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是,我是膽大鬼。”

“太膽大了。”

“略略略~”

宿舍床鋪上的溫馨輕微挪動了一下身子,把壓住的秀髮撥開,晶瑩白皙的手臂露出被子,精緻素白的小臉上露出一抹甜美的笑容。

........

“小陳,電影看完了噢。”溫馨的聲音猶如蚊蠅一般輕微,彷彿一陣輕風就能將其吹散。這種小聲不僅沒有讓人覺得疏遠,反而增添了幾分親切和溫柔。

“那怎麼辦呀?”

受到溫馨語氣的感染,陳默也變得溫柔了許多。

“那怎麼辦呀。”溫馨學著陳默重複了一句,隨後低聲笑了起來,說道:“我晚上和你說的,你考慮好了沒有呀?”

陳默眨了眨眼,然後慢慢地閉上又睜開,臉上露出一副又來這套的神情,語氣遲疑地說:“嗯……這個嘛,我還在考慮呢。”

“那我要睡覺了。”溫馨氣呼呼地說了一句。

“那.....晚安?”陳默試探性地說了一句。

溫馨那邊不說話了,只有輕微的呼吸聲,陳默則是屏住呼吸,等待著疾風暴雨。

片刻

電話那頭傳來了一聲“晚安 ”。

陳默愣了愣,溫馨的表現顯然出乎了他的意料。

表面上的溫馨知性大方,但陳默清楚,她內心同樣傲嬌執拗,住著一位小公主,特別是在愛的人面前,她有時還會表現出幼稚的一面。

這是為了我做出的改變嗎?

陳默陷入了沉思。

由於在宿舍床上,陳默與溫馨說的話難免被宿舍裡其他幾個人聽到而竊竊私語,只不過陳默戴了耳機沒聽見。

下面坐在椅子上的周載物對著旁邊的白子赫意味深長地眨了眨眼睛,小聲說:“你覺不覺得默哥今天說話的語氣有點溫柔,甚至令我感到小噁心,他和顧星辰平時是這麼講話的嗎?我怎麼記得默哥在他女朋友面前說話大大咧咧的,很隨意的樣子呢?”

周載物摸了摸下巴的胡茬,一臉疑惑的表情。

白子赫戀愛經驗更加豐富,什麼奇怪的事情他沒碰到過?

咳嗽了兩聲解釋道:“不要大驚小怪,戀愛中的小情侶什麼樣的都有。有的網路上發資訊發得飛起,什麼內容都敢聊,但只要現實裡見了面,就會變得畏畏縮縮,彷彿純情小男孩一樣。”

“老默這種可能是屬於線下大大咧咧,網路上柔情似水的例子吧。”

周載物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兩人都沒往其他方向想。

畢竟,顧星辰的顏值在這,其他的小妖精哪裡敢來造次?

周載物靈機一動問道:“白少,你覺得我算哪一種?”

白子赫咧著嘴哈哈一笑,“你好像缺少了什麼前提條件吧?”

“啥玩意?”

“我說的是小情侶裡面的男生,和你一個單身狗有什麼關係?你看看你符合條件不?”

“你.....我.......說話有點難聽啊你。”周載物頓時有點悶悶不樂。

白子赫笑了一下,也沒繼續損下去。

經過那麼長時間的相處,他也大概瞭解了周載物的性格。

別看周載物整日裡把情呀、愛呀掛在嘴邊,看起來很像談戀愛的樣子,然而若是真要讓他去與一個女孩子談場戀愛,恐怕他又會覺得這其中繁瑣無比,心生厭煩之意了。

畢竟,口頭上的談論總是輕鬆愜意的,無需付諸實際行動;而真正的戀愛則需要投入大量的時間、精力以及情感,還要面對各種現實問題和挑戰。

對於周載物這樣的人來說,或許更願意將這些精力放在遊戲籃球等其他事情上,而非陷入一場複雜的感情糾葛之中。

...........

第二天中午上完課,左之助準備去理個頭髮,他覺得自已的頭髮有點長了。

金陵大學裡面是有理髮店的,可當左之助吃完午飯過去的時候,發現門是鎖著的。

上面還有一張列印著的A4紙,寫著:

本人這週五結婚,請假一週,請多包涵。

再仔細一看,上面還有學生拿著黑筆寫下祝福的字跡。

左之助四處看了一下,也掏出書包裡面的黑筆為老闆送上祝福。

合上筆蓋,左之助高興地笑了一下,不過下一秒又有些煩躁起來。

從入學到現在他都是在這家理髮店剪的頭,現在要自已重新找一家新店,這對社恐是一種懲罰。

嘆了口氣,左之助突然想到上次足浴店39號給自已的名片,雖然他把名片丟掉了,但良好的記憶力讓他記得上面的地址好像就在學校旁邊。

猶豫片刻,左之助決定去那裡。

炫風發藝

理髮店名字倒是挺好聽的,但這簡陋破舊的小房子怎麼讓左之助有點不好的感覺呢?

算了

來都來了。

左之助走進去,坐在沙發上的一個黃色寸頭男立馬放下手機站起身,左之助注意到他的右臂上還有著蠍子紋身,頓時有些心悸。

老闆見揹著書包像小綿羊一樣的左之助露出笑容,滿是褶子的臉上擠在一起。

“理髮?”

“嗯嗯。”左之助回答道。

“先洗頭。”

“好。”

左之助放下書包跟著老闆來到後面。

一會兒,老闆讓左之助坐到中間椅子上。

“怎麼剪?”

“剪短一點就行。”左之助老實巴交地說道。

“OK,保證讓你變成靚仔。”

左之助閉上眼睛,心底已經有點後悔了。

.......

“帥哥,你看這樣行不?”

左之助如釋重負地睜開眼,鏡子裡的自已頭髮左右不齊,劉海像是被狗啃的一樣。

心裡小說了兩句,左之助說道:“行了,就這樣吧。”

“好,再洗個頭吧。”

結賬的時候,老闆臉上帶著難看的笑容,“帥哥要辦個卡不?以後再來能打八折。”

“辦卡就不用了。”

左之助搖搖頭,“多少錢?”

“200。”老闆聞言臉冷了下來。

“多少?”

我沒找你要錢就不錯了好吧。

“洗一次頭50,理髮100。”

“你......黑店吧你。”

“你不會想賴賬吧?金陵大學學生賴賬,到時候我可得幫你宣傳宣傳。”

“而且我這可是明碼標價。”老闆從收銀臺後拿出了一塊小黑板,上面寫著離譜的價格。

“你.......”

左之助險些說出髒話,但看到老闆健壯的體格和駭人的紋身又軟了下來。

老闆抱著雙臂,小麥色的肌肉面板猙獰,大有一副你不給錢不能走的意思。

最終左之助無奈結賬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