他站在我面前,我會認出他。”九尾神狐說道。

“如果殺手是書院的,這個範圍不大。”高奕峰說道,“如果不是書院的,那就很難找到。”

“一個不會喝酒的人,偶爾會去小酒館喝酒,這是容副校長的資訊。”薛彪彪說道,“可以證明他有很大的心事。”

“他肯定是擔心挪用書院公款的事情暴露。”蘭可兒說道。

“所以他會催著殺手還錢。”薛彪彪說道。

“殺手沒錢,或者是有錢也不想還,最後乾脆殺人滅口。”謝小真說道。

“也許借錢的時候,已經預謀殺人。”高奕峰說道,“容副校長把錢交出去的時候,同時也把性命交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