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新宇回去之後,倒頭就睡。

不管誰喊,他都沒有起來。

次日天一亮,他才伸了個懶腰,從床上坐了起來,揉了揉自已眉心。

“這下可真是被掏空了。”

張一在聽到他的動靜之後,端著粥走了進來,放在旁邊的桌子上。

“道長,多謝你,保護了大家。”

張新宇回來的時候,就看到他穿著一身軍綠色的衣服,簡單耐磨。

倒是其他孩子,穿的都是舒服的運動裝,甚至女孩子們,還有漂亮的頭花。

便知道張一這個孩子,是個有擔當,有責任心的。

雖然年紀也沒多大,但是有一定的領導力。

他端起粥嚐了一口,連連點頭。

“不錯。”

“讓他們都收拾一下,咱們去新的地方。”

“好!”

張一出去之後,張新宇迅速喝完粥,從招魂幡中把王大雷的魂體喊了出來。

只是此刻的王大雷,已經成為一個渾渾噩噩的小鬼,不知自已所處何地,就那麼呆呆的站在那裡。

他的魂體呈現半透明狀態,似乎一陣強烈的風,都能把他吹走。

張新宇從招魂幡當中,抽出一道陰氣,包裹著王大雷的魂體,這才又把它收了回去。

又喊出了魅鬼。

“那焦首富現在認為你是神女,你打扮一下,去安慰他一番。”

“將來,說不定還有事要找此人。”

魅鬼柔弱無骨,但是極其慘白的小手,攀在張新宇的肩膀。

她從肩頭探出頭,美貌的臉龐,不再像起初那麼嚇人,而是恢復了一點面色。

儘管還有些詭異的發白,但那雙勾魂眼,任誰看了都得迷糊。

“放心,道長。”

“但是您也要小心,你姥姥是個厲害的傢伙,我也說不好她是什麼東西。”

“總之,您破壞了他的好事,她一定會報復回來的。”

張新宇也知道,魅鬼這是在為自已著想,拍了拍她的小手。

“放心。”

“去吧。”

只是魅鬼剛走沒多久,張一就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但還沒忘記敲門。

“怎麼回事?”

“小俏俏她突然就暈倒了,然後渾身發燙,現在還在說胡話。”

“這小姑娘身體一直都挺好的,從小就沒見過她生什麼病,怎麼辦啊。”

見到張一臉上的緊張和不安之後,張新宇也才反應過來。

他也不過是個十三歲的孩子,家道中落,雖然很沉穩,但畢竟還是個孩子。

於是他從床上跳下來,大步走了出去。

張一也連忙跟了上去。

只見所有的孩子,都圍繞著小悄悄的身邊,一個個都有些不知所措。

他們這些底層的孩子,雖然營養不良,但身體素質是不錯的,也生不起什麼大病。

治不起的,早就嘎了。

能活下來的,身體都是不錯的,也沒生過什麼病。

自然一個個,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還有的小女孩直接被嚇哭了。

張一見到張新宇皺了皺眉頭,便上前帶著那些孩子們都出去了。

安慰了一番之後,自已才進來,端了一盆冷水。

張新宇把了脈,又檢視了一下她胸前掛著的符,是有些破損了。

“陰氣入體,不過好在這丫頭的體質還不錯。”

“就是要病個幾天才能好了。”

想到此,他心神一動,神級小皮鞭憑空出現在他的手中。

把旁邊站著的張一,看的一愣。

但他知道,張道長有很多神秘的本事,他也沒多問,但一雙眼睛死死盯著那黑色的小皮鞭。

只見張新宇掂了掂那皮鞭,便輕輕的抽在小悄悄的身上。

一鞭下去,便有一道陰氣,從她身上冒了出來。

雖然他用力並不重,但還是在小悄悄的身上,留下了深紅色的印記。

張一雖然心疼,但也看的出來,這是在為她好。

經過一番抽打之後,小悄悄的眉頭,也漸漸舒展開來。

張新宇看著手中的小皮鞭,正在緩緩吸收那些陰氣。

“不錯,是個好東西。”

“好了,她體內的陰氣倒是出來了,但身體還很虛弱。”

“等她退燒了,就不需要再擦了。”

“附近哪裡有中藥鋪子,我去找點藥材,給她喝喝。”

張一聽了這話,眼神明顯有變化。

“中藥很貴,我只是聽說,只有靜安區才有。”

“我們這些地方是沒有的。”

張新宇聽了這話,也很是納悶,中藥有什麼貴的?

再說治療個感冒什麼的,那藥材也沒多少錢,又不是千年人參。

估計是這孩子,沒見過什麼世面。

“我去看看,你守著吧。”

來到了靜安區唯一一家中藥鋪子面前,就連他,都愣住了。

一股中藥香撲面而來。

這是鬧市區的一座四合院,院裡種植著不少的藥材,但又有假山溪流環繞,名家精心佈置。

正中一間坐北朝南的房子,仔細一看,居然是用紅木整體修建而成。

裡面的擺設更是奢華無比,上面隱隱有一道金光。

“百杏林。”

三個大字,居然全部都是用金子鑄造而成的。

裡面的傢俱也一水的紅木。

光是蓋這所院子,怕是都是要幾個億。

別說裡面的裝飾,華麗無比。

怪不得張一說這裡貴呢,怎麼會有人把中藥鋪子,修的比住宅還豪華?

就在他納悶之際,見有一箇中年男人,帶著兩包藥材從裡面走來。

走之前還衝著那位大夫連連點頭哈腰。

在他路過張新宇面前時,停頓片刻,上下打量一番,眉頭緊皺。

“什麼時候乞丐,也能來買中藥了?”

張新宇沒說話,而是猛地拉住他,搶過手中的藥包一聞。

靠!這麼豪華的地方,是騙人的?

100g的附子,想補身體,也不是這麼補的啊。

這是要吃死幾個人啊?

“這誰給你開的藥,謀財害命!”

那男人眉毛一橫,出手便把藥包搶了過去,還想推搡張新宇,被他側身躲了過去。

只是那人一個沒站穩,往前倒騰幾步,差點摔倒。

“嗎的!你是哪裡來的!”

“知不知道,勞資這兩包藥,要十萬塊!”

“弄撒了,你賠得起嗎?”

“垃圾!”

張新宇冷眼看著他,周身一股氣勢,看的那人心裡直發毛。

“我好心提醒你,這藥喝了能死人的。”

那人雖然不敢再隨便出手,但也忍不住,一個乞丐對自已動手動腳的。

當時也指著張新宇的臉,嗤笑幾聲。

“小娃兒,你的腦殼,是遭門擠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