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晚晚用完陸子墨後,便一覺睡到早上。
醒來後,發現陸子墨還在沉睡著,便輕輕下床,偷偷溜了。她可不想陸子墨醒來,找他算賬。
哎,不知是高興還是難過,把女人最珍貴的第一次給了個連名字都不知道的陌生人,關鍵自已還對他用強。
蕭晚晚從別墅出來後,看著外面來來往往的車,才想起來自已口袋沒有錢。
不僅沒錢,連手機都不知道丟在哪了。
思來想去,莫非丟在那男子家中了?
頭疼。
她想回原主的家,可沒錢,難道要靠兩條腿走路回去?
哎!
不走路不行了。
可剛走沒多久,身體內的劇毒又開始作祟了,她疼的直接弓著腰捂住自已的小腹。
該死的。
這個仇自已是一定要報的,她不可能一直留在這,她得想辦法讓她回到自已原先的末世。
可眼下,她得想辦法解決自已身上的劇毒。
於是,憑藉著原主腦子裡的記憶,她轉身朝森林方向行走。
進入茂密的森林裡,一眼望不到邊,路兩邊群山起伏,林海茫茫。
蕭晚晚眉頭緊蹙的扒開草叢,尋找自已想要的藥材甘草,原先不抱任何希望,可最後還是被她找到了。
功夫不負有心人。
拿到甘草後,收好,便急著繼續趕路。
夜幕降臨,蕭晚晚又回到了昨天的那棟別墅,別問為什麼回來,理由只有一個,那就是找回自已的手機。
沒錢,回不了家。
蕭晚晚在不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又順利進入昨夜的房間。
原本在門口輸入密碼的時候,還想著那男人會不會改密碼,可結果密碼還是和原先一樣。
他這心該有多大啊?被欺負,還不趕緊改密碼。
進入主臥後,房間已被打掃的乾乾淨淨,床上的被套也重新換上了新的。
一想起昨夜的事,她臉紅得像熟透的山棗,羞答答的低垂著。
她知道昨夜定是有人加害於她,要不然她不會如此發瘋。昨晚對男子所做之事,也不能完全怪她,要怪就怪自已手下手腳不乾淨。
雖說這不是她的家,但若他要是再晚幾個小時回來,那結局可能就不一樣。
怪來怪去,還是將這一切罪孽怪到二長老身上,如若當時不吃二長老手上的安宮珍珠丸,那她也不會來到這陌生的世界。
如果有機會回到末世,她定會把他挫骨揚灰。
現在最重要的事是把身上的毒給解了。
蕭晚晚走向浴室,掏出甘草洗淨,隨後走向客廳,摁下飲水機,接了杯熱水,把甘草放在杯裡泡著。
五分鐘後,蕭晚晚端起杯子,一飲而盡。
放下杯子,蕭晚晚看了看自已的衣服,想著既然來了,那就洗乾淨了再回去。
隨後,她痛痛快快的給自已洗了個舒服的熱水澡。
洗完順手扯下旁邊的浴袍套上。
待她做完這一切,便開始往次臥方向走去尋找自已的手機。
就她這做法,送她去警局算是輕的。
蕭晚晚走去次臥大概一小時後,主臥的房門被人開啟。
陸子墨進入房內,燈雖未開啟,但已聞到昨夜熟悉的氣味。不用想,那可惡的女人定是又回來了。
陸子墨要氣笑了,這女人可真的是不怕死,自已還沒去找她,她卻反過來自已送上門。
她當他這是什麼地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這一次非弄死她不可。
主臥的燈開啟,房內空無一人,難道在次臥?
陸子墨不動聲色的走去次臥,手中緊緊攥著拳頭,他可沒忘記昨夜的恥辱。
蕭晚晚雙腿盤坐在床上,雖閉著眼,但聽到男人緩慢細碎的腳步聲,嘴角勾起一絲笑意,這男人竟敢來找死,他不怕她再把他吃了嗎?
燒鴨雖便宜,但口感極佳啊!
陸子墨沒看到她臉上露出的笑意,他走到床邊,那女人還是沒半點反應,看著自已的拳頭,陸子墨猶豫要不要一拳下去,把她頭打爆。
就在他猶豫的下一秒,床上的女人猛然睜開雙眼,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像昨夜似的毫不留情的把他拽在自已的身下,使他動彈不得。
輕敵了,他又被壓在身下了。
恥辱,恥辱啊!
陸子墨身上散發著冰冷的寒氣,他神色冷冽,黑眸深處湧動幾分薄怒。
此時此刻,心中萬分後悔,他就不該心慈手軟,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已殘忍。
悔啊,恨啊!
時光還能倒流嗎?
他不甘心,不甘心啊!
他試圖動了動手臂,可這該死的女人,力氣竟如此之大,只要稍微動動,手臂就像針扎的一樣,酸得生疼。
“放開……”
“你剛想偷襲我?”蕭晚晚勾起一絲冷豔的笑意,就他這點身手,還想學人家偷襲,自不量力。
她若再用些力,陸子墨今晚估計進醫院。
“放開我,我叫你立刻馬上放開我。”他感覺這女人就像老虎一樣可怕。
怪不得,有些女人被叫母老虎,原來這就是例子。
蕭晚晚沒再繼續惹怒他,於是從他身上起來,走下床。
畢竟,這不是她的家,她還是有些分寸的。
蕭晚晚下床後,陸子墨捏著剛被扭疼的手臂,臉色難看至極。
隨後,也跟著下床,轉身把燈開啟。
燈開後,陸子墨若無其事的走到她對面沙發上坐下。
兩人四目相對,皆是沉默,兩人之間沒有愛意也沒有任何的情誼,兩人就這麼尷尬的坐著。
瞧瞧她那冰冷的眼神對著他自已,他心裡莫名的感到不爽。
陸子墨也不甘落後,眼神更加的清冷孤傲。
好心好意收留,到頭來盡是一隻白眼狼。
換誰,誰不生氣。
兩人就這麼僵持了五分鐘,誰也不服誰。
造孽啊!
最終蕭晚晚還是忍不住先開口,畢竟,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我不是故意要來你這的,我今晚來是想拿回我的手機而已。”
“哼,你是誰?”語氣不屑。
蕭晚晚大腦快速運轉,一想起昨夜他好心收留她,可最後自已還那樣對他,心裡莫名的有些慚愧。
既然他問了,那該如何回他呢?
她是不可能告訴他,她是被奸人所害,從末世穿越而來的。她若是這麼一說,估計下一秒她就會在精神病院待著。
現在是二十一世紀,要相信科學,不能胡言亂語。
思緒良久後道:“我叫蕭晚晚,是一名娛樂圈的邊緣人物,邊緣人物知道嗎,就是那種十八線小透明,說不出名字的那種。昨晚,真的很抱歉,但在那種情況下,我也是沒得選擇,所以你就當做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吧。”
陸子墨嗤笑,好大的口氣,什麼叫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過,這明顯渣女體質啊。
“要不,我們現在去警局吧,我有正當理由報警說你非法闖入民宅,知道非法這兩字嗎?”
“還有,我也可以告你強……奸……罪。”
“兩罪加起來,你算下你這是要踩幾年縫紉機啊?”
臭男人,蹬鼻子上臉了。
蕭晚晚皺了皺眉,她這是被威脅警告了?
“你若是報警,我想你也會丟臉的不是,我看你住這,混應該是挺好的,你也不想你被人強了,讓人知道吧?我本來在你這好好的,可沒曾想吃完飯,就中了催情藥,我是不是可以這樣認為是你在背後搞的鬼?”
“反正,我也不怕丟臉,至於你,那就不一樣了。”
“哼。”
“我本來想拿回手機就走的,但現在夜色太晚,我想我還是留下,明早再走。”
“你……”
陸子墨聽著這女人欠揍的語氣,不知她是什麼有臉說出這樣的話來。
這到底是誰家啊?
“噢,對了,明天記得給我點錢,我身上沒錢,坐不了車,你若是不想給,那我也只能厚著臉皮在這住下了。”
聽聽,這是什麼話。
明目張膽要錢啊!
“你知道上一個和我提條件的人,現在在哪嗎?”
嚯,這死女人,住在這,還想要錢,是誰給你的底氣,讓你這麼有恃無恐。
以為這裡是收留流浪漢場所嗎?以為這裡是慈善銀行嗎?
說住下就住下,說要錢就要錢。
真當自已有能耐了?
蕭晚晚輕笑一聲,帶著點玩味:“你會幫我的,我知道。”
“呵,你就這麼確定?”
“嗯。”
陸子墨視線不停地在她身上打轉,經過一番衡量後,他決定留下這個女的,看她到底還想耍什麼花招。
陸子墨此時身上寒氣少了不少,他冷笑一聲:“我可以幫助你,但醜話必須說在前頭,若你留在這,心思要是不正,我必定送你警局一日遊。”
“放心,我是個善良的人,不會做壞事的。”蕭晚晚嘴角勾起,透著一股機敏和靈氣。
“哼。”
陸子墨收回自已的目光,若能表面看出人是好人,那這世上還有什麼警察局。
“噢,對了,明天記得給我準備一套新的衣服。”
蕭晚晚命令的語氣,讓陸子墨心堵著一口氣,這到底誰家啊?
難受,心堵得難受。
“你還是別穿了,光著吧。”陸子墨咬牙切齒。
蕭晚晚微笑:“不行,我好歹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是,有頭有臉的十八線透明小人物。”
他忍。
今晚很快就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