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武場上,其他隊伍還在揮汗如雨得進行訓練,不遠處一隊人正手持長槍在練刺槍。

再看這邊的六隊,懶懶散散的坐在樹蔭下乘涼,看到有人過來,都只是好奇得觀望,還有個別人露出異樣眼光看向他。

季扶光暗自嘀咕,這不會是分了一隊刺頭和懶漢給他吧?

“這裡是六隊?”季扶光走到近前,聲音清冷,好似夏日裡的清泉流響。

“你誰啊?”坐在樹下的一人站起身來,目光肆意張揚地打量季扶光。

“我是六隊的百夫長。”季扶光將身份銘牌從袖袋裡掏出來展示了一番,又重新收起。

樹蔭下計程車兵一看,大都起身站了起來,可也有人不把季扶光放在眼裡,依舊坐在地上不動彈。

“你,來說一下,這裡是不是六隊?”季扶光見狀也不氣惱,他初來乍到的自然會有人不服氣。

被季扶光點到的是一個憨厚壯碩的少年,他撓了撓頭憨憨地點頭,“回大人,這裡是六隊。”

季扶光得了準話,臉上神色未變,只淡淡得掃了一圈四周,“六隊兵士聽令,集合!”

隊伍裡的老兵們互相對視一眼,這小子一來便發號施令,身為兵士,不聽軍令可是大忌,原本懶散地坐在地上的一眾人都拍了拍屁股上的塵土,列隊集合。

“什長出列!”

季扶光揹著手,慢悠悠得繞著隊伍轉了一圈,這才說出下一個命令。

季扶光是六隊的百夫長,統領百人,又稱作百戶,他下面又有五個小隊,每一什二十人,由什長來管理,什長下面還有伍長,分管五人。

俗話說得好,新官上任三把火。季扶光這個新上任的“百夫長”,還是從書院空降的百夫長,很自然得開始燒“第一把火”。

從佇列裡走出五個身穿甲冑身姿挺拔的軍士,這五人神色間帶著傲氣,對從書院出來,一看便乳臭未乾的百夫長並不服氣。

“不服氣?”季扶光走到其中一人面前,“叫什麼名字?”

“卑職吳禮,不服氣!”老吳梗著脖子,粗聲粗氣得回了一句,他是個直性子,才不鳥這些書院的天之驕子。

吳禮?這名字倒也和人的氣質挺襯,確實夠無禮的!

季扶光從鼻孔裡冷哼一聲,“你憑什麼不服氣?憑你比我老,還是比我醜?”

“你——”吳禮聽了季扶光的話氣得倒仰,胸口急劇起伏著,手指恨不得戳到季扶光腦門,一個勁兒抖著,“你個無禮小兒!”

“今日,本百戶便給爾等一個機會。”季扶光立在隊伍最前方,手指朝吳禮勾了勾,“不服氣的儘管來,就從你開始吧!”

軍營裡向來是以拳頭說話的地方,誰的拳頭硬誰就是大爺!

吳禮被季扶光挑釁的手勢一激,哪裡能拒絕,他將腦袋上礙事的帽子一脫,整個人朝季扶光撲過去。

吳禮的動作利落,精準地朝季扶光方向撲,想要一舉將季扶光拿下,他看著傻愣愣立在原地的季扶光,臉上不由得露出得意的笑。

他都已經想好了,待會他一定要將季扶光這張小白臉揍成豬頭,保證揍得他娘都認不出來,敢當他吳大爺的百戶!

然而……

想得挺美!真的只是想得挺美的。他連季扶光的衣角都沒有捱到,眼前一花,他的腰部一股巨力襲來。

一隻腳快狠準得踹上了他的老腰,他以比來時更快的速度反方向飛撲到地上。

撲通一聲悶響,肉與地面結結實實的碰撞,光是聽聲音便令人感覺很痛。

老吳趴在地上好幾分鐘都爬不起來,一是太痛了,腰部都被踢麻了,這個臭小子到底用了多大的力,他的腰不會折了吧?

二來老吳覺得太丟人了,他的老臉沒地方擱啊,這才一個照面,他竟然就輸了!

季扶光慢條斯理地收回腳,好像剛剛踢人的根本不是他,抬眼看向其他人,好似在問,“還有哪個不服氣的,放馬過來就是!”

六隊的兵士都被眼前這戲劇性的一幕給震住了,老吳的身手向來不錯,下盤很穩的,這……

一定是剛剛這小子趁老吳不備偷襲,有人在心裡暗自嘀咕,一定是這樣子!

“還有我,我不服氣!”站在後頭的一名什長被人擋住了目光並未看清季扶光的動作,他心裡想著:

剛剛肯定是老吳輕敵了,這新來的小子有兩把刷子,可想要踩著他們這些老傢伙上位,那是休想!

站出來的什長叫做秦達夫,是一位相撲高手,平日裡在軍營中相撲少有對手,他對自己也很是自信。

赤手空拳比劃,這不就是平日的相撲?他肯定沒問題。

“在下秦達夫,見過百戶大人。”秦達夫落落大方得行了一禮,他可是以德服人的,可不是不講道理的武夫。

“請——”季扶光面上不動如山,做了一個請的動作,便穩穩當當站在了那。

秦達夫並不託大,他開始繞著季扶光慢走,邊走邊伺機尋找季扶光的破綻,只要對方露出破綻……

他這個念頭才剛剛閃現,突地他眼前一陣風拂過,然後他便發現,原本立在原地的季扶光竟然不見了。

真·不見了……

“老秦,後面!”

什麼後面?秦達夫正想轉身去看身後,他便感覺自己的臀部受到一記重擊,然後他整個身子便控制不住往地上栽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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