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蕪湖,好漂亮我喜歡,我要是人類我都想和他...等等,他怎麼是男的!】
推開門的是一個清秀少年,
長得和張龍有七分相似的少年坐在輪椅上,他的身體顯得十分羸弱,彷彿被疾病侵蝕。
他的臉色蒼白如紙,毫無血色,透露出病態的虛弱。
一雙眼睛裡充滿了疲憊和無力,沒有一絲光彩。每一次微弱而急促的呼吸都顯得格外艱難而費力。
他的手臂瘦得皮包骨,彷彿沒有了一絲力氣,連拿起物品好像都異常困難。
他的身體纏著一圈又一圈的粗糙繃帶,微微顫抖著,似乎無法承受哪怕是最輕微的動作。
陵光瞠目結舌地愣在了原地,他並沒有理會陵光君的調侃,心想,這是什麼情況?
張龍家不是應該只有他自已一個人嗎...
因為自已一直都沒看到和聽說有第二個人的存在,所以便想當然預設他孤身一人...
豈可修,為什麼要欺騙我這純良的讀書人!
男人什麼時候才能站起來!
陵光又想呼喚那棵翠綠植物的名字了,這還怎麼搞,再撒個謊隱身一下?
不行,
誰知道今天早上那撒謊的“小小的後果”下一次有多大,再導致自已的便宜家人們隨地大小變對自已可不太友好。
不到萬不得已先不用這招,煩,想喝一口82年的H2O去去燥,
別人都是開局金手指,怎麼就他這麼難,好想擺爛。
正當陵光還在煩悶之時,
門前雙眼無神的少年出來後呆愣在原地,
眼睛直勾勾的看著面前的罌粟花田,不知道在想什麼。
他在想什麼陵光不知道,但陵光此時特別羨慕電視裡的那些手刀情節。
他也想走到別人身後去輕鬆手刀砍一下,然後別人就會暈倒過去。
不過現在這種情況應該也無傷大雅,雖然有些傷人和,略微有一點點不太人道主義,但不傷天和。
沒有難度,易如反掌。
要是一個孱弱的病號他都對付不了,那也太拉了,早點回去躺著陪便宜家人等死得了,
等對付完這個病號,大不了趕緊搜查屋子,調查完就直接回去帶著王翠蘭和張紅她們跑路,輕輕鬆鬆活過今晚。
你問為什麼?
忘記遊戲任務吧,少年。
任務除了存活挑戰,還有一條可是要保護好她們倆的。
陵光正打算從牆邊走出來“行兇”,
卻發現那個身纏繃帶的孱弱少年身體不斷抖動,
他的身影就像是在熾熱的太陽光下被熱浪扭曲的光影。
他的身軀逐漸扭曲,變形,像是一臺老舊的電視破圖一般讓人看不清楚發生了什麼,
只看見周圍的一切也隨著他的變化而走向衰腐。
但很快,好像只不過是眨了一下眼睛,
少年的變化完成了。
【好訊息對方現在一點都不孱弱了,打他不算欺負弱小。】
【壞訊息,對方的變化從一張藍色的R卡變成了金色的SSR】
他不知道自已和對方的書面數值差距有多大,但他很清楚自已打他不過是半斤八兩罷了。
連人半斤,帶盒八兩。
該死的陵光君在副本里面除了嘲諷自已,居然一點用沒有!
很明顯這孱弱少年現在的樣子就算是讓他兩手兩腳,對方只拿頭打,
他現在也肯定是打不過的。
隨著光影的扭曲結束,少年的全身被破舊的繃帶緊緊纏繞,彷彿是從地獄中走出的惡鬼。
繃帶上面沾滿了乾涸的血跡,還有墨綠色的膿液從繃帶的縫隙間滲透出來,散發著令人作嘔的腐臭氣息。
它的頭部被繃帶嚴密包裹,只露出一雙散發著寒光的眼睛。
雙目猩紅,血水無序的從眼眶鑽出來染紅它的身軀,浸滿它髒汙的繃帶。
但高大而扭曲的身體和不成比例的四肢顯得異常怪異,哦不,仔細看的話會發現它並沒有腳。
哪怕是變成這副模樣它也只是和輪椅融為一體,靠著殘肢拖動著輪椅前行。
帶著一絲病態美的孱弱少年變成了一隻坐在輪椅上纏著繃帶的噁心怪物。
隨著孱弱少年變成成一隻噁心怪物,周圍的場景也發生變化,
比起黃泥房略顯奢侈的石頭房子變得殘破風化,房頂倒塌,牆壁漆黑一片。
土地變得如墨染一般漆黑一片,說不清是血還是什麼別的東西染黑它的。
變化最大的是那片嬌豔詭譎罌粟,它們彷彿被撥弄了自身的時間一樣,飛速變得的枯焦,取而代之的是滿地的焦屍。
每道身影都比他的夢裡的還要扭曲,像是在舞蹈,保持著朝村長的房子爬行的姿勢。
看樣子,在這個副本里,每當有角色進行這種惡墮變化時,
周圍的場景好像也會打破副本的環境,變成表世界的樣子。
“你這個副本..沒有邏輯的嗎?”
“現在這個社會是不允許隨地大小變的啊!”
陵光看著眼前的這幅場景,控制不住吐槽,自言自語道。
雖然場景變化十分之快,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但關於出去是否有密道,而出去的密道又在哪裡?
他心裡大概有了一個數,八成不在這兒,這些焦屍就是最好的證明。
當他正在沉思之時,那巨大的噁心怪物將頭180°擰了過來。
被血水染紅的雙眼直勾勾的盯著他,
它周身的布條不斷的延長,遮天蔽日,朝著陵光襲來。
可這怪物的嘴裡好像在不停的唸叨著...
快跑?
“你有點言不由衷了大哥!怪不得說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似乎是沒想明白,自已前面不小心說出聲的時候,這怪物都沒注意到他。
怎麼一想問題還是在最關鍵的時候,總有東西打斷他。
這副本對新人這麼不友好嗎?
它嘴上唸叨著快跑,可手裡的動作倒是沒有緩下來半分,
男人果然都是大豬蹄子,還好自已是男孩兒。
時不我待,
在這危險關頭是選擇呼救逃跑,還是選擇使用謊言,
關於這一道yes or no的問題,陵光依舊選擇了or。
他心想反正提示都說了不要聽村子裡的規則,那自已反著來利用一下規則肯定沒問題。
現在不是晚上,也不在村中央,沒有出去,更不用說外面的神秘文字。
能用的無非就是喊出禁忌的名字。
可那禁忌的名字到底是劉月閉口不提的“鬼子”,
還是夢裡被折磨的不成人樣的王翠蘭高喊的“紅軍”呢?
正好試驗一下。
作為z國人,果斷選擇後者,正當他準備高喊“紅軍來了”
想試試這是不是那道禁忌的名字,看看有沒有用之時。
“媽!”
罌粟香裡聽瘋年,聽取媽聲一片。
稚嫩的小女孩清脆的聲音在這荒蕪焦黑的土地上響起,
在不遠處有一個嬌小的身影拉著張龍朝著這邊走來。
此時陵光周圍哪還有什麼繃帶怪物和孱弱少年,
連它自已都貼著村長家外面的院牆做著正要翻跨過去的動作。
陵光此時正背對著二人,面朝著院牆,嘴角有著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心想,“小破綻,漏出東西了吧”。
連自已身邊那幾人都在今天出現了不同形狀的變態,
更不用說被自已擬定成BOSS的張龍,BOSS的大本營怎麼會沒有危險呢。
可惜好巧不巧每次查到點什麼都會有不同的東西來打斷,第一日只是些微妙的巧合,
但到了今天第二日,自已稍微有點動靜,大家就開始隨地大小變,這還怎麼玩。
不讓自已去找山,那就讓山來找自已。
這可是張紅作為核心樞紐的副本誒,想想也知道對方不可能是純潔的小白蓮。
這不,魚,上鉤了。
【你還有這智商呢?!】
陵光臉上露出得意的笑,身為讀書人,這不是易如反掌嗎?
【建議回頭看看再笑,反正如果是我我肯定笑不出來。】
“紅紅~你怎麼來了~”
他的臉色轉變出浮誇的熱情,轉身正要揮灑自已為數不多的母愛。
可正當他開口要和自已的便宜女兒虛與委蛇一下的時候。
陵光愣住了,笑容僵在了臉上,因為他看見拉著村長張龍過來的不是他的便宜女兒張紅。
而發出張紅聲音的是卻一張頂著王翠蘭樣貌的臉。
我是誰?我在哪?
嬸你這是幹嘛,我就是一窮學生求求你別玩我了。
你這次連號都忘切了,露這麼大一個破綻你讓我怎麼演,這下子我到底該不該接你的話啊!
“媽!你怎麼了?愣著幹嘛,你不是找村長有事嗎?我給你叫過來了!”
張紅活潑開朗的聲音從王翠蘭略顯冷淡的嘴裡跳了出來,這畫面怎麼看怎麼詭異。
【釣到大魚了,開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