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皺眉,心中湧起一股正義感,“竟有如此冤屈之事,那你們可有什麼線索?”丫鬟搖搖頭,“目前毫無頭緒,只能四處打聽。”
九兒在一旁著急道:“好巧不巧,明月與繁星小姐,我們不久之前遇到過,您現在在哪裡落腳?如果我們找到了明月,怎麼聯絡您?”
“那太好了。我們暫時就住在京皇客棧,有訊息的話,麻煩清風公子來京皇客棧,我們在這裡候著您吧!”
清風沉思片刻後說:“關於明月家裡的變故,你們先莫要慌亂,本公子雖初來京都,但認識幾個朋友,或許能打探到訊息。不過這件事風險極大,須得小心行事。”丫鬟感激涕零,“多謝公子仗義相助,小姐若是得知,定會感恩不已。”
清風與九兒對視一眼,隨後跟著丫鬟前往她們暫時居住之處商討對策。
在客棧,九兒與清風聽嬤嬤詳細描述了陸家發生的變故,後告辭去了離這裡不遠的客棧。
在草草吃過晚飯後,清風躺在床上,輾轉反側,難以成眠。
閉上眼,就出現了十多年前,他逃往天音山的一幕,那個大雪紛飛的寒夜,就是小小的明月,極力勸她的父親把他帶回了天音山,後來,又躲過大人的視線,偷偷塞給他一塊祖母綠玉佩,他戴著這個玉佩,走過了千山萬水,現在,眼見明月有難,他能視而不見嗎?他能袖手旁觀嗎?
可是,京都,這個水很深的帝都,就連皇爺這樣的人都有人對他虎視眈眈,時刻感覺大命朝不保夕,我等小民小命,能有多大能耐?對於陸家發生的事情,清風何嘗不想幫?可是,能耐、地位擺在這裡,不得不服。
但初來乍到京都,自已的生意還沒有理順,現在又添新愁,清風確實有些寢食難安。
思來想去,清風決定先了解一下京都皇宮的一些底細。
次日,清風把自已的一些想法道與九兒,沒想到,他們的想法不謀而合。
九兒居然一本正經道:“英雄所見略同!”
清風想:本公子真是服了這位女版李隆基了。雖然目前還是一介草民,而且是個女草民,可是,她天天都在做著李隆基的夢,只怕她在夢中已經幾次登基了。
清風忽然苦笑起來。
“你笑什麼?撿錢了?”九兒看到清風居然在笑,有些莫名其妙。
“真是太小看本公子了!即使本公子沒有你女版李隆基的鴻鵠之志,也絕對不會是見錢眼開的鼠目寸光之流!我們還是比試比試一下:看看有沒有有朝一日,誰能先登基吧?”清風戲謔道。
“哇塞!清風公子真是太懂本女流之輩之心了。賭輸者任由對方處罰,清風公子參與嗎?”九兒不甘示弱道。
“賭就賭!誰怕誰!”“一言為定”
他們真的拉勾了。
於是,他們接著幾天都去訊息集中地—茶館,天天泡在那裡喝茶聽戲,當然,醉翁之意不在酒。
這一日,清風與九兒像往常一樣坐在茶館角落。
臺上的說書先生正講著當今聖上微服私訪的趣事,清風卻敏銳地捕捉到旁邊一桌客人低聲談論著陸家之事。
清風使了個眼色給九兒,兩人不動聲色地靠近那一桌。只聽一人說道:“陸家那案子可不簡單,聽聞是得罪了宮中某位貴人,才落得如此下場。”另一人道:“可不是嘛,聽說那位貴人與陸家老爺在管家絲綢織造製衣上起了爭執,之後陸家便厄運連連。”
清風心裡一驚,看來陸家的事果然與皇宮有關。正當他想再仔細聽聽時,那幾個人卻突然止住話題,警惕地看了周圍一眼。
清風與九兒無奈,只好回到自已座位。九兒小聲說:“看來皇宮裡水太深,咱們得小心行事。”清風點點頭,“明日我們再換一家茶館試試,定要找出背後之人。”說罷,二人結賬離開,準備迎接新一天的探尋之旅。
後來,清風在茶館結識了一位好友。
此人名為蘇哲,常在京都皇宮附近走動,知曉不少宮中秘聞。
次日清晨,清風便前去拜訪蘇哲。蘇哲聽聞清風來意後,微微一笑,將清風引入內室。室內茶香嫋嫋,蘇哲緩緩開口講述起來。
原來當今朝堂之上,派別林立,以丞相為首的一派勢力龐大,常與皇室宗親暗中角力。而明月家的變故,極有可能是捲入了這股暗流之中。
清風聽得認真,不時提出疑問。蘇哲又提及皇宮中有位老太監,深得皇帝信任,知曉許多核心機密,但此人性格古怪,不易接近。
清風心中有了計較,謝過蘇哲後,決定尋找機會去接近那位老太監。回客棧途中,清風看到街邊有賣字畫的小攤,攤主竟是一位落魄書生模樣的人,清風好奇上前觀看,發現這書生畫技不凡,心中一動,買下一幅畫。說不定這畫日後能派上用場,雖然目前看起來它還不屬於名家名畫,誰知道它日後會怎麼樣呢?手中有些字畫,總歸多一份助力。
有一日,在客棧裡,九兒與清風商量著。清風又把他獨自在市井之途中溜達中瞭解的告訴了九兒。
清風率先開口:“我聽聞朝堂之上如今分為兩派,一派以李相為首,另一派則是以王將軍為首。陸家向來中立,此次被抄家定是捲入了黨派之爭。”九兒眼睛一亮,“那我們是否可以從這兩派人入手?找些他們的把柄以此要挾換回明月一家清白。”清風輕輕搖頭,“不妥,此舉太過冒險,稍有不慎便會萬劫不復。我們當從陸家被誣陷的罪名查起,看看到底是何人造假證物陷害陸家。”九兒點頭稱是。
兩人商議之後,再次決定分頭行動,清風利用人脈去官府查詢案件卷宗副本,而九兒則去陸家以前的故交家中探尋訊息。
清風來到官府,巧用計謀騙過守衛檢視卷宗,發現上面的證人簽字有偽造痕跡。與此同時,九兒也打聽到陸家曾拒絕過與李相交好並被威脅。清風和九兒碰頭後將各自得到的訊息匯總,確定幕後黑手乃是李相。於是二人決定蒐集更多證據扳倒李相,解救明月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