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跟別的女人提親?
穿書後,我治癒了瘋批權臣 蒼月微涼 加書籤 章節報錯
“可是,比起成親,我更想和你睡。”
“啊?”
顧梔一時無語,這都是什麼虎狼之詞。
顧梔知道他是在說玩笑話。但這個玩笑話可沒那麼好笑。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顧梔順著他的話頭嘿嘿一笑,恭維道:“穆大人,你還真幽默啊!”朝他比了個大拇指。
穆凌風卻一臉正色道:“你不在身邊,我不安心。”
有什麼不安心的?她又不會跑。
哼,就是不相信她唄,顧梔心道:待你成親之後,總不能還把我綁在床邊看著吧!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穆凌風沐浴完畢,拍了拍床側,望著屏風前的顧梔道:“還不過來睡?不困嗎?”
顧梔心裡覺得怪怪的。具體來說是有點膈應,看著眼前這個男人,也是心不在焉,想著明日他便要去宋家提親,而她竟然要和一個即將成親的男人同床共枕,且這個男人沒有覺得這樣的做法有什麼不可取之處,這難道不奇怪嗎?
她輾轉反側,而穆凌風卻很快就睡了過去。
顧梔心下欠欠,心中有些不安,總覺得好像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一樣。
…………
翌日,顧梔起床的時候,穆凌風已經不在。
她起來走出屏風去,空蕩蕩的房間空無一人,想必這人一早就去提親了。
顧梔走出房門,看到院中擺滿了箱子。
箱子上面繫著紅綢,看起來很喜慶,不用多說,箱子裡裝的肯定是聘禮。
穆凌風站在槐樹下,身姿挺拔,一襲紅衣燦然,亦頗具喜意。
府中的十幾個下人來來往往兩三趟終於將箱子都搬了出去。
毋庸置疑,聘禮頗豐。
顧梔甚至懷疑穆凌風為了下聘,把府中上下都搬空了。畢竟他的俸祿好像不多,當然如果他很貪,那就另當別論。誰知道呢!
不過平日裡穆凌風也不好浮華,他那屋子裡除了兩套官服輪流換洗,也就只有幾件普通的常服,肯下如此厚重的聘禮,可見其用心。
也不知會將婚期定在什麼時候?他們若早一天成婚,她也可以早一天回去。
顧梔坐在槐樹下,看著那飄逸空曠的鞦韆,想著那幅才子佳人的畫面。
秋日的陽光還不算太曬,但她卻覺得有點頭昏。正要回房的時候,穆凌風踏門而入。
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顧梔正疑惑著,發現那些方才被搬出去的箱子又被人搬了回來。
穆凌風沉著臉從顧梔身側走過,徑直走進了房門。
顧梔上前問劉管家,“劉管家,這是怎麼回事?”
“害!別提了,陛下賜婚宋小姐和秦王。”劉管家說著,語氣也是憤憤然。
顧梔望著這一箱箱如流水般的聘禮隨著眾人的搬運盡數湧入庭院,心中只剩震驚。
難怪她昨日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沒想到今日穆凌風就提親失敗了。
這可如何是好?剛才穆凌風的神色像是要殺人一般。
顧梔趕緊走進屋去,只見穆凌風竟然在書案旁作起了畫。神色也沒有剛才那般駭人,反而顯得他挺自在。
這是什麼情況?顧梔有些不能明瞭,但她知道越是風平浪靜的表情背後一定有更瘋批的想法,為了不“打擾”到此刻的穆凌風,她躡手躡腳地準備溜出去。
“過來研墨。”
穆凌風的冷聲從後面傳來。
顧梔腳下一頓。
她轉過身去,走到書案旁,心中有些打鼓。也不知道他會發什麼瘋!
他沒有用“美人紙“,心態應該還好。
她走上前去,研墨。
不多時,他筆下的畫面漸呈雛形。
看輪廓似乎是個女子。他在畫宋行佳鞦韆圖。
與顧梔想象的才子佳人鞦韆圖不同,這副畫上沒有穆凌風,只有宋行佳。美人如畫,獨盪鞦韆,有一種勾魂攝魄的美。這就是穆凌風眼中的宋行佳。
顧梔看得入了迷,不禁問道:“大人,為何不將自已畫上去?”說完才意識到自已口快,怕是又要戳中穆凌風的傷心之處。
穆凌風沒有想象中的那樣生氣,而是不鹹不淡地問了一句:“你很希望我畫?”
顧梔笑道:“沒有大人,這畫失去了一半的神采。”
“住嘴吧,如果你還想活的話。”
他扔下一句話,走了出去。
顧梔一時無語。
院中的聘禮箱子已經盡數搬走。
穆凌風從槐樹下走過,衣袖一揮,只聽見“咔擦咔擦”幾聲,院中的香水葡萄藤鞦韆盡數折斷。
怎麼說呢?有點瘋?
那麼辛辛苦苦架上的鞦韆,就這麼被他大手輕輕一揮就全毀了。
這可怎麼辦?
皇上怎麼會突然給秦王和宋小姐賜婚,而且還不與穆凌風商量。
按理說,秦王是親王,此前也是趙雲亭扶持的物件,他的婚事和朝堂息息相關,穆凌風作為攝政權臣,怎麼會不知道?莫非這其中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難道穆凌風在朝堂上已經失去皇上的信任?
這不可能,目前秦王還是一個威脅,皇上就算再蠢也不會為拉攏秦王而得罪穆凌風。
難道是薛太后?
薛太后和穆凌風關係曖昧,她得知穆凌風要對宋行佳提親,所以在穆凌風提親之前,讓皇上下旨賜婚秦王。但是,薛太后又是以什麼理由勸說皇上,並且還瞞住了穆凌風?難道又是她背後的薛家軍?
正當顧梔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穆凌風的聲音又從頭頂傳來,“想什麼呢?”
“在想你的事情啊。”
“我的什麼事情?”
顧梔嘆道:“你和宋小姐的婚事。”
“這事不必再提。”面色沉重,顯然很不高興。
顧梔有點焦急,道: “要想辦法,看能不能讓皇上收回成命。”
“天子之命,豈是說改就改的!”
顧梔:“你不是權臣嗎,皇上賜婚秦王,竟然不和你商量,你不覺得奇怪嗎?還有你昨天才說要提親,今日一大早宋小姐就被賜婚,一定是有人從中作梗。”
穆凌風輕笑一聲,道:“你倒還不傻。不錯,是有人阻礙我提親,而且還將婚期定在了三日後,就是怕我節外生枝。”
顧梔接道:“是薛太后?”
穆凌風眸光一沉,語聲有怒,道:“除了她還能是誰。”
“那你打算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等著喝喜酒唄。”
他挑眉一笑,拂袖而走,看起來雲淡風輕。
顧梔看著他落寞的背影,心道:他明顯是在故作輕鬆。這笑容的背後一定潛藏著巨大的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