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也不知道是不是坐姿不對,顧小薇忽然站起來的一瞬間,腰好像有點不舒服。
見狀,趙同趕緊跑過來攙扶,關切的問道:“老闆,您沒事兒吧?”
顧小薇捶了捶腰部,苦笑道:“可能是剛才坐久了,小同,麻煩你扶我到臥室躺一會兒吧。”
趙同攙扶著顧小薇往臥室方向走去。
可能確實是坐的太久,導致腰部受損,顧小薇走的有點吃力。
就在這個時候,顧小薇感覺一雙有力的大手挽住了她的小腿彎處,然後,整個人被抱了起來。
趙同身高將近190公分,身體也很強壯,抱起顧小薇來,輕鬆到極點。
不用走路,顧小薇感覺輕鬆許多。
趙同是個比較細膩的男生,他將顧小薇輕輕放到床上,力度十分合適。
“謝謝你啊,小同。”
趙同笑道:“老闆,這點小事兒,謝什麼啊。對了,要不要我幫你按摩一下,我以前跟老師學過。”
“啊?你還學過這個啊?”
趙同將手指掰的“咔咔”直響:“嗨,這不算什麼,全身穴位,我都能輕而易舉的指出來。”
顧小薇好奇的問:“你在廚師學校還學按摩?”
“呃……這個,當時在學牛的結構解剖時,老師也教了我們人體結構對照……”
顧小薇:“……”
趙同的按摩手法非常地道,顧小薇都不知道自已幾時睡過去的。
……
顧小薇這一覺,睡得很舒服。
夕陽西下,晚霞帶著一絲溫度,灑落在她的身上。
不知何時,一個人影,在她的身邊,站了許久。
“小滿?”
盧小滿,來了有一段時間了。
此時此刻,他的臉上,帶著陰雲密佈的愁容。
“你……這是怎麼了?看上去精神不太好。”
盧小滿很疑惑的凝視著顧小薇,半天沒有說話。
顧小薇被看的有點不好意思,“朱塵塵的事情,怎麼樣了,有眉目了嗎?”
隔了好半天,盧小滿才抑鬱的說道:“真的,小孩兒的出生證明有,朱塵塵在醫院建的檔案也是齊全的。”
顧小薇攤了攤手,調侃道:“哦?那麼,我是該再次恭喜你盧公子喜當爹了?”
盧小滿撇了撇嘴,沒有再進行狡辯。
在事實面前,還有什麼可辯解的呢?
那一晚,在酒精的作用下,到底發生了什麼,盧小滿確實是記不起來了。但他對朱塵塵的隱瞞感覺很不爽。
事後,朱塵塵一直否認兩個人進行過親密接觸。
可事實,卻並非如此。
孩子的出生,就是明證。
經過幾天的思想鬥爭,盧小滿暫時接受了自已有了孩子的事實,卻對朱塵塵的行為,萬分痛恨!
“小滿,你似乎,還有事?”
顧小薇看得出來,盧小滿今天前來,似乎並不是為了說孩子的事。
兩行青淚,劃過盧小滿帥氣的臉頰。
顧小薇頓了頓,站起身,想要為盧小滿擦拭眼淚。
可盧小滿往後退了一步,避開了顧小薇的關切。
這一刻,空氣變得凝固起來。
顧小薇率先打破了沉默:“小滿,你似乎是……”
可沒等顧小薇說完,盧小滿就搶先說道:“姐姐,為什麼你要這麼做?為什麼?”
顧小薇聽得一愣,白了盧小滿一眼:“什麼為什麼?小滿,你想要表達什麼?”
淚流滿面的盧小滿抬起頭,掩飾不住內心的激動問道:“關於天邁集團和沸騰基金資金賬面往來,和那7億資金的事情,是你向他們提供的資料嗎?”
顧小薇心中一個閃念一晃而過。
“小滿,這些事情,都是事實,所以……”
盧小滿忽然提高了分貝,以一種質問的語氣問道:“那7億資金之前是盧澤軒為了讓沸騰基金拿下深海集團專案投資而臨時拆借的,雖然沒有經過董事會,但也是為了幫沸騰基金。為什麼,會有一張沸騰基金向天邁集團質詢7億資金來源的公函?”
盧小滿的語氣變得很憂鬱:“姐姐,是急於撇清關係還是,早就有所預防?”
顧小薇猶豫了片刻,“小滿,你的意思是?”
“姐姐,事到如今,你還在瞞著我!”
顧小薇沒有說話,因為,不知道從何說起。
“小滿,有些事情,你不太明白。那封公函,是必須要發的,不然,那筆資金會連帶上沸騰基金和天邁集團的很多人。”
盧小滿壓抑著自已的情緒,繼續質問道:“可是姐姐,這封公函我還可以理解。可為什麼,你要將盧澤軒的錄音提供給檢方?”
盧小滿臉色陰沉,顧小薇的臉色,也一下子變得凝固了起來。
盧小滿所說的錄音,是湊在一起有將近2G的錄音檔案。這些都是在顧小薇的辦公室裡進行的。
這些錄音檔案,是盧澤軒到沸騰基金處理工作時,對沸騰基金相關資金的吸收和擺佈進行的單獨談話。
而這其中很大一部分都是見不得光的。
這其中,就牽涉到了沸騰基金成立的初衷了。
顧小薇嘆了口氣,安慰的說道:“小滿,那你知不知道,你的父親,還有盧澤軒,為什麼要成立沸騰基金?”
盧小滿被顧小薇的這個問題,忽然問的愣住了。
天邁集團成立沸騰基金,之前不是在董事會上表述的很清楚,是為了擴充業務板塊,為天邁集團組合上市提供砝碼嗎?
想到這裡,盧小滿的神經忽然一緊,背心瞬間就涼了。
“難道,沸騰基金的存在,也是為了……洗錢?!”
果然是這樣!
要不然,沸騰基金憑什麼在短短半年時間,就吸收了將近3億的私募基金?而這其中,一家海外的持牌基金就注入了一半以上。
盧小滿感覺自已有點恍惚。
“小滿,難道你真的還不明白嗎?盧澤軒,其實在整個佈局中,就是一顆棋子。而他自已也知道自已是顆棋子。”
只是,這筆國外資金回流的方式,並不怎麼高明。準確點來說,是有些操之過急。
“始作俑者,是……是我爸?他……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要這麼對澤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