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
嶽小安闖教坊司,大鬧鳳來樓,生擒孟家少爺的輝煌事蹟在整個臨夏城中傳開,嶽小安從此成為了臨夏城的名人。
而他的這一舉動,也徹底得罪了孟家,孟家家主震怒,竟然有人敢在他孟家的地盤上打傷他們的人,次日便派出數名高手在臨夏城中通緝嶽小安。
而嶽千山一行人因嶽小安舉報孟家非法囚禁,被監天司強制要求放人,嶽千山安然無恙的回到了嶽府。
嶽府。
“怎麼樣?有少爺的訊息了嗎?”
嶽府大堂之上,嶽千山擔憂的等待著下人來報,可下人們帶來的卻並沒有嶽小安的訊息。
“老爺,我們府周圍埋伏了大量的修行高手。”
嶽千山低頭嘆息。
“應該是孟家派來的,雖然短時間內我們有著監天司的保護,他們不敢拿我們怎麼樣,但是時間久了難免他們不會狗急跳牆。”
“也不知道小安現在怎麼樣了,那你們有沒有打聽清楚,小安為何會被孟家通緝?”
下人們仍然是搖頭表示自已不知道。
“老奴打聽了,可是沒有一人知道,只瞭解到前些日子孟家少爺在教坊司讓人打成了重傷,但不知道是誰幹的。”
嶽千山陷入了沉思,“難道是小安乾的麼?”
“小安,你在哪?爹好想你!”
此時的嶽小安正躲在萬道集的一座茶樓當中,休閒的喝茶著,聽著說書人在說道著嶽小安是如何如何制服孟陽的事。
雖然這說書之人並不知道嶽小安長什麼樣,也不知道嶽小安是如何將孟陽打成重傷。但是又有誰在乎這些呢?來聽書的哪個不是為了故事的細節,只需要說書人講的好,那便罷了。
“你們說這嶽小安到底是何許人也,竟然敢打傷孟家大少,此刻還沒有被孟家抓住?”
“我聽說啊,這嶽小安出身商賈之家,是臨江道那片最大的商戶。”
“商戶?是個普通人?”
“放屁,孟陽可是四境,能將他打成重傷的怎麼可能普通人?”
嶽小安磕著瓜子,一臉悠然自得的聽著眾人議論著自已,雖然自已很強,但是也不必這麼討論自已吧?
想到這,嶽小安嘴角露出笑意,看來自已這一鬧還是很有效果的,起碼讓監天司注意到了孟家,這孟家在監天司的監視之下,必然也不會有什麼大動作,也不過是出動幾名略強於自已的高手罷了。
只要他不動用太極之力,整個人往萬道集中一藏,就算是嶽千山也很難找到自已,更別說一群不認識自已的人了。
“這位小兄弟,你怎麼看待這件事!”
嶽小安身邊的一名壯漢修行者大口灌下杯中濃茶,詢問著他,嶽小安轉頭看了一眼這壯漢,臉上帶著一道刀疤,看著有些猙獰,但臉色倒還算溫和。
“我?我不喜歡評價,畢竟這跟我沒什麼關係。”
嶽小安一臉事不關已高高掛起的表情,一瞬間將自已摘得乾乾淨淨,好像做這件事的根本不是他。
“但是我覺得,這嶽小安乾的不錯,畢竟這孟家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孟家大少爺半夜私會青樓小女子,活該被打!”
嶽小安在一旁添油加醋,既然都已經通緝自已了,那他便讓這把火燒的更旺一點,點燃整個臨夏城。
刀疤壯漢朝著嶽小安豎起了一個大拇指,“小兄弟,有膽量啊!敢這樣子說孟家,你還是第一個!”
嶽小安淡淡的笑著。
“這有什麼的?若是我有實力的話,我肯定也去教訓那個叫孟陽的。”
壯漢哈哈大笑,拍了拍嶽小安的後背。
“小兄弟也是豪爽之人。在下寧山,敢問小兄弟如何稱呼?”
嶽小安本來在喝茶,被寧山這突如其來的動作拍的劇烈咳嗽起來,嘴裡的茶水差點沒有噴寧山一臉。
“大哥你輕點,喝茶呢!”
嶽小安指了指手中的杯子。
寧山看著一愣,隨即哈哈一笑,收回了手。
“我叫沈安。”
嶽小安隨口想了一個名字,報給了寧山。
寧山嘴裡唸叨著嶽小安編造的名字,“好名字!沈安兄弟,有的時候實力不強也可以鋤強扶弱,打抱不平。我覺得那位嶽兄此舉甚好,其實我也早就看那孟陽不爽了。”
嶽小安抬眼看著寧山,寧山臉上的疤痕隨著他說話而有些扭曲,令人不寒而慄。
“寧兄,此話怎講?”
嶽小安從寧山的語氣中聽到了八卦的味道。感覺寧山和孟陽之間應該是有著什麼有意思的秘密。
寧山抬頭,眼中充滿不屑之意,冷哼一聲。
“哼!那個孟陽,仗著孟家的勢力,在很多地方為非作歹。有一次我在酒樓喝酒,當時喝著盡興,結果這傢伙就來了,帶了好幾個人竟然要包下整個酒樓,那我們這些人就不高興了,就跟他理論了起來,結果他直接動起了手,將我的朋友打傷。”
嶽小安給他倒了一杯茶,寧山一飲而盡,繼續說著。
“我看不下去了,抄起傢伙就要弄他。結果他帶來的那幾個人都是六七境的強者,我沒有幹過那群傢伙,也受了點傷。”
說著,挽起袖子,露出一條觸目驚心的傷痕,從小臂到肩膀之處被整段撕裂,深可見骨,儘管過去了很久,但還是有著絲絲古怪的靈氣在傷痕之中攪動著,讓傷口無法癒合。
嶽小安臉色聞之一變,這叫受了點傷?頓時嶽小安覺得自已下手太輕了,兩次都太輕了。
這孟陽簡直就是個畜牲,一個只能靠家族的廢物。
“這孟陽竟然這般歹毒,真是該死!”
嶽小安雙眼微眯,自已若是下次還能碰到那個孟陽,必然將他廢了扔到無人知曉的地方自生自滅。
“這嶽小安此舉也算是替我出了一口惡氣!真的是大快人心!”
寧山放下袖子。
嶽小安看著笑容滿面的寧山,有些哭笑不得,自已這是做了一件好事嗎?
“快來看快來看,是孟家的人!”
“他們來這裡幹嘛?莫非那嶽小安就藏在這裡?”
嶽小安聞言,站起身走向窗邊,看著不遠處一行布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