傭人女子離開後,別墅裡只剩下兩個人。
蕭晚晚也想離開,但注意到自已的腳傷,她只能看著面前的男人,乾笑,找了個蹩腳的理由:“陸總,我這吃飽了,就不在這打擾你了,所以我也準備離開了。”
“離開,你怎麼回去?”
“打車回去啊,要是你能親自送我,那我也是不客氣的。”
“沒空。”
“你……”
見他滿臉寫著拒絕送她,蕭晚晚沉默了幾秒,繼而,低聲開口:“那你叫你助理送我一趟。”
“他沒空。”
“你……”
有點慪火。
“我不管,既然是你帶我來這裡的,那你就得負責送我回去。”
蕭晚晚臉色鐵青,眉頭緊皺,顯然是生氣了。
陸子墨看著她,眉頭輕挑動了下,勾唇:“那你今日就留下,等腳好了再回去。”
“啊!這,這不太好吧。”蕭晚晚很是意外。
“你又不是沒住過。”
“哦,那你扶我上樓。”
蕭晚晚從自家被扛過來後,鞋子都沒穿,現在還打著赤腳。
“扶,不方便上樓。”
聽到陸子墨的話,她臉糾緊:“那怎麼辦,你不可能讓我爬上樓吧?”
“不爬。”
“那?”
“我也不扛你。”
蕭晚晚瞬間鬆了口氣:“對,不用扛,我這剛吃飽飯,估計也重了點,扛著,你也累,那我怎麼上樓?”
反正,她是不能再讓他扛著她了,她不要面子的嘛。
蕭晚晚拉住他的手臂,右腳站立,讓他扶著:“你就這樣扶我上去就可以。”
話落,她的身子突然懸空。
陸子墨將她抱到懷裡。
蕭晚晚嚇得驚掉下巴,但也本能的抱住男人脖子,怕一個不小心跌落。
嚯!居然捨得抱她了!
陸子墨這種對女人沒有感情的面癱臉,居然捨得抱她,簡直是意外的驚喜。
陸子墨抱著她上樓,男人步伐沉穩,寬闊堅實的胸膛,讓人感到安心,隔著衣衫,一陣淡淡的木質香飄了過來,她使勁吸了吸鼻子,才發現這好聞的味道是從他身上傳來的。
她抬頭,目光落在了男人的喉結上,看著他那微妙的滾動,她眼神有些炙熱,臉貼著他胸膛,耳邊聽到了他的心跳聲。
蕭晚晚從未被人這麼抱過。
而且還是認識幾個月的男人。
想想初見時,她對他的強迫,臉瞬間微微發紅。
別亂想了,這樣相處挺好的,只要大家都不提那兩次,兩人就能像兄弟一樣相處無壓力。
蕭晚晚抱緊他脖子,勾唇:“陸子墨,我來到這邊,你是我認識的第一個朋友,你人還挺好的,幫了我這麼多次。”
人帥,會下廚,還貼心,好男人的榜樣。
來到客房前。
陸子墨垂眸看向懷中的女人,嘴唇微動:“別發愣,開門。”
“哦,哦。”
蕭晚晚連哦了兩聲,伸手開啟門。
兩人進入房間,陸子墨彎腰將她放到沙發上,鼻尖不小心碰到了她的嘴唇上,他感受到了她的柔軟。
蕭晚晚臉瞬間泛紅,她能感受到他的呼吸聲。
這一刻,他們彼此靠近,呼吸交織在一起,彼此依偎,誰也沒打破這有些曖昧的情愫。
幾秒鐘後,他鬆開了她。
蕭晚晚恢復了理智,晃了晃腦,她怎麼可以被陸子墨誘惑到呢,不可理喻。
臨走前,陸子墨拿起她的手機,輸入一串號碼,開口:“要是需要用藥,打這個電話,讓人送過來。”
“嗯。”
他把手機還給蕭晚晚,轉身朝門口走去:“要是不方便走路,有事你就微我,或者電話,我在一樓辦公。”
“嗯。”
陸子墨走後,蕭晚晚看了那串號碼,搖了搖頭,放下手機,她不需要用藥,她可以自已治自已。
今天自已扎針,預計明天就能自已走路了,今晚就暫時將就在陸子墨家吧。
陸子墨雖離開了,但房間還是留著他那淡淡的木質香味。
她閉上眼,滿腦子都是剛陸子墨那張魅惑人心的臉。
啊!妖孽啊,這誰能挺得住啊?
要不是腳傷有求於他,她鐵定是要撲上去了。
蕭晚晚捏了捏臉,睜眼,單腳跳到飲水機旁,接了杯涼水灌了下去,降降體溫,隨後挪著腳躺回到了床上。
兩小時後,她掀開被子,艱難的走進洗手間,在水池處,用冷水衝了幾分鐘的臉,待清醒後,蕭晚晚看著鏡子裡狼狽的女子樣,無語的捏捏眉心。
她這是色心不改啊!
躺在床上還妄想著樓下的男人。
睡不著,怎麼辦,那就借酒消愁吧!
想著,再次挪著腳出了客房的門,艱難走到冰箱前,開啟,拿了瓶酒,再關上,再艱難挪著步走到二樓客廳沙發那坐著。
蕭晚晚一口又一口的灌著自已。
陸子墨忙完自已手中的工作,合上最後一份檔案,雙手高舉,舒展筋骨,一陣放鬆後便拿起茶杯直接往二樓走去。
此時,已是晚上六點,這個點,夕陽西下,晚霞染紅了天空,像塊無瑕的綢緞掛在那兒。
陸子墨進入房間清洗完畢,隨後遙控拉上窗簾,躺在床上打個盹,他睡眠有些淺,有點風吹草動都能吵醒到他,所以他的房間必須是安靜和黑暗的。
過了不久,床邊有人用灼熱如火的目光盯著他。
陸子墨猛地驚醒,還沒等他有什麼動作,一具帶著火熱溫度的身體朝他壓了過來。
蕭晚晚坐在他的腰上,很好的將他困住,一隻手捂住他的嘴巴,不讓他出聲。
黑暗的房間裡,男人臉色十分難看,但也很安靜的躺著沒有掙扎。
他就不該可憐她,讓她留下來過夜。
他還是失策了。
蕭晚晚喝醉了,腦海裡想的都是陸子墨,所以她還是再次強行破了他房門的密碼,再次像之前那樣,進入他的房間。
她知道這樣做是不對的,但她還是推門而入了。
蕭晚晚氣息有些微喘,聲音嬌媚而不自知:“我,我,我喝酒了,難受。”
她心裡也是慪火的,為什麼自已酒量那麼差,一喝酒,她就想找陸子墨,不找,自已那蠢蠢欲動的心,控制不住。
啊!啊!抓狂啊!
她是不是對這個男人極度的敏感,要不然第一次穿越來到這的時候,她就選擇了他,而不是別人。
這男人對她如同有萬般吸引力,只要接近他,在他家,她就不停地被他引誘,這叫她如何隱忍,如何自制?
隔著薄薄一層薄被,陸子墨都能感覺到此時這女人身上那滾燙火熱的溫度。
她這是又喝酒了?腳傷還喝酒,就這麼不愛惜自已?
他有些後悔,讓她留在這了。
可現在後悔還有用嗎?
沒用!
他這是給自已留了個炸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