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有人喊冤
家父朱元璋:我能竊聽洪武心聲 平輿小閣 加書籤 章節報錯
“剩下的銀子,拿出十萬兩,給隨行人員分了。”
“還有一百多萬就買米麵布鹽藥,送到洛陽吧。”
“洛陽九縣有一半遭災。”
“甚至有一部分已經到了陝西,告訴陝西布政司,河南布政司,全力保障災民生活,布政司各衙門,各府各縣,每天下基層,睡在外面。”
“與災民同吃同住。”
“旱災不可怕,可怕的是民心喪失。”
“我到洛陽,也要與災民同吃同住。”
花無缺:“殿下不可。您的路線早就規劃好了,如果碰到刁民。”
“對您不好啊。”
朱標:“都是大明的孩子,都是大明的百姓。”
“這群人每年給朝廷交稅。”
“如今出了事,怎麼能不管呢。”
“去辦吧。”
“這天底下,哪有孩子會害父母的。”
“遵命。”
“哎呀…”
韓宜可累的氣喘吁吁,他臉色發白,身後的解縉也不好受。
“殿下,光今天就處理400多件。”
“恐怕傳開後,將來會更多啊。”
朱標:“韓御史這幾天辛苦了,你就留在開封府吧。”
“開封有個包青天。”
“在老百姓的認知裡,包青天呆過的地方肯定是能處理冤案的。”
“所以,這段時間就留在這裡吧。”
韓宜可想了想:“好。”
“只是臣不能隨殿下進入西安,沒有御史盯著那群貪官汙吏了。”
朱標:“不是還有解縉嗎。”
“放心吧,能把中原的事情擺平,再回京城。”
韓宜可:“比起朝廷的爾虞我詐,臣更喜歡坐在老百姓對面,看著他們黝黑的臉龐,質樸的話語,真誠的眼淚。”
“聽他們敘說自已的故事啊。”
“有時候聽聽老百姓心裡的煩心事,為他們解決困難,可比坐在殿堂之上,指點江山好太多了。”
朱標:“韓御史果真是大明之福氣。”
他看韓宜可的臉色有些古怪,像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欲說還休。
“是不是還有什麼話瞞著我。”
韓宜可點點頭:“有。”
“有就說。”
“是。”
“情況是這樣的,今天臣收到不少案件,其中有一部分的矛頭是開封府尹王德發,和河南布政使 李鶴。”
“情況並不算嚴重,都是這經濟糾紛,等等。”
“如果按律法,是要殺頭的。”
“可臣雖然忠直,卻也不傻,這兩個人都是皇上欽點的干將。”
“當初河南經濟崩潰,皇上力排眾議,欽點二人,到河南揮斥方遒,解決困難。”
“如今我們剛到河南,就把皇上安排的人給拿下了。”
“會不會有點。”
後面的話他沒說出來,但朱標明白。
如果拿下二人。
第一,河南可能會亂,但這個不重要,老朱殺人,從來不看你多大官,哪怕會反,他也照殺不誤。
第二,如果拿下他們,會打老朱臉。
別看老朱經常以淮右布衣為稱。
他這麼稱呼自已可以,你要是說他朱布衣,朱和尚。
你看他幹不幹你就完了。
所以當初老朱力排眾議,欽點的兩位大將,如今集體發生了貪汙受賄,經濟問題,還被這麼多人舉報。
這太打臉了。
連韓宜可都有些害怕了。
朱標想了想:“首先,我們是去西安,只是路過河南。”
“第二,我說了,少殺官員。
“第三,放自然是不能放的,只不過揮刀的人不能是我們。。”
“要不然好不容易建立的信譽名聲,恐怕會打折扣。”
韓宜可:“殿下說的不無道理。”
“貪官汙吏是殺不完的,殿下最近的搞的這些政策,無一例外都是為了打名聲,賺聲譽,千萬不能因為這兩個人,半途而廢啊。”
“要不要臣私底下辦了他們。”
朱標:“不可。”
“這件事誰也不要說,等我想想辦法。”
“牽一髮而動全身。”
“高層之間,不能太直接,這揮刀之人只能皇上。”
“父皇點的將讓父皇來殺。”
“我們還是低調些。”
朱標自從離開朱元璋後,就再也聽不到他的心聲了。
看來這心聲也是有距離的。
第二天…
隊伍重新起航,先頭部隊早已經在昨夜離開開封府…
負責搜查沿途可能存在危險的路段和人。
朱標今天來到開封的早市。
點了一碗羊肉湯,老闆還多送了兩根羊鞭。
再配上一份灌湯包。
那種感覺無法言語,對於經常走路的古人來說,
你要裝神弄鬼,你回法國去。
只有最純樸油膩的食物才能激起人類的慾望。
吃完飯,準備啟航了。
開封府大小官員,眾商尾隨在街道上為太子爺送行。
“殿下,一路好走啊。”
“殿下,開封的百姓捨不得你啊,一路走好啊。”
“殿下,你走了,我可怎麼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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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感情是要送走我啊。
朱標:“行了,送人千里,終須一別,各位回去吧。”
“咚咚咚…”
不遠處傳來咚咚咚敲鼓聲…
這個時候擊冤鼓,非常不是時候,朱標看向遠處那個揹著包袱的男人:“把他叫過來。”
“是。”
很快一個鬍子拉碴的中年男人被拽了過來。
“是你喊冤?”
男人點點頭:“我叫趙二朗,蘭考的。”
朱標看向他:“有何冤屈。”
趙二朗:“我要進京告御狀,聽老鄉們說,太子爺在開封,所以前天天還沒有亮,就趕過來了。”
“請太子爺為草民做主。”
朱標接過狀紙,仔細看了看,突然他有了一個好的主意。
一個殺人於無形的主意。
“趙二朗,男三十有五,家住開封蘭考,有老母一人,薄田六畝,平時不種田,去縣裡做木工補貼家用。”
“有妻一人,無妾,無子。”
“去年四月,其妻被知縣抓走,強行與他人為妻。”
“你去理論,知縣告訴你,你妻子其實不是你妻子。”
“而是山東萊陽一家軍戶家的妻子。”
“你妻子早年曾與山東萊陽的某個軍戶定下了娃娃親。”
“後來這個軍戶死於戰亂。”
“你妻子和家人逃到了開封府,定居蘭考。”
“十七年後,與你結婚,共生活三年有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