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寒風呼嘯而過,拍打著玻璃,發出低沉的怒吼聲,猶如冬夜裡的鬼魅。

路上的行人快步走著,他們難以抵擋風的力量,只能任由著風雪的侵蝕。

屋內的二人四目相對,風寧的那句話如銀針般扎進了男人的胸膛,昏黃的燈光映照著他修長的脖頸,散發著一種致命的誘惑。

他手忙腳亂地想將胸口的肌膚遮蓋起來,可面前的女人突然出手將他推倒,俯身落唇在他的玉頸上,留下獨屬於她一個人的印記,頃刻間白皙的肌膚不再,只剩下一大片紅痕。

好癢啊...歡愉左右翻轉掙扎著,一會咬嘴唇,一會吸脖子,這個女人是想強迫他不成?女人趴在他的胸口吸食著,難言的羞恥感使他下意識地將她推開。

不好...歡愉很快意識到不對勁,趕緊用手肘支撐著身體半坐起來,果然看見面前的女人臉色陰沉,一動不動地盯著他,說道:“你居然推開我?她挽著你胳膊的時候也沒見你這樣,這是你最後的機會了,我給你3秒鐘決定,3,2,”

顧不了這麼多了,歡愉一咬牙摟住她的腰,親在她的嘴唇上,順勢將自已身上的襯衫脫下扔到一旁。

昏暗的燈光二人纏綿悱惻,曖昧肆無忌憚地充斥著,讓人缺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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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破曉,晨光乍洩,暖和得讓人有些不適應,槐樹枝頭上的雪花被狂風吹落一地,又露出了光禿禿地樹幹。

今天是最後一天上學的日子,林家的車照常停在趙家的槐樹旁,只是等了許久也沒見到人影,司機看了一眼時間,便顧不得大小姐的阻攔,徑直向學校駛去了。

林玉眠一路上不停地責怪司機的自作主張,“若他等會出門看不見車,肯定要失望的!”

“小姐,人不會來了。”

司機一語成讖,林玉眠前腳剛進教室,後腳就看見了熟悉的人影,歡愉早就在位置上坐等考試了,而且面色紅潤有光澤,嘴角的笑意難掩。

林玉眠有些惱火,昨天放學他就把她一個人留下,今天早上也放她鴿子,於是快走幾步到他的身邊問道:“你今天早上為什麼爽約?”

見到來人是她,歡愉拿出紙筆寫道:昨天著急去參加朋友的訂婚宴,晚上喝多了沒回家,實在抱歉。

兩句話就將林玉眠的火熄滅了,主要是她不知道再說什麼,只好轉移話題:“知道要考試幹嘛喝那麼多?”

不是,喝多的不是他啊,是...是那個討厭的女人,一想到那個女人滿是潮紅和誘惑的面容,歡愉又想起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不自覺地低下頭,撫摸著脖子。

林玉眠這才注意到今天他的脖子上鬆鬆垮垮地圍著一個亮面圍領,好像在哪見到過,她鬼使神差地將手伸到他的脖子處,一把將圍領扯開。

歡愉被這突然的動作驚到,立馬用手捂住脖子,不可置信地看著她,眼神像是在說:你幹什麼?

可惜歡愉的反應有點慢,林玉眠已經全看見了,他...他的脖子上全是紅痕,不用想也知道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

見她愣住,歡愉趕緊將圍領搶回來裹好,心裡這才踏實一點,這條圍領正是風寧的,他又想起今晨起床時的畫面:

陽光透過薄薄的窗簾照在他們二人的臉上,喚醒了房間的沉寂,他感覺有些刺痛地睜開眼,身旁的風寧還在沉睡著,此時她的臉上沒有了昨晚的陰狠,只有無限的溫柔,他伸手臨摹著她的眉眼。

一切都是這樣美好,直到他洗臉的時候照了鏡子,脖子上歡愛的印記令他瞠目結舌,隨即狠狠地挖了風寧一眼:都怪你,就不能剋制點。

風寧嘖了嘖嘴,也有點後悔,昨天喝得太多了,竟然把人強迫了,天吶!迫於無奈只好將自已的圍領貢獻出去,安撫她‘小老婆’的心。

歡愉十分不情願地將圍領戴上,鼓著腮幫子以示不開心,沒辦法,風寧只好在清醒地情況下又‘安撫’了他。

教室裡,林玉眠就這樣呆愣地看著一臉傻笑的歡愉,張了張嘴,到底也沒說什麼,畢竟成年人的世界她沒資格干涉。

考試的時間就快到了,同學們陸陸續續地走進教室,伴隨著一聲鐘響,所有人提筆開始作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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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局內,身為訂婚當時人的唐文浩無比清醒,反而坐在一旁的風寧不停地拍打腦袋,早知道就不喝這麼多了!

“趙風寧,你還好吧?”唐文浩被這不斷的拍打聲吸引,關心地問道。

“我沒事,就是喝多了有點頭痛,還有點發虛。”說完風寧就端著水杯踉踉蹌蹌地走出門去打熱水。

唐文浩看著她這兩眼無神,走路飄忽的樣子,有些後悔昨晚不該勸她多喝兩杯了。

可只有風寧自已心裡清楚,喝是喝了點,但主要還是因為昨天晚上沒睡好,今天又早起送人上學,那人越來越得瑟了,不就貢獻了身子嗎?馬上就要騎在她頭上拉屎撒尿了!

自從以呂健的死為案子的結束語後,臨濱人民還是恢復了以前的生活,平靜到讓警方也不想去打破。

其實查案組一直有好多疑問沒有解決,只是當時所有的證據齊全,結案便倉促了些,按照他們二人的意思,案子還應該繼續查探到最深處為止,包括尤曼如和黃金源頭李家。

風寧看著手中情報處幾天前送來的情報,上面寫著:塢棲山盛產礦石,周圍村民多以採礦為生,山兩側的石窯村和青江村便是典型代表,石窯韓家和青江李家都各自掌握著冶金方法,遂這兩家最為出名。

當時她便覺得不對勁,尤其是這青江村,可警局的其他人並沒有同她一樣的經歷,局長和秦副局便覺得她有些多疑,事情便不了了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