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烈被這個糟老頭子氣到了,竟然當著沈明月的面這麼詆譭他,以後他還怎麼在自已媳婦面前抬頭做人。

“世界上沒有教不會的學生,只有不會教的老師,你要是真的有你說得這麼厲害,麵館也不至於開不下去,要轉讓。”

程烈個子高看得遠,這家麵館一開始掛了一個轉讓的招牌,後來看沈明月往這邊走過來,才匆忙把招牌摘下來的。

現在招牌就在抽屜下面藏著呢。

老底被人揭穿了,孫爺爺火冒三丈,開始人身攻擊:“你把我的廚藝都學會了,就把我一腳踹開,你這叫過河拆橋。”

“你說話注意措辭,我可沒有全學會,做出來的東西不及你的萬分之一,做出來的東西狗都不吃。”

沈明月已經把半碗醪糟米酒湯圓吃光了。

“好了,你們別吵了。”

沈明月只能充當和事佬,哄完這個哄那個。

她扶著孫爺爺回了屋,又說了會話,等出來的時候飯菜早就涼了。

“媳婦,我重新給你去做面。”程烈麻溜地收拾碗筷,把桌子上的飯菜都集中收拾起來,去喂街邊的流浪貓。

飯菜就要趁著熱乎勁菜好吃,他媳婦可不能吃涼東西,要不然他這身廚藝不就白費了嗎。

“不用了,我不想你那麼辛苦。”這些菜要是重新張羅,估計還要一個多小時。

有沈明月這句話,程烈就算再辛苦也值得。

“誰讓你是我媳婦呢,要是讓你餓肚子,我還是個男人嗎?”

沈明月點點頭,還是貼心地到廚房給程烈打下手。

不過程烈手腳麻溜,她根本幫不上什麼忙。

她不由得想到了以前在筒子樓的時候,那會她還是小保姆,程烈每天下班之後,就一頭扎進廚房給她做飯吃。

這麼長時間,程烈對她好的初心一直沒有改。

“老公,你真好。”

沈明月從背後,輕輕抱住男人。

“嘖嘖。”晚上起夜的孫爺爺笑著搖搖頭, 年輕真是好呀,精力無限。

沈明月抱得太緊了,程烈都不方便切菜了,更害怕鋒利的菜刀弄傷她,她剛剛嬌滴滴地喊老公,他差點把手指頭當成大蔥切。

尤其現在,那雙軟膩的指腹還在他胸肌上各種磨蹭,簡直太折磨人了。

他清了清嗓子,用筷子頭輕輕地敲了她一下,冷著音調訓斥:“你到底還想不想吃飯了。”要是再這麼磨蹭下去,等飯做好,估計也到了吃宵夜的點。

程烈被她撩得意亂神迷,放筷子的時候沒留意,筷子咕嚕嚕地從灶臺上滾下去,彎腰撿筷子,才發現沈明月的鞋帶來了。

熟練地給她繫好,還打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

“哥哥給我係鞋帶,我給哥哥解皮帶。”女人笑盈盈地望著他,眼神裡赤裸裸的逗弄,多虧了在監獄裡的“淬鍊。”她現在騷話張嘴就來。

手也自發地搭在了男人皮帶上的金屬扣上,只要微微用力,就能聽到清脆的咔嚓聲,就能和往日親密無間的“小夥伴”打個招呼。

“你到底還想不想吃麵。”程烈再次破功。

現在米酒湯圓的酒勁上來了,說什麼做什麼,全憑本能,她貼著男人的側臉呢喃:“不吃麵也行,吃點別的也不是不行。”

咔嚓一聲。

掌心柔軟還帶著熱意,就那麼直愣愣地貼了過來,還會隨時變換著角度和弧度,像是罩了一件緊身小衣。

“草……”

程烈很少當著她的面爆粗口,想必這次肯定是惹急了,憋壞了……

沈明月非但沒覺得她粗魯,反而覺得更有男人味了,尤其是那猛地沉腰的動作……

“哥哥做飯,我搗蛋。”她仰著頭,語氣天真無邪,不帶半分情慾,卻勾的人眼眶通紅,恨不得……

清純和魅惑兩種氣質同時出現,絲毫不覺得半點違和,反而把人圈進慾望的深淵。

當醉醺醺的沈明月被困在床板上,才意識到事情的不對勁,劇烈掙扎起來。

可是晚了。

“哥哥,我餓。”這是沈明月的制勝法寶,緊要關頭丟下來是能保命的。

“那你想吃什麼?”程烈手下的動作沒停,只是勾著唇反問了一句。

“想吃叮叮糖。”

叮叮糖也是金山嘴漁村的特產,原料也是麥芽糖,叮叮糖都是很大一塊,需要用小鑿子敲開,敲擊的時候會發出叮叮的聲音,所以叫叮叮糖。

“好,這個糖我買了,你閉上眼睛,張開嘴巴,我餵給你吃。”

醉醺醺的沈明月意識有點迷離,絲毫沒有懷疑男人說的話,他們在漁村逛了很長時間,男人真的買了叮叮糖也說不準。

乖覺地按照男人說得做。

聽話得不得了,眼睛緊緊閉著,眉頭擰起好看的形狀。

“嗚嗚嗚……”

從金山嘴漁村回去,沈明月坐在摩托車上,指腹摁了摁唇角,抽了一口涼氣,她有些記不清昨天晚上的事情了。

只記得在她在廚房故意撩撥程烈,還哭著鬧著要吃叮叮糖。

程烈好像也真的喂她吃糖了,只不過那口感不對勁,很明顯不是叮叮糖。

她好像吃了不止一種糖。

有大白兔奶糖,還有水果硬糖,還有雅克軟糖。

這幾種糖甚至還有先後順序,先是水果硬糖,然後是軟糖,最後是奶糖。

沈明月還隱約記得奶糖的味道不太好聞,還是爆漿的,她還被嗆到了,咳得天昏地暗。

也不知道程烈那個時候在幹什麼,有沒有給她順氣。

“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