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兇狠的眼神在叫囂:

臭野狗,拿命來!

啊啊啊!

喵!

少女的爪子狠狠落下,但可惜,男人沒有像她意料的那樣,身受重傷。

反而是她毛茸茸的爪子,被對方一把擒住。

鄭沅沅懵逼了,她急著想要把爪子收回來,然後溜之大吉。

可是男人抓的實在是太緊了。

這樣懸殊的力量,她就是使出吃奶的勁,也挪動不了半分。

喂!

什麼情況啊......!

少女累的氣喘吁吁。

貓的自尊心就不是自尊心了嗎?

就可以隨意踐踏了嗎!

她氣的又和男人拉扯了一會兒,但終究還是被打敗了。

她趴在床邊,看著自已被死死拽住的貓爪。

崩潰啊!!

大魔王,快放開她!她再也不抓他的臉了......

嗚嗚......

鄭沅沅以為自已死定了。

連她在宿舍衣櫃裡,倒數第三層藏過私房錢的事,都在腦子裡回憶了一遍。

雖然也不是很多,但悲哀的是她要死了,錢卻還在。

嗚嗚嗚,

少女大哭……

然而大魔王並沒有大發雷霆,他只是靜靜地將毛茸茸拽進他的懷裡。

隔著棉質的衣物,她毛茸茸的腦袋貼在男人的下頜線處。

對方溫熱的胸膛包裹著她,少女被嚇得一動都不敢動。

她撅著嘴:

她就是報復一下他,也不至於犧牲這麼大吧。

更何況,她都沒有報復成功。

鄭沅沅不安分的抽了抽胳膊。

下一秒,大魔王的聲音從她頭頂傳來,他的聲音磁性中帶了隱忍,簡直性感至極:

“別動,讓我抱會。”

啊啊啊……

雖然他長得很帥,吃虧的也不是她。

但她們喜歡的都是顧澤熙啊……

兩個情敵抱在一起,不太好吧?

但是一點都不給抱的話,暴露了怎麼辦?

她現在這個狀態可是附身在貓咪身上啊……

鄭沅沅給自已做了很久心理建設,然後才在司空野懷裡放鬆下來。

又過了一會,她背上的男人突然抽泣起來。

“喵喵~”

怎麼還哭了呀?

抱個貓而已,至於感動成這樣嗎!

就在少女迷惑時,大魔王開口了:

“小圓,如果有一天大家都說,你的主人,是天生的壞蛋,留在A大隻會敗壞校風……”

“你會心疼我嗎?”

原來是因為那件事不開心啊!

少女把身子硬扭過來,她的貓爪蓋在男人的臉上,似乎在說:

別哭了,司空野。

鄭沅沅才知道,原來那個被大家覺得趾高氣昂的大魔王,還有這樣的一面。

可是哭是不能解決問題的,只會弄髒她身上的毛髮喵~

見它不給抱著,司空野擦了擦自已的眼淚:

“算了,我跟你一隻貓說有什麼用?

我說了你也不會懂,你就趴在那裡陪我一會。

過一會,我就會好了。”

她怎麼不懂!

她這不是在安慰他嗎?!

鄭沅沅偷偷翻了個白眼。

臭野狗就知道小瞧她。

不過,鄭沅沅擰著的眉頭一鬆:

大魔王,你也不要再哭了。

誰欺負你,咱們去把他揍一頓。

一頓治不好,就兩頓。。。打到他嘎嘎疼!

少女意氣瘋發的喵了好多句,邊說邊眼皮子打架,硬是在床邊守了大魔王一整夜。

直到黎明時分,刺眼的陽光透過窗戶玻璃照進屋內,她才沉沉地閉上眼睛。

“咳、咳、咳。。。”

短促的咳嗽聲在病房內響起,鄭沅沅捂著腦袋坐起了身子。

“沅沅,你醒了!”

小蘭第一個發現她醒來的,尖叫著衝她打招呼。

鄭沅沅看著圍在她病床前的三個人,簡直滿腦門的問號……

不是,她怎麼出現在醫院裡,還有這三個傢伙又是怎麼回事。

她室友怎麼和司空野混在一塊......?

而且司空野那傢伙,剛剛不是還在司家嗎?

“沅沅”,小蘭撒嬌似的抱住她的腰:“你不知道,你生病這幾天,我們都急壞了。”

“生病……?”

鄭沅沅張開嘴說話,才發現自已的聲音很沙啞。

“是啊,你發燒了怎麼硬撐著呢,我們都沒有發現,幸好當時司少爺路過,不然我們兩個人都不知道怎麼把你送去醫院。”

鄭沅沅嘴角抽了抽。

路過……

他還能找出更扯的理由嗎?

這是怕在她室友面前丟臉吧,明明是他被體育系的欺負。

要不是她路見不平,喊來了食堂阿姨,說不定他現在就在輔導員那兒寫檢討了……

不過,算他還有點良心。

知道把她送醫院裡來,沒把她一個人丟下。

咳咳、

鄭沅沅又咳嗽了兩聲。

室友給她端過來水:“沅沅,你慢點喝,小心嗆到。”

鄭沅沅悶了一杯水下肚子,才覺得喉嚨裡變舒服一些......

“我這是睡了多久啊?”她眨眨眼睛問小蘭。

小蘭回答道:“三天。”

三天?!

按照夢裡的時間算,也就不到一天的時間吧。

沒想到現實裡過了那麼久。

對了……

“萱萱、小蘭,你們兩個先到外面去一下,我有話要和司空野說。”

“啊……?有什麼話我們不能聽嗎?”

小蘭有些不高興,少女一覺睡醒就變得怪怪的。

鄭沅沅不敢看她,支支吾吾道:

“也沒什麼,就是……就是……”

見少女下不來臺,萱萱拍了拍小蘭的腦袋,對方吃痛的回頭。

“萱萱,你謀害我!”小蘭捂著腦袋癟嘴。

“謀害什麼,我這是提點你呢,小傻瓜,沅沅都這麼說了,肯定有重要的事啦,你問那麼清楚幹嘛。”

“咱們兩個還是先回避一下吧~”

萱萱拉上小蘭走了出去,一路上小蘭還一步三回頭的。

鄭沅沅朝她揮揮手:

委屈你啦,小蘭。

只是這件事,關乎到司空野的名譽,越少人知道越好。

司空野將病房門關上,白色的病房裡,他站在那就像是一幅畫一樣,不過一開口,卻臭臭的:

“說吧,想要多少精神損失費……”

鄭沅沅無語,感情他以為自已避開所有人,是為了敲詐他。

少女眯著眼睛,從病服袖子裡伸出一根手指,搖了搖。

NO,她才不是要錢。

她是那麼膚淺的人嗎?

“一百萬?”司空野看著她比出的數字,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