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到達樓層,門開了,兩人走出去。
蕭晚晚跟在身後,大步向前邁去,她似乎好像忘記了,此時的她穿的可是高跟鞋。
結果,一不留神,重心不穩,踩偏了。
在那一剎那,她本能的伸手抓住了陸子墨的手臂。
糟糕!腳好像受傷了,這是崴腳的節奏?
耳邊,立刻傳來男人低沉的聲音:“蕭晚晚,你似乎很喜歡佔我的便宜,在我家的時候,你也是不顧一切的輕薄我。”
蕭晚晚此時疼得要命,哪還會有心思跟他開玩笑。
蕭晚晚趕緊解釋:“不是,不是你想得那樣,我好像腳受傷了。”
陸子墨一臉陰沉:“能走嗎?”
“應該是可以。”蕭晚晚點點頭,這點小傷對她來說不算什麼,二長老蕭山都能殺了她,她至於害怕這點小傷。
說完,蕭晚晚試著邁步,腳上疼痛感襲來,她眉頭緊皺,但還是強忍著痛意,一點一點的邁步向前走。
她平時也不是不穿高跟鞋,只是今晚有些特殊,因為要參加壽宴,以魏俊焰不一般朋友出現,她需要保持最好的形象,所以不得不,細細打扮自已,連鞋她都精挑細選。哪曾想,回來遇見陸子墨,就陸子墨那吃人的眼神,她哪還記得她穿高跟這回事。
哎,做錯事,老天是會懲罰的。
痛,好痛!走不了路了。
想想當初二長老蕭山對待她自已,一顆藥就要了她的命,她雖痛,但很快她就死了。可現在,這種痛,與她死去的那種痛是不一樣的。前者死了,沒知覺,可後者,受傷了,它是能感覺得到的。
哎,萬萬沒想到,她蕭晚晚有天竟敗給了高跟鞋!
恥辱啊!
蕭晚晚伸手扶住走廊的牆壁,彎腰,想脫掉這該死的鞋子,腰剛一彎,手腕就被人握住。
蕭晚晚抬眸。
男人站在她面前,居高臨下看著她,一臉陰沉,表情不是很友善,眼底還帶著幾分深深的冷意。
她都這樣了,他還這表情。
她想甩開他的手,但他一臉寒意,自已現在又受傷了,若甩開他,他會不會……?
陸子墨握著她的手,微微用力:“都成這樣了,還逞強,怎麼,還嫌自已不夠慘,還是說想去醫院,給醫院增加點GDP?”
“啊……這?”
她需要去醫院嗎?不需要的好嗎,她可以自已給自已扎針。
“看看你現在,像什麼?妥妥的一瘸子。”
什麼?瘸子?話說這麼難聽,這是他此時該說的話嗎?
本來腳就痛,心情就已經很不爽了,現在還要被說成是瘸子,你說她心情能好到哪去。
她蕭晚晚是有脾氣的,不要以為兩人認識,就可以為所欲為,她分分鐘可以撩杆子走人的。
兩人可以不合作,她是那種要錢就不顧自已臉面的人嗎?
貌似不是,她終究還是向金錢低下了頭顱。
不過,她雖是沒甩手,但臉色還是瞬間拉下:“陸子墨,這是逞強的問題嗎,我不自已走,難道等你來幫助我嗎?你不幫就算了,話還說這麼難聽,什麼叫瘸子,你才是瘸子吧。”
哼,她心是明瞭的,雖說他救了她兩次,還有了肌膚之親,但兩人的關係似乎沒那麼好,她是有眼睛的,她不瞎。
不就受點傷嘛,她又不是走不了,就算走不了,她爬也能爬到她家門口。
哼,要不是為了看在錢的份上,她會理他?她會討好他?
滾犢子吧!
陸子墨這是再一次被人指著鼻子懟,關鍵還是同一個人,他目光陰冷的看著她,沒有一絲溫暖,蕭晚晚同樣不甘示弱的回瞪著他,絲毫不畏懼,兩人就這麼對視著,空氣中瞬間像冰河般沉寂起來。
誰怕誰,老虎不發揮,當她是病貓。
兩人誰也不讓誰,就這麼僵持著將近兩分鐘。
陸子墨什麼都不說,趁她不備,直接長臂一伸,把她扛了起來。
“我……靠,這傢伙,陸子墨,你,你,你……放我下來。”
初見時,她對他霸道。
這次,換他了。
蕭晚晚驚愣的說不出話。
她第一次被人扛在肩膀上!
“我什麼,你不是說讓我幫你嗎,怎麼,這會倒是反抗了。想欲擒故縱啊,告訴你,晚了。”陸子墨沉聲回。
他是好欺負的嗎?不是,他也是有脾氣的。
“你受傷了,我這樣抱你不好嗎,有多少人想我抱,都沒機會,現在,你受傷了,這機會,我就留給你了,怎麼不高興啊?”
呵呵,這是抱嗎?
整個人像麻袋一樣,扛在肩膀上,請問,這是抱嗎?
抱,可不是這樣的。
哎,這狗男人!一點不憐香惜玉。
來到公寓門口,男人直接拉過她的手,將她的手指按到智慧鎖上。
瞬間,門開了。
陸子墨面無表情的扛著她,正準備進入房內,突然身後響起一男聲:“等等。”
啊,這……
兩人一回頭,便看到了身後站著的慕夜。
場面一度凝滯。
尤其是慕夜的視線,向她看過來的那一剎那。
蕭晚晚莫名有種要做壞事被抓包的感覺。
慕夜應該是不會胡思亂想的吧。
就算胡思亂想,她和他也僅僅是繼兄妹關係。
三人走進屋內,慕夜關好門,陸子墨把蕭晚晚放在沙發上,蕭晚晚看著兩人攝人心魄的臉,連忙嚮慕夜解釋:“陸總,見我受傷了,所以就送我上來。”
坐在沙發另一側的男人,聽到這聲解釋,眸底的溫度,涼了幾分。
真是個大忽悠。
送回來前,她受傷了嗎?沒有,顯然是不想讓慕夜看到他們在一起。
呵,大忽悠啊!撒起謊來,臉不紅,心不喘的。
本來只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只是陸子墨莫名有種很不爽的感覺,怎麼,實話實說,很難嗎?他是見不得人嗎?
雖說兩人不是男女朋友關係,但好歹兩人也有過零距離接觸,這……哎……
慕夜嗯了聲,問:“怎麼挨的。”
“不小心崴了腳,休息一兩天就沒大礙了。”
話落,蕭晚晚起身推了推坐在她身旁的陸子墨:“陸總,這太晚了,我就不招待你了,謝謝你安全送我回來,我哥來了,所以,你可以放心的回去了。”
陸子墨:“?”
搞什麼?
嚯,小沒良心的,這就要把他趕走了。
他偏不,就不走,看能把他怎樣。
陸子墨就坐在沙發另一側,一動不動的陰沉著臉盯著蕭晚晚。
蕭晚晚無地自容的低下頭。
她這有點小人了,人家幫助了她,一碗茶沒喝著,她還趕人。
這要是傳出去,她還怎麼混?
慕夜放好手中的東西,大長腿在地上一支,站了起來,走向飲水機旁:“晚晚,你這就不對了,既然陸總幫了你,安全把你送回來,你就應該禮貌對待,至少喝杯水再走。”
慕夜接了杯水,走回,把水遞到陸子墨面前,說:“陸總,謝謝你送晚晚回來。”
呵……
這就是慕家待客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