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麼早就回來,沒等她許完願嗎?”外公以前每年都給她辦生日會,自然知道要小壽星許完願,才算結束。

“我回家來拿東西。”他又補了一句,“我看你一個人也無聊,你要不要跟我一起。”

“要。”

“姐姐,我認識你。”

“嗷嗚……”童童發出一聲淒厲的尖叫,疼得頭上的生日帽都歪了,眼淚汪汪地看向自已的黑心乾爹。

在她開口之前,程烈就捂住她的嘴,像是人販子一樣,把童童弄走,還小聲恐嚇她:“電影院的事情你要是敢說出去,我揍你。”

沈明月自已剛站了沒一會,就碰到幾個搭訕的男人,都被她禮貌拒絕了。

“走吧,我帶你去吃點東西去。”程烈擔心她在陌生的地方放不開,一直陪著她。

“童童呢,我還給她準備了生日禮物。”她剛剛趁著程烈回家拿東西的時候,給小壽星買了一個八音盒。

程烈帶著她去二樓找童童。

童童的眼淚還沒完全乾:“乾爹,你是不是又想揍我?”

沈明月看他的眼神簡直就是在看虐待兒童的壞分子。

“胡說什麼,我什麼時候揍你了。”

“你對孩子不要那麼兇,多一點耐心。”沈明月從包裡掏出來自已的禮物遞過去,“生日快樂。”

“謝謝乾孃。”

程烈嘴角咧開大大的弧度:好孩子。

“童童,我是你乾爹的朋友,不是你乾孃。”

“沒關係,就算你和我乾爹沒關係,你也是我乾孃,我喜歡你。”童童抱著沈明月的手不撒開。

沈明月:是她在監獄裡待了太長時間,外面的世界變化太快,乾爹乾孃這種事情都能各論各的?

“乾孃,這個是什麼?”童童指了指沈明月包裡面織了一半的頭巾。

沈明月大大方方地把東西拿出來,往自已頭上比了比:“頭巾,你要是喜歡的話,這個送你。”

童童的頭圍小,再織幾針就能完工,她還從包裡掏出來小團的毛線,讓童童選顏色。

小姑娘沒有任何猶豫,選擇了粉色。

小孩子本來就是好動的年紀,怕手裡的鉤針不小心戳到小孩子,沈明月讓童童去一邊玩積木。

沒一會,童童就玩膩了積木,悄咪咪地往她這邊看。

“好了,你過來試試。”

童童戴上頭巾,掂著自已的裙子,對著穿衣鏡轉了好幾個圈,很滿意。、

“乾孃,你真厲害,你從哪裡學的?”

沈明月嘴角的笑意僵硬了幾分,她是在監獄裡學的,在監獄裡要參與勞動改造,織毛衣,踩縫紉機……

要不能叫勞改犯嗎?

沈明月掰著手指頭算了算,其實在監獄這幾年,她學會的技能還挺多的,早晚會用上的。

一起唱了生日歌,童童在眾人的簇擁之下吹了蠟燭,吃了生日蛋糕,就算是結束了。

“乾孃,我也有東西要送給你。”

沈明月跟著童童上了樓。

“這個送給你。”

小姑娘遞給她一個相框,照片裡是童童參加少年班歌唱比賽,還化了妝,臉蛋塗得跟猴子的屁股一樣,臉上的表情很驕傲。

“你要是想我了,你就看看照片。”

“嗯,我會想你的。”沈明月憋著笑。

“乾孃,你喝點果汁吧,我喝橙子味的,你喝藍莓味的。”

沈明月知道小姑娘不想跟她分開,就是故意找藉口跟她多待一會。

可程烈還在外面等著呢,那人的性子急,等久了,估計又該發脾氣了。

“好,那咱們乾杯,喝完我回去。”她都沒用吸管,直接一飲而盡。

藍莓汁還挺好喝的,酸酸甜甜的,估計是喝得急了,有點上頭。

“這是果汁嗎?”

童童眨巴著大眼睛,舔了舔嘴角的橙汁:“是的,我爸說是新口味的,讓我拿給你嚐嚐。”

沈明月在心裡罵娘,孫楊也太不是東西了,給她灌果酒,肯定是想讓她跟程烈春風一度。

果然沒過多久,程烈就進來了。

當著小孩子的面,沈明月也沒說什麼,跟童童說過再見,就扶著程烈的胳膊出去。

程烈蹙了蹙鼻子,不悅地擰眉:“你喝酒了?你少喝點酒。”

“我沒喝酒,是孫楊讓童童騙我,說那是果汁。”她醉眼朦朧,抬頭看他。

眼底像是橫了一汪秋波,面頰酡紅,像化了桃花妝,像是撒嬌又好像抱怨。

看樣子還沒少喝,走路都不穩了,差點一腳踩到噴泉裡面。

“上來,我揹著你。”要是按照她搖搖擺擺的走法,天亮都不能走到家。

沈明月意識已經有點混沌了,理智早就下線了,自然是想到什麼就說什麼:“揹著不舒服,硌得慌。”

程烈臉瞬間漲紅了,他自然知道是是什麼硌著她了。

他又不是感受不到,之前他堅實的後背已經快把她的“白糖罐”擠變形了。

“那你說什麼辦?”

“抱著我。”她託著下巴,自以為想到了一個好主意。

“好。”程烈不跟醉鬼較真,反正摩托車就在門口停著,抱著她走幾步也沒關係。

先讓沈明月站好,程烈繞著她轉了幾個圈,似乎在考慮從哪下手。

這還是他第一次抱女人,抱女人跟扛水泥還不一樣。

最後一隻胳膊穿過她的膝窩,另一隻手攬住她的腰,把整個人抱起來。

他走的飛快,只想趕緊把人放到車上,生怕沈明月蹭來蹭去。

不過這次沈明月倒是很老實,一動不動,跟死了一樣。

也沒死,還有呼吸。

呼吸裡還帶著酒氣,他好像也醉了。

一個大跨步,來到了摩托車跟前,程烈這才發現懷裡人已經睡著了。

“怪不得這麼老實。”

緊接著問題又來了,怎麼把這個睡著的醉鬼帶回去。

他先是讓沈明月趴在摩托車引擎蓋上,可又怕磕到她的臉,那麼好好看的一張臉,要是磕花了,肯定要哭一整年。

程烈讓沈明月坐在前面,自已貼過去,倆人面對面騎在摩托車上。

他剛坐好,溫香軟玉就這麼貼了過來。

醉鬼似乎還覺得姿勢不舒服,像小豬一樣哼唧著換了個姿勢,側臉剛好貼著他心臟的位置。

程烈低聲咒罵:草,真是要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