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望著眼前的兩人，黎兆博問道。
“你們還好出來了，看來我的能力不是一無是處。”芮尋春說，“得虧你們發現得了，再晚點小命可都不保。”
“等等......等等，小毛孩，你還有這能力？”李杏傑頓時來了興趣。
芮尋春指了指遠處的枯樹，說道：“靈者的能力就幾大類，分別是增強、輔助和另類，其中輔助型佔比是最多的，我的能力就是輔助，具體能將陽間和間境透過特定的事物聯絡起來，就類似一種傳送的作用，但同一間境只能使用一次，這也算是留條後路。”
“增強我知道，就比如靈眼之類的，總的來說就是輸出的嘛，那另類是個什麼東西？”李杏傑踢著腳底下的沙土，說道，“難不成這能力是最強的啊？”
“這可不好說。”芮尋春回答，“另類帶來的能力有好有壞，可以說是千奇百怪，我也不好解釋，就是一個亂。另類能力的觸發不僅受外界的影響，還和自已有關。有人一出生就有了另類的能力，例如全身帶電，成為了靈者。也有靈者臨死之前都摸不到另類的邊。有人獲得另類的能力豁然開朗，血液沸騰，渾身都是力量。也有人直接暴斃，失去能力的同時還把自已玩出事了。”
“說的這麼恐怖，我可不希望自已有另類的能力，多活一天是一天。”李杏傑聽完很是驚訝。
“這東西都是萬里挑一的，反正我見過的人沒一個是另類的。”芮尋春看著李杏傑，說道，“正因如此，我瞭解的也不多。”
黎兆博有了羅駿的靈眼，沒準也是另類的能力，可這種能力似乎有點強啊，是學習靈者固有的能力還是一種......奪取？
那觸發的條件又是什麼？
“只有這三種嗎，我似乎都不沾邊啊。”李杏傑說道。
“還有最可憐的一種，白靈。”芮尋春說，“就是什麼能力也沒有，只能用靈器的靈者，不過相比另類，白靈的機率還低了不少。”
“不會吧，我有這麼倒黴？！”
“現在是什麼情況。”黎兆博想了想，向朱明強說道。
“那可真是小孩沒娘，說來話長了。”朱明強抽了口煙，說道，“總部網路不知怎麼的被入侵了，到現在還沒查出個所以然。總部對比資料庫發現就只多了一條資訊，是關於黎兆博你，也就是那條通緝令。知道你可能有危險，總部就派我和這臭婆娘來看看情況。這還好來了一趟，荒地上全是靈能的痕跡，後面的事你就知道了。”
“譚山十幾年前好像出了什麼事，那時我還不是負責人，所以這方面不是很瞭解，總之先遠離這裡，我通知一下六扇門，要查什麼資料去就是。”芮尋春說，“這個號碼你存著，有任何需要都能打給她。”
黎兆博將對方終端上的號碼輸入撥號盤。
上方彈出已有聯絡人，林夢瑤。
“這是去當文員了啊，確實挺適合她的。”李杏傑搖了搖頭，“既然出來了，就沒什麼理由再進去了吧。”
黎兆博沒答話，轉頭看向身後的荒地。
“當然，這地方暫時還沒出什麼亂子。”芮尋春說道，“總部交代給我們的任務完成了，先走一步了。”
“鯽魚，你們沒開車嗎？”李杏傑對著遠去的朱明強說道。
“生活質量低，只好開摩的。”
轉眼間，荒地上只剩下兩人。
“是不是有哪裡不對勁？”黎兆博低頭說道。
“哪有什麼不對勁，大晚上的跟你瞎折騰，半天還沒個結果。我要回去了，讓我先睡一覺，搞得我身體都吃不消了。”李杏傑說著，“奇怪，這地方沒有靈能，走都走不了，只能打車。也不知道這荒郊野嶺的到底有沒有。”
過了好一會兒，計程車到達譚山村。
“師傅，你到得挺快啊。”李杏傑拉開車門。
“小兄弟，那肯定啊。我抄的最近的路，快上車吧。”司機口齒有些不清。
“別浪費時間，我還要回去補覺呢。”李杏傑見我還未上車，說道，“在外面站著不冷啊。”
車內總給人一種異樣的感覺，車窗全部敞開，還是讓人喘不過氣。
“黎兆博，我們過來的時候走的好像不是這條道吧，那司機居然繞那麼遠的路，我們難道不像是本地人嗎？”李杏傑望著窗外。
計程車很快就到達市區。
這個點市區還挺熱鬧，街道人來人往，車水馬龍。
“師傅啊，松柏橋離市區又不遠，你左一下右一下，在這裡瞎晃悠幹嘛呢。”
李杏傑本來就心情不好，想睡覺，現在鬧這一出無異於火上澆油。
可司機像是沒聽見一般，雙眼目視前方，毫不動彈。
“不是哥們，跟你說話呢。”李杏傑逐漸紅溫，有些生氣。
他往前坐了坐，拍著司機的肩膀。
司機向右倒去，露出自已的面容。
甚至沒有五官，只有模糊的容貌。
“這人都沒氣了，怎麼能開這麼遠的車啊！”李杏傑彷彿觸了電，猛地縮回手，大聲說道，“我坐過過山車，也去過無數個鬼屋，那些都是把心提到嗓子眼。這不一樣，心都還沒到嗓子眼就已經死了。”
“和我想的一樣。”黎兆博自言自語道，“我們還在間境，自始至終就沒逃出去。”
“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這樣，知道什麼就說什麼行不行，讓我也有一絲絲安全感，就那麼一絲。”他說，“那小毛孩和鯽魚是怎麼回事，請開始你的發言。”
講真的，黎兆博也說不出個所以然。
這地方比民國老宅複雜得多。
“這裡的間境有點特殊，雜亂斷層，在夢境、間境和現實不斷躍遷，跳躍或是重疊。”思索片刻，他說道，“用你能理解的話來說，這個間境不是現實裡的，而是夢裡的......”
還沒說完，李杏傑就打斷了對方。
“打住，再往後我就聽不懂了，感覺自已頭都是大的。”
黎兆博無奈地搖了搖頭。
終端沒有訊號，聯絡不上芮尋春和朱明強。
但剛剛在譚山時，李杏傑還打了車。
在這種間境裡，就算是等到日出，他也不能打包票能直接出去。
所有的線索都指向名為小虎的人。
沒準這就是在他的夢境中。
黎兆博漫無目的地看著周圍的建築，好似得了近視，看也看不清。
在譚山可沒這樣的情況。
只要做過夢都知道，夢裡的事物最清楚的定是現實裡印象最深刻的，那眼前的問題就迎刃而解了。
“回譚山。”黎兆博呼了口氣，說道。
“大哥啊，怎麼去，現在手機沒訊號，剛才的司機又領了盒飯，沒車啊！”李杏傑說。
“你不是有駕照麼，那不就行了？”把司機從座位上拉下來後，黎兆博坐上計程車的副駕。
李杏傑看著離線地圖，開著計程車來到高速上。
遠在天邊的太陽昇了出來，照射出第一縷光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