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佾在冬日的凜冽中,一襲白狐裘裹身,猶如雪山之巔的孤松,冷峻中透出一絲俊逸。她輕啟玉手,從案上取來一壺尚有餘溫的美酒,獨自淺酌細品,目光則透過半開的窗扉,凝望著外頭銀裝素裹的景緻。

明衍悄然走近,望著林佾的側影,輕聲細語道:“今日雪勢甚大,似不宜踏雪尋梅。”林佾聞言,回首莞爾一笑,眼波流轉間,似有千般柔情。她招手示意明衍近前,一同欣賞這難得的雪景。

明衍依言走近,目光不經意間掃過案上,只見一幅新繪的雪竹圖躍然紙上,竹葉挺拔,白雪皚皚,與窗外的景緻交相輝映。林佾此刻已有些許醉意,她輕倚明衍身旁,手指不經意間在明衍腰間輕撫,似是在傾訴著無盡的柔情。

明衍心頭一動,明瞭林佾之意,便輕輕起身,將窗戶緩緩合上,隔絕了外界的寒風與喧囂。林佾見門窗已閉,便不再猶豫,一把將明衍攔腰抱起,輕放在書桌上。兩人四目相對,情意綿綿,盡在不言中。

林佾輕輕脫下身上的白狐裘,細心地將其墊在平滑的書桌上,動作間流露出一種別樣的溫柔。明衍見狀,心頭一驚,臉色瞬間染上一抹羞紅,她低聲道:“這裡……豈能隨意行那親密之事?”聲音雖小,卻帶著幾分堅決。

林佾微微一笑,彷彿早已料到明衍的反應,她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目光深深地看著明衍,隨後卻不顧一切地湊上前去,輕輕吻上了明衍的臉頰。

明衍雖感無奈,但在這深情一吻之下,心中的防線也逐漸軟化。

林佾的唇瓣輕輕離開明衍的臉頰,她溫柔地喚道:“衍衍……”聲音中帶著無盡的柔情,隨後又輕聲加了一句,“我的夫人。”這一聲稱呼,彷彿開啟了明衍內心深處的某個閘門,她眼中閃過一絲動容,終於放棄了抵抗。

明衍軟下心腸,伸出雙臂緊緊回抱住林佾勁瘦的腰身,她的聲音因害羞而變得低微,彷彿只有兩人才能聽見:“你如今……怎麼變得這般大膽。”語氣中雖帶著責怪,但更多的是一種甜蜜的無奈。

林佾聞言,只是微微一笑,將明衍抱得更緊了些,兩人就這樣靜靜地依偎在一起,享受著這難得的溫馨時光。

兩人經過一番纏綿悱惻,終於雲收雨散。林佾輕輕抱起明衍,將她安置在柔軟的榻上,兩人相擁而眠,宛如一對璧人。

明衍將頭埋在林佾的胸口,似是在尋找那熟悉的溫暖,又似是在報復般輕輕咬了一下。

這一咬,雖不疼痛,卻足以讓林佾感受到明衍心中的小情緒。林佾雙手環抱住明衍的背後,輕輕地拍著,極盡安撫之能事。

明衍的手在林佾的臉上輕輕摩挲,她的手指滑過林佾的眉宇、鼻樑,最後停留在她的唇邊。她心中暗自感嘆,為何這人做了如此親密之事,臉上卻依然保持著那份純真無邪的神情,彷彿世間的一切紛擾都無法侵擾到她內心的寧靜。

林佾似乎感受到了明衍的目光,她微微一笑,輕聲問道:“衍衍,你在看什麼?”明衍抬起頭,對上林佾深邃的眼眸,她輕輕一笑,道:“看你,你好看。”

夜色微涼,林佾披上一件輕衣,意欲外出。明衍見狀,忙輕聲提醒:“夜色已深,外面寒氣逼人,你需得多加衣物。”

林佾回眸一笑,目光落在那懸掛的白狐裘上,悠悠道:“此裘雖暖,但衍衍留下的痕跡太多,此刻穿上,只怕有些不妥。”明衍聞言,臉色微紅,羞澀之情溢於言表,隨手抓起一個枕頭便向林佾扔去。

林佾身手敏捷,穩穩接住枕頭,卻故作姿態地湊近鼻子輕嗅,隨後笑道:“這枕頭之上,盡是衍衍的香氣,我甚是喜歡。”言罷,她轉身開門,步入了夜色之中。明衍見狀,心中雖氣惱,卻又無可奈何,只得暗自咬牙。

不一會兒,林佾端著一盆熱水和一塊乾淨的帕子回來。她走到明衍身旁,柔聲說道:“我來替你擦身,以免著涼。”明衍卻是一把搶過帕子,倔強道:“我自已來便好。”林佾見狀,微微一笑,轉過身去,背對著明衍。

她凝望著雪竹圖上那斑駁的水漬,嘴角輕揚,纖細的手指在圖上輕輕滑過,彷彿是在輕撫一段難以割捨的過往。明衍整理好衣物,優雅地起身,款步走來,見到林佾這般神情,心中既羞又惱,臉頰微紅。

林佾悠然開口,道:“這雪竹圖若是裱起,卻不知該掛於何處,方能盡顯其韻。”

明衍聞言,心中更是氣惱,嗔道:“你這登徒子,盡做些不正經的事。”

林佾卻不以為意,從身後輕輕環抱住明衍,低聲道:“我自然不會讓外人看到這些,這圖只為你我二人所賞。”說罷,她輕輕在明衍的耳垂上印下一個吻,明衍的耳根頓時染上了紅暈。

明衍羞惱交加,嗔道:“你從哪裡學來這些折騰人的法子?”

林佾輕輕一笑,道:“閒來無事,便胡思亂想,這些都是我為你準備的。”

明衍聞言,臉上的表情複雜難明,片刻後,她輕輕一笑,道:“總有一天,我也要讓你嚐嚐這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