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師?”

“對!一位女魔法師,很厲害,她能隔空操控物體,我院子裡的花盆都快被她霍霍完了!”

電話裡的穆陽沒忍住笑了一聲!“你說的是修靈者吧!也對,像珠洲一品這種頂級小區裡,住著一位修靈者也不奇怪!”

“修靈者?那是什麼?”

“那便是在這個世上存在的另一類人,也是修行者的一種。不過同等階的靈脩,是奈何不了同等階武修的。”

馬浩然完全聽不懂穆陽在說什麼。

他催促道:“你別廢話了,趕緊過來救我!”

“別擔心,馬先生!我很快就會趕到珠洲一品,你再堅持一會!”

就在電話結束通話後,院子外!

兩位修行者的戰鬥已經進入到了白熱化。

整個院子裡的盆栽,在空中來回飛舞,不停的砸向雨衣男子。

而雨衣男子快到極致的拳頭,一次次揮出,將飛來的花盆悉數擊碎。

此刻8號別墅內,那經過人工精心培育的院子,已是滿地狼藉。

無數盆栽花圃,成了兩位修行者戰鬥的犧牲品。

就連院門前那兩棵價值十幾萬的迎客松也沒能倖免。

在雨水的沖刷下,盆栽裡的泥土與各種花草落葉混雜在一起,將院子的地板弄的面目全非。

“區區二階靈脩,也敢來多管閒事。還有什麼招儘管使出來!”

雨衣男子看著依舊站在院門之上的女子,眼神中露出一絲不屑之色。

毛彤彤也知道,作為一個剛剛踏入二階的靈脩,她根本不可能擊敗一位一階武修巔峰修行者。

此時偌大的院子裡,已經沒有可以供她操控的物體。

雨衣男子最後看了一眼毛彤彤,隨即便轉過身繼續朝著銅製大門而來。

門內的馬浩然兄弟倆,才是他最終的目標。

還在看著監控馬浩然兄弟倆大驚失色。

那傢伙居然又衝著自已來了。

院子裡的那位靈脩女子為什麼不出手了?

剛剛兩人還打的那麼激烈,怎麼說停就停?

馬浩然不明白。

剛剛那位女修士用滿院子的盆栽砸了他半天,他不去報復,反而又衝著自已來了,這有點說不過去呀!

其實並不是雨衣男不願意對付毛彤彤,他作為一位一階巔峰武修,一拳之威,便有萬斤之力。

可毛彤彤是一個踏入了二階的靈脩,已然可以做到御物凌空。

在這珠洲一品小區裡,毛彤彤完全可以藉助各種建築,來回穿梭飛行。

縱使雨衣男有著強大的力量,卻恐怕連毛彤彤的衣角都觸碰不到。

馬浩然當然不知道這些事情。

看著逼近別墅大門的雨衣男子,他只感覺到死亡距離自已越來越近。

還站在院門之上的毛彤彤也很焦急,她打量著整個院子,已經沒有能夠讓她操控的物體。

她不明白,這8號別墅的主人到底得罪了什麼人?

作為一個普通人,竟然引來一位一階巔峰武修的追殺。

原本修行者作為人類世界中特殊的存在,是不能向他們透露任何關於修行者之事的。

更不能對普通人出手,否則就會遭到執法組織的追殺。

可這雨衣男子,竟然不遵守修行界的規則,甘願冒著被執法組織追殺的風險,也要擊殺8號別墅的主人。

方才毛彤彤是被那幾聲劇烈的槍聲吸引,這才過來一探究竟。

可作為初入二階靈脩的她,根本沒有近身戰鬥的能力,她已經無法阻止雨衣男子的行為。

眼神掃過凌亂的別墅大院,除了滿地的狼藉,已經找不到任何可以操控的物體。

忽然。

毛彤彤看到數十米外,馬浩然停在院子裡的那輛柯尼塞格……

她漆黑的眸子頓時閃過一絲光亮。

毛彤彤直接丟掉手中的雨傘,任憑大雨沖刷在自已嬌嫩的面板上,雙手做出一副託舉的姿態,指向遠處的柯尼塞格。

那重達兩噸多的超跑,竟脫離地面,漂浮在了空中。

下一秒,超跑以極快的速度朝雨衣男子的方向飛來。

察覺到危險的雨衣男子,猛的轉身。

見一輛跑車飛速朝自已砸來,他卻絲毫不慌,雙腿立在原地,右手堅硬的拳頭蓄力,迎面朝著飛來的超跑打去。

拳頭與超跑碰撞的一瞬。

只聽“砰”的一聲……

下一秒。

那彷彿無敵般存在的雨衣男子,竟被超跑砸的飛了出去。

他的身體如炮彈般飛射而出,轟的一聲,重重砸在了厚厚的院牆之上。

那院牆竟被硬生生砸出了一個大洞。

雨衣男子口中吐出一口鮮紅的血液,體內五臟六腑已經嚴重受損。

抬手擦拭嘴角的血液,雨衣男滿臉不可思議。

“這……這怎麼可能?”

區區一輛小車,怎麼會有如此強大的力量?怎麼可能傷的了他?

只是他已然感覺到自已體內傷勢的嚴重,一階巔峰武修的他,竟然沒了站起身的力氣。

而院門上的毛彤彤,和雨衣男糾纏了許久,又拼盡全力操控一輛超跑,她的精神力已然透支。

她從院門之上落下,靠在院門邊,大口呼吸著雨夜中冰冷的空氣。

毛彤彤也沒想到,一輛小車竟能將那位一階武修重傷至此,這幾乎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她原本只是想用那輛超跑對付雨衣男子,拖延一下時間,卻沒想到一擊之下,竟有如此威力。

那根本就不是她這個二階靈脩能夠做到的程度。

就在這時。

遠處一輛轎車的燈光,快速朝著8號別墅靠近。

那是康順安保公司的經理穆陽,他從自已的住處,一路不知闖了多少個紅燈。

就連珠洲一品小區的柵欄,剛剛都被他撞壞了,為的就是儘快到達小區內的8號別墅。

躺在地上口吐鮮血的雨衣男子,看到遠處的車燈,心中明白。

時間拖的太久,已經引起了執法組織的注意。

他若是再不走,怕是就走不了了。

忍著渾身的劇痛,用盡最後的力氣爬起身,雨衣男子朝著黑暗中狂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