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是奴婢的錯。”巧雲跪在地上,身子不住的顫抖著。

陸凝雪的手段她是知道的,這事辦砸了恐怕得脫一層皮。

“本小姐要把你賣進青樓,沒用的狗東西!”說著陸凝雪就要走出去。

巧雲連滾帶爬的抱住陸凝雪的大腿,“大小姐,求你不要把我賣進青樓,再給奴婢一次機會。”

陸凝雪怒火沖天的將她踹開。

“大小姐大小姐,我有辦法了,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巧雲情急之下總算是想到對付陸菱煙的辦法。

陸凝雪有些不耐煩,雙手環在胸前,居高臨下的望著巧雲,“說。”

“大小姐,既然殺不掉她,就敗壞她的聲譽,讓太子殿下嫌棄她。”

提到太子,陸凝雪便來了興致,蹲下聽巧雲的計謀。

二人露出詭譎的笑。

“就這麼辦,這次要是再辦砸了,別怪本小姐沒給你機會!”

陸凝雪起身白了一眼巧雲,擺擺手道:“滾吧。”

巧雲出了陸凝雪的房間,懸著的心總算落下。

次日,陽光照進鳳梧苑,陸菱煙沐浴著陽光,她伸了一個懶腰緩緩起身。

自從住進孃親的別苑,她再也沒有幹過婢女的活,一天閒得不知該做什麼好。

玉清端來早飯,陸菱煙對付兩口,就梳洗打扮準備出門。

“二小姐,你今日心情很好啊。”

陸菱煙未察覺自已的心境,只是笑道:“有嗎?”

“二小姐可是要出門?”

陸菱煙點頭,一想到等會兒就能見到沈羽,她就抑制不住的開心。

“可不能再出門了,昨日我們差點死在城外的竹林。”

“總歸是皇上的賜婚,那陸凝雪斷不敢在府中下手,只要不出去,我們就是安全的。”玉清像一個老媽子一樣囑咐。

“玉清,你放心,我出去就是要學自保的能力,總不能一輩子都不出去吧?”陸菱煙瞬間清醒。

沒錯,我只是想要去學自保的能力,可不能再將希望寄託在任何人的身上,包括……沈羽。

陸菱煙腦海裡又浮現慘死在林中,沈裔那雙冷漠的眼睛。

她不由得打個寒顫。

玉清無奈,只好跟著陸菱煙一起出去。

在前廳等候已久的陸凝雪聽到腳步聲,急忙站起身,雙眼含淚。

“妹妹,從前都是我對不起你,不日你就要成為太子妃了,沈裔哥哥定會納我為妾,屆時咱們姐妹二人共侍一夫,望妹妹能冰釋前嫌。”

說著將手中的銀耳雪蓮湯遞給陸菱煙。

“這可是我今早親自為姐姐燉的湯呢。”

陸菱煙嫌棄的看著陸凝雪,這對狗男女能立馬鎖死便好了。

“多謝,但我用早飯了,如果皇上和殿下同意,我倒是十分願意把太子妃之位給你。”

陸凝雪聽這話瞬間惱羞成怒,她求而不得的東西,她竟敢這般棄之如敝履!

明知婚事是旨意,還敢這般挑釁她!

“陸菱煙我給你臉了是吧?今日這碗湯你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

“還不快按住她,真是一些廢物。”

陸凝雪身邊很多下人,本不敢輕舉妄動,聽到陸凝雪的號令,便一擁而上,死死擒住玉清和陸菱煙。

“大小姐,給我喝吧,你下的瀉藥太猛了。”玉清大喊道。

陸凝雪將湯灌入陸菱煙的口中,隨即走到玉清面前,甩了她兩個大比兜。

“你倒是養了一條忠心護主的狗!”說著便讓下人們放開陸菱煙。

得意洋洋的離開,陸震虞正巧出來準備去上朝。

見陸菱煙這副狼狽樣,只是語重心長的嘆了一句:“煙兒啊,你自小就聽話懂事,你姐姐跋扈慣了,你不要和她一般見識。”

陸菱煙低著頭,沒有看陸震虞,“知道了。”

待陸震虞走後,她的眼淚還是不爭氣的掉了。

她不懂,明明都是他的親生骨肉,為何會這般區別相待?

爹……這是最後一次,因為您的偏心和視而不見掉眼淚了。

恍惚間她看到,陸震虞蹲在地上敞開雙臂,小小的她奔跑入父親懷中的場景。

甚至她自已都在懷疑,小時候那些美好的畫面,不過都是她的夢。

玉清想要上前安慰,陸菱煙抬起頭,眼淚憋在眼眶中,卻還是笑著,“走,我們出去。”

“二小姐,那陸凝雪的湯裡恐怕有其他東西。”

陸菱煙去茅廁催吐,感覺肚子裡面已經空了,她才罷休。

想著陸凝雪明目張膽的欺辱,想著陸震虞的冷漠,她一刻也等不了。

無論吃多大的苦,她都一定要習武!

玉清拗不過二小姐,只得跟著她出門。

還沒出城,陸菱煙開始感覺十分的燥熱,今日還不到正午,為何這般熱。

“玉清,你感覺熱嗎?”

玉清搖頭,“二小姐,你怎麼滿頭都是汗?”

陸菱煙似喝醉那般醉眼迷離,身體中似有一頭猛獸那般蠢蠢欲動。

這種感覺十分奇妙,又叫人難受。

此時,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靠近陸菱煙,見男人身材魁梧,陸菱煙嚥了咽口水,竟有一種想要撲進男人胸膛的衝動。

玉清像是明白了,原來這次陸凝雪下的不是瀉藥,而是……春藥。

陸菱煙雙眼迷離,微紅的臉頰十分禁慾。

“二小姐,你清醒一點。”玉清急忙拽住陸菱煙衣角。

陸菱煙有幾分清醒,她使勁掐自已的大腿,永寧街上人來人往,她可不能在大街上失了身。

男人故意靠近陸菱煙:“小娘子,你跟我走吧,哥哥會好好疼愛你的。”

陸菱煙用盡最後的理智將男人推開,“滾開,你個登徒子,玉清快帶我走!”

八尺高的男人卻攔住了兩人的去路,到手的美人豈有放走的道理。

“二位小娘子家住哪裡啊,不如哥哥送你們回去。”說著猥瑣的就要動手。

此時一輛馬車從遠處過來,馬車上有龍的圖騰,該是皇宮內的貴族,她急中生智,將髮簪裡的飛針刺向馬。

馬被驚到,馬車中的人轉動扳指,緊蹙著眉,掀起車簾冷冷的道:“什麼事?”

“王爺,是沈裔未過門的太子妃。”

沈麟瞬間來了興致,嘴角上揚輕蔑的道:“這女人是想要我們幫她。”

“幫嗎?”

沈麟揮手示意,江黎愣了,九王什麼時候這般愛管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