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在出來之前,就做好了塔克拉瑪干沙漠的全部攻略,也做好了萬全準備。

馬浩然沒有接他的話,而是轉頭看向趙大勇和孫海軍。

“你們等會,我去拉泡尿!”

說完,他又小跑著走遠了一段距離。

到了一處小山丘的另一面,在李成他們看不到的位置,開啟了積分商城。

當馬浩然再次折返時,手上已經拿著三套價值十幾萬的防寒服。

“快!把它穿上吧!”

看著馬浩然像是變魔術一般,憑空變出來的防寒服。

趙大勇和孫海軍瞠目結舌,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李成更是驚的張大了嘴,彷彿可以塞進去一個雞蛋。

他實在不能理解,這傢伙就出去撒泡尿的功夫,怎麼轉眼就帶來這麼多東西?

隊長陳建東也注意到了這一點。

他也無法理解,馬浩然出來之前明明什麼都沒帶,卻能憑空變出東西來。

難怪在機場的時候,他信誓旦旦的不去買歷練物資,這小子身上究竟有什麼秘密?

在所有人都換上保暖衣物後,皮卡車繼續朝著沙漠深處前行。

現在還只是在外圍,想要到達中心區域,至少還要趕一個晚上的路。

第二天清晨。

太陽還未升起,天空依舊被黑暗籠罩著。

隊長陳建東雙眼佈滿血絲,他整整一夜沒有閤眼。

此刻的他正全神貫注地駕駛著車輛,朝著南方一路疾馳。

與此同時,車內其他成員則安靜地沉睡著。

他們靠在座椅上蜷縮成一團,彷彿外界的一切都與他們無關。

在皮卡斗篷內,李成和另外三個人緊緊地擠在一起。

大家把隨身攜帶的行李堆疊起來,形成一道簡易的屏障,抵禦嚴寒的侵襲。

然而,儘管如此,寒冷的空氣還是無孔不入,讓人瑟瑟發抖。

此時,周圍的氣溫已經驟降至零下 33 度,如果不是彼此相擁取暖,恐怕很難熬過這個漫長而又寒冷的夜晚。

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疲憊,但在這還僅僅是此次歷練的開始。

隨著深紅色的太陽在東邊的沙丘上緩緩探出頭,氣溫隨之開始上升。

然而就在此時,皮卡車忽然一陣劇烈抖動,猛的停了下來。

所有人都從昏睡中驚醒。

陳建東飛快從車上下來,朝著車內大喊:“快下車,有沙坑!”

他一邊喊一邊跑到副駕駛的位置,開啟車門,一把將自已的侄女陳暖暖拉下車。

驚醒過來的馬浩然三人也立刻開啟車門,從車上跑了下去。

李成等人也迅速從斗篷裡跳了出去。

他們驚恐發現,皮卡車的前輪已經陷進了沙土裡。

而且還是持續下沉,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眨眼間,整個車頭已經有一大半陷入了沙土裡。

當所有人都下車後,陳建東跑到車後,一把拉住車子的斗篷。

“給我起來!”他大喝一聲,試圖將幾噸重的皮卡從沙坑裡拉出來。

可當他發力的同時,雙腿立刻陷入沙土之中,瞬間淹沒了他的膝蓋。

見到這一幕,陳建東嚇的趕忙鬆手,猛的拔出腿後退了好幾步。

若是換做其他地方,一輛幾噸重的皮卡,陳建東能輕鬆舉起。

可在這沙土裡,他的雙腳沒有支撐,稍微一用力,自身也會陷進沙坑裡。

“不行!車子已經救不起來了,快把食物都拿下來。”

李成幾人趕忙衝到車旁,伸手將斗篷裡的幾個超大號雙肩包拿了下來。

就在他們將所有揹包都拿下來後。

皮卡車彷彿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拉扯住了一般,猛的向下沉去,頃刻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看到這樣一幕,所有人心中都湧起一股恐懼和驚慌。

“隊長!現在怎麼辦?”李成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

車子就這樣憑空消失了,接下來怎麼辦?

要徒步前行嗎?

看著遠處與天地相連的無垠沙漠,彷彿是一條沒有終點的不歸路。

所有人都在此刻心生恐懼。

“嗚嗚……七叔!我想回家!”

一旁的美少女陳暖暖忽然哭了出來。

她的哭聲讓本就慌亂緊張的氣氛顯得愈發沉重。

也讓其他隊員更加忐忑不安。

隊長陳建東卻和其他人不一樣,他眼中閃過一絲堅定。

“索性食物都還在,跟我走吧!”

“還要繼續往前嗎?”

李成和他身後的三名隊友,略帶猶豫的問道。

“既然來了,當然要繼續,怎麼能什麼收穫都沒有就放棄?”

陳建東還打算透過這次歷練,突破到一階武修巔峰。

見李成幾人露出怯意,不太願意繼續前行,他冷冷道:

“你們幾個要是不想走,可以自已回去,不過你們交的錢是不退的。”

說著他從李成手中拿過自已和侄女的揹包,繼續向著沙漠深處前行。

馬浩然三人沒有猶豫,立刻跟了上去。

李成和身後三人互相對視了一眼,最後還是決定跟上。

現在已經接近沙漠深處,沒有交通工具,就算他們想要回去,也難如登天。

若是再遇上什麼危險,沒有了陳建東這位二階中期高手的保護,他們還真不一定能挺的過去。

……

一行人從清晨,一直走到了下午兩三點。

氣溫也從零下幾十度,上升到了三十多度的高溫。

所有人都脫下了厚厚的防寒服,穿上了短袖。

甚至有幾名隊員直接光著膀子,揹著雙肩包繼續前行。

天氣實在太熱了,可揹包裡的物資不能丟,那是他們活下去的關鍵。

不知前行了多少路,美少女陳暖暖忽然一屁股坐在沙地上。

她那潔白的額頭皺在了一起,面色痛苦的脫下運動鞋。

只見那白皙的腳踝處,已經磨起了水泡。

少女帶著哭腔喊道:“七叔!我……我走不動了!”

“把這個藥塗上,一會就沒事了。”

陳建東遞過去一瓶藥膏,並沒有太過心疼侄女。

來這裡本就是來吃苦的,區區一點皮外傷根本不值得他有一絲動容。

少女接過藥膏,塗抹在腳踝處。

傷口很快就沒那麼疼了,有著少女心性的她,痛苦的表情立刻轉變成了歡喜。

她衝著陳建東撒嬌,“七叔!我想吃薯片!”

“你這丫頭,都這樣了還想著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