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馬浩然思考對策之時,數米之外的趙大勇忽然“砰”的一聲,單膝跪地,朝他抱拳行禮!

“前輩!在下有眼不識泰山,還請前輩原諒在下的魯莽!”

看到這一幕,商務車裡的大漢,以及賓士車裡的馬長水父子,都有些傻眼。

馬浩然也是一臉懵逼。

這傢伙吃錯藥了嗎?怎麼忽然就跪下了。

在修行界。

以修為境界強者為尊。

凡是遇到比自已強的修行者,都可稱之為“前輩”!

馬浩然還未踏入修行者之列,自然不知其中的含義。

“你這是什麼意思?”

“前輩!趙大勇不知道您是二階之上的強者,還請您大人大量,莫要怪罪在下衝撞!”

啥玩意?

我特麼什麼時候成了二階之上的強者了?

馬浩然覺得莫名其妙。

他心念一轉,猜想趙大勇這傢伙肯定是把自已也當成了一位修行者。

而且是比他趙大勇要強很多的修行者。

也難怪,自已拿著玄鐵鉗輕鬆擋住了他的攻擊,這傢伙不把自已當成高手那就怪了。

既然如此,馬浩然乾脆就裝一次高手。

“起來吧!莫要在普通人面前暴露修行者之事!”

這話一出,趙大勇更加確信,眼前的年輕人的的確確就是一位二階修士。

“前輩說的是,從今往後,我趙大勇願意跟在您的身邊,給你牽馬墜蹬,一生追隨,不離左右,還望前輩能收留在下!”

趙大勇一連串的話,又讓馬浩然陷入懵逼狀態。

“你……要跟著我?”

這傢伙好歹是一位公司老闆,跟著自已做什麼?

馬浩然不知道,在修行界,許多低階修士想要提升修為,晉升等階,最好的方法就是依附比自已強的修行者。

“前輩!我趙大勇的理想就是跟隨您這樣的強者!只要能陪在您身邊,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說完,趙大勇從上衣口袋裡拿出一張紙。

上面是費悟簽過字的借款合同。

“前輩!以後您姑父欠我的錢,就此一筆勾銷!”

他當著馬浩然的面,將那張借據撕得粉碎。

見這傢伙如此認真的態度,馬浩然很詫異。

“你是認真的?”

“當然,我冷麵虎說話算數,以後您的家人就是我的家人。我願意一輩子跟著您,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馬浩然扶額!

“那你的公司呢?你現在有一家屬於自已的金融公司,有自已的事業,何必要跟著我?況且你根本不認識我,對我一點都不瞭解!”

“前輩!您年紀輕輕就能踏入二階武修,證明你是一位非常有天賦的修士,跟著您絕對不會有錯。

至於我的公司,我立刻就把它送人。從今往後,趙大勇願意隻身跟隨在您的左右!”

說完,趙大勇轉身走到商務車旁,對著車裡的人說了幾句話。

商務車很快便掉頭離去……

“前輩!我已經把公司送給了我的那位經理,從今往後無牽無掛,可以專心跟著您走南闖北!”

馬浩然無比錯愕,這傢伙來真的!

他有些無奈的搖搖頭。

“隨你吧!”

說著,馬浩然便準備回到賓士車裡。

趙大勇忽然跑上前,“前輩!您坐後面,我來給您當司機!”

“……”

馬浩然無語,只好坐到後座上。

車裡的馬長水父子也都驚訝的看著趙大勇。

“哥!這傢伙要幹嘛?”

趙大勇笑著接話,“嘿嘿!以後我就是前輩的專職司機!”

“專職司機?什麼情況?”

馬浩明一頭霧水,剛剛明明已經到了動手的地步,怎麼忽然就成專職司機了?

“以後不要叫我前輩,叫我馬老闆就行!”

“好的!馬老闆!”

趙大勇答應一聲,一腳油門,車子朝著市區繼續前行!

新公司在昌北市區中心的一棟三十多層的寫字樓裡。

之所以選在這個繁華地段,是因為新公司的本質就是回收廢舊奢侈品。

奢侈品最多的地方,當然是富人最多的市區。

馬浩然一行人乘坐電梯,直達寫字樓23層,這裡便是新公司租用的樓層。

昨天馬浩明就已經來過一趟,並代替堂哥,跟寫字樓的物業公司簽了租用合同。

裡面裝修精緻,一切辦公用具齊全,就等馬浩然這個老闆親自到場,正式宣佈新公司開業。

當馬浩然踏入新公司的那一刻,腦海中的系統提示聲,隨之而來……

“叮!”

“恭喜宿主,成功創辦奢侈品回收公司,完成特殊任務,系統成功晉升至最終形態!”

“正在解鎖新的系統功能……”

“系統解鎖中……”

馬浩然耐心的等待著系統解鎖,他知道,自已很快就能踏入那個充滿未知的修行世界。

“馬老闆!您的這家新公司是做什麼行業的?”

一旁趙大坤忽然發問,打斷了馬浩然的思緒。

不等馬浩然回答,一旁馬浩明就搶先說道:

“我哥這家新公司是專門回收各種奢侈品的公司,包括各種名車名錶以及名牌包包之類的東西!”

趙大坤恍然大悟,“原來馬先生是一位收藏家!”

很多有錢人都有這種愛好?

有人喜歡收藏奢侈品,有人喜歡收藏各種古董,古玩字畫之類的東西。

趙大坤立馬摘下手腕上的手錶,遞到馬浩然面前。

“馬先生!我所有的家當中,只有這塊表算是奢侈品,送給你了!”

馬浩然用怪異的眼神,瞥了他一眼,“這是你的東西,送我做什麼?”

“都是身外之物,馬先生喜歡收藏奢侈品,就當是屬下送您的禮物!”

在趙大坤心裡,已然將馬浩然當成了追隨的物件,把自已當成了他下屬。

馬浩然笑了笑,“不必了!我雖然回收廢舊奢侈品,但只回收已經壞掉的東西。你這手錶好好的,還是留著自已戴吧!”

趙大坤撓了撓腦袋,非常不理解馬浩然的奇怪癖好。

既然喜歡收藏奢侈品,可為什麼只收藏壞掉的東西呢?

他實在想不通,也懶得去想。

忽然。

他用力一捏,“咔嚓”一聲,機械錶盤在眾人的目光中應聲碎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