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楚楚回到他們在翼城設的據點,一進屋就搖荊傅言的胳膊。

“哥哥,羽哥哥他竟然為了別人的王妃,訓斥我!”

荊傅言挑眉:“別人的王妃?”

“沒錯,那個陸菱煙從懸崖摔下都沒死,真是便宜她了!”荊楚楚撅著小嘴,圓鼓鼓的眼睛死死瞪著門外。

荊傅言來了興致,莫不是那麟王的王妃?

“楚楚,你告訴哥哥,那女子可是大夜麟王的妃子?”

荊楚楚點頭,“哥哥,你要幫我殺了那女子,這樣羽哥哥就不會被她迷惑。”

荊傅言腦海裡面閃過那女子的身影,應當就是那日在街上遇到的。

那女子驚為天人,這翼城怎麼有如此絕色,當時就感覺不對勁,沒忍住回頭看了一眼。

沒想到那女子竟是麟王的王妃,荊傅言嘴角微微勾起,眼底閃過一絲不屑。

踏破鐵鞋無覓處……

“好,哥哥答應你,把那女子抓回來供你玩樂!”

荊楚楚滿意的拍手叫好,“我就知道,哥哥最寵我了!”

荊傅言隨即派人去查探了陸菱煙的住處,不過寥寥幾個護衛。

當夜,陸菱煙就被荊傅言神不知鬼不覺的擄走。

次日阿念起身,早不見了陸菱煙的蹤跡。

她大叫一聲,門外的護衛衝進來。

“姜姑娘不見了!”

護衛看了看房中的窗戶是開啟的,可昨夜並未聽見異常,為何人就消失不見。

“快去通知城主。”

“其他人快去找姜姑娘的下落!”

阿念懊惱的扶額,早知如此,昨夜就應該同姜姑娘在一個房間。

屋內並沒有打鬥的痕跡,想必姜姑娘是自願離開的。

想起那日的白衣男子,應當是被他帶走了。

昨日想殺她們的紅衣女子,絕對沒有這個身手,能在護衛的的眼皮底下將人帶走。

另一邊,荊傅言瞞著沈羽,將陸菱煙抓起來,關在他們據點的底下牢籠之內。

那裡面的犯人都是窮兇惡極的,沈羽剛從牢獄中出來,便見有人新押了一個犯人進去。

陸菱煙被綁住了手腳,一個麻袋蒙上,只露出了一雙腳,嘴裡也被東西塞住,同沈羽擦肩而過。

沈羽只是掃過那個犯人,於是開口問道:“這是什麼人,犯了什麼事?”

“回軍師,這是潛伏在北冥的奸細,一路追蹤到翼城,總算抓到了!”

陸菱煙聽到熟悉的聲音,隨即發出嗚嗚的聲音。

沈羽蹙眉,總覺得不對勁,他剛要一探究竟,卻被一襲火紅衣裙的荊楚楚叫住。

“羽哥哥,你快來,哥哥有事要與你商議。”

荊楚楚話未說完,就跑到沈羽身邊,將他推搡著走。

被荊楚楚這麼一鬧,他也只好作罷。

聽聞麟王與二皇子即將進入翼城,他穩健如風的趕去外面。

荊楚楚歪頭得意的看向被抓來的陸菱煙。

腹誹道:“在皇城本公主治不了你,這下總算落到本公主手中。”

與荊傅言碰面之後,二人開始商量在翼城外伏擊殺二皇子同麟王的事。

“世子,勝敗兵家常事,你為報一箭之仇,已在翼城流連多日,還是儘早回北冥吧!”

荊傅言聞言,眼神瞬間變得陰鶩森冷。

“軍師,你可別忘了你的立場!你如今是北冥的人!”

沈羽垂下眼眸,“世子,若是在戰場上,我可以為你出謀劃策,如今戰事已休,我無法禍及無辜之人!”

“無辜?沈羽,你說夜眳國的人無辜?你可是忘了當初你家世代忠良,最後還不是落得個叛國罪名,滿門抄斬的下場,若不是當年父王看上救你出來的女人,你覺得你還有命在這裡同本王叫囂?”

沈羽沉默半晌,“當年之事,是有心之人陷害。”

荊傅言盛怒,“沈羽,那就走著瞧!本世子沒有你,也能截殺大夜二皇子和麟王!”

話音剛落,荊傅言甩袖離去。

想著陸菱煙還在翼城中,若是讓他知道陸菱煙便是麟王妃,後果不堪設想。

他急忙趕去陸菱煙所在的酒樓,可剛走進去。

阿念就用長劍指向他,“說!姜姑娘被你帶去哪裡了?”

沈羽心下一沉,陸菱煙已經不見了?

想起先前在地牢門口見到的人,他心頭暗叫不妙。

他頃刻間轉身準備離去,阿念攔住他的去路。

“想逃?來人,抓住他!”阿念自知不是對手,便叫人來幫忙。

沈羽無意傷人,更無心糾纏浪費時間,只是拽住阿唸的手。

“若是我帶走她,何必要來自投羅網,再晚一步,她就沒命了!”

阿念怔怔的望著他,也不知為何,莫名其妙的信了沈羽的話。

“讓他走。”阿念吩咐。

沈羽趕回地牢,門口有多人看守。

他緩緩靠近,護衛將他攔住。

“軍師,世子吩咐,地牢有重犯,任何人不得靠近!”

一向儒雅的沈羽怒吼著:“攔我者,死!”

那些護衛從未見過沈羽這般發怒,但是世子的陰鶩更為可怖些。

“軍師,不要為難我們,放你進去了,我們就得死。”

沈羽不再廢話,拔出長劍,傷了那些護衛。

“你們拼死抵抗,不敵軍師。”

那些護衛領悟沈羽的話中之意,紛紛躺在地上。

沈羽視若枉然的走了進去。

果真看到一身火紅的荊楚楚,她揮著長鞭,一下一下的抽打在陸菱煙的身上。

“住手!”

荊楚楚揚鞭的手停在半空,她驚愕的回頭。

“楚楚,你在做什麼?”沈羽上前去,將荊楚楚手中的長鞭奪過來甩出去。

急忙扶起躺在地上的陸菱煙。

她雙目冷漠的望著沈羽,輕蔑的笑道:“你來做什麼?”

沈羽見到這熟悉的眼神,“你想起來了?”

陸菱煙甩開沈羽的手,她也不清楚自已為何會生氣。

從前的一切她都想起來了,她是陸震虞的庶女,為自保主動請纓嫁給當今麟王。

一切的一切如過往雲煙,彷彿只是一剎那。

“原來你是北冥軍師啊,怪不得……”陸菱煙冷笑。

“我是大夜麟王妃,現在落入你們的手上,儘管物盡其用,儘管殺儘管虐……”

沈羽見陸菱煙這般,心疼的將她攬入懷中。

“我帶你出去。”

陸菱煙一把推開他,“別演了,從前演得還不夠麼?”

“我該叫你什麼?沈羽?北冥王子?北冥軍師?”

“下次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