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嘯林回到長洲,辦理了自家兒子的喪事,他就病倒了,行走都成問題了,生意他是做不了。
過了兩天,他婆娘來到薛嘯天家,說是有事想請大哥幫忙。
在客廳坐定後,她開口了:“我們老兩口應該是上輩子欠他的,這輩子他來討債的,現在,債討走了,希望他在那邊安心就好。”
“弟妹要節哀啊!去的已經去了,活著的還是要活下去。”
薛嘯天同情的說,雖然,他知道侄兒葉是咎由自取。
但畢竟是自已侄兒,還能怎樣,只能這樣這樣說了。
“我想跟大哥說的就是這個啊,感謝兄長對我們一家的關心,在此,俾人想跟大哥商量一下以後的事情,現在的嘯林已經是廢人一個,還有經常看郎中,錢是隻出不進,這個日子快過不下去了,俾人看看大哥能不能找兩個人幫忙把我們那邊的生意弄一弄,看能不能有點起色?您看俾人的這個想法如何?”
薛嘯天沉默了一會,看著弟妹說:”我先去嘯林的那邊盤個底,再決定下一步該怎麼做吧。這個事情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不過,弟妹放心,嘯林畢竟是我親兄弟,我們有飯吃,絕對也不好餓著你們的,你先回去,好好休息吧,我會過來與嘯林商量的。”
婦人聽後,心滿意足的走了。
次日,薛嘯天與清風忙完了這邊的事情後,在午後,他帶著清風、薛千鴻,準備去嘯林家那邊盤底。
經過盤底,薛嘯天發現了兄弟家的許多問題,管理很混亂,經常出現出貨價格低於進貨價格的笑話,這不虧錢才是怪事。
薛老爺一行三人從兄弟家回來後,晚飯後,他們在議事廳商議瞭如何解決薛嘯林瓷器生意的問題。
在第二天,薛嘯天再次與嘯林商量,把整個瓷器生意接管過來,暫時性每年給嘯林家一百兩白銀,如果生意能轉虧為盈,會每年在一百兩的基礎上,追加十兩銀子。
薛嘯林及其媳婦沒有異議,就目前而言,能安穩的生活已經是奢望了,事情就這樣決定了。
清風與九兒應薛嘯天的請求,奉命學習瓷器的相關知識,因為,薛家人手實在不夠用,薛萬梓與薛千鴻都在與父親一起打理金銀首飾的生意,現在,薛嘯林一家的生意無人打理,薛老爺特別想把這個重任交給清風,讓九兒輔助。
清風、九兒都不想讓薛嘯天失誤,於是,白天,他們打理生意,晚上加緊學習相關知識,有時候還要實地去瓷器製作工坊裡去考察,以便掌握第一手材料,清風覺得,只有成為這個方面的行家裡手,你才有可能立於不敗之地。
清風閒暇時,不光在學習瓷器方面的專業知識,還在研讀韓老先生送他的那些書,有人性、官道、商道等方面的一些秘籍,這些書可不是隨便在外就可以得到的,不是這次機緣巧合,清風覺得這輩子可能都遇不到。
小時候,在西國皇宮遭人毒打與羞辱,總是無法理解,現在,看過這些書以後,他覺得總算是看透了一些人性,也許,在以後的生活中,會給他指明方向。
一日,清風與九兒在長洲城裡辦事,順道在茶館喝茶,以便休息一下。
上午的茶館裡,人不多,差不多都是些外地來長洲辦事的。
他們進去的時候,就是三三兩兩的生意人或者是外地觀光遊客。
他們在窗戶邊的小圓桌邊坐下,正當他們聊著瓷器的事情時,兩個男人走了進來,年長的約五十左右,頭髮有些花白,年輕的約二十五六,英氣逼人,看著就像父子倆。
他們在清風九兒邊上的小圓桌邊坐下了,聽口音就知道不是本地人。
清風、九兒喝著茶,聽他們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
那個父親喝了一口水說道:“舜兒,聽問師爺說,年後東國準備與狄國締結友好關係,說是想贈與對方一些瓷器,要求還是蠻高的,但是,東國又不想花太多的錢,所以,準備在民間定製,既要獨特,又要花費相對低價,要是能拿到這個生意,我們幾年都不用操作賺錢的事了。”
“可是,我們祖祖輩輩都沒有涉及過瓷器,現在要弄這個,還是有很大的難度的。”兒子有些憂慮的說。
清風聽到他們說起來瓷器,於是就全神貫注的聽著他們的對話。
“其實,也不是一定要做這個,就是到了長洲城這個盛產瓷器的地方,突然想起來了那天跟文師爺聊天,真的做起來還是有風險的,第一是我們不熟悉這一行,第二是資金投入也是個沒有低的事,加上我們這兩年生意部太景氣,真要機會做還不一定敢做。還有就是可能要得急,你不一定能按時交貨,反而會惹一身麻煩。”
他們喝了一會後走了。
九兒催清風起身,清風像是沒有聽到似的,他還在不斷的喝茶。九兒笑著對清風道:“你是不是要把自已給淹死了?你已經喝過兩壺水了。”
清風才站起身來說:“只顧聽他們聊天,都不記得自已喝了多少了。現在想起來,應該喝了不少,感覺肚子已經很脹了。走吧!快走!回薛家去。”
在回家的路上,他一直在思考著茶館裡那個父子的聊天,他覺得這是個薛家瓷器扭虧為盈的好機會,可是,怎麼才能找到那個文師爺呢?
不管它了,先跟薛萬梓聊聊再說吧。
晚上,他特地來到薛萬梓的房間,
輕輕敲響了房門。
現在看起來,萬梓的傷口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但是,臉上還是留下了明顯的疤痕,本來,大少爺身形部佔優勢,五官還算精緻,但是,經過這次受傷,他臉部的優勢也沒有了,所以,每次看到秀美的九兒,他有些自慚形穢,現在,清風與九兒突然晚上找他,他有些吃驚。
清風把白天聽到的事情跟他說了一下,想徵求他的意見。
萬梓說:”這確實是個好機會,你說的文師爺,我父親好像也認識一個文師爺,但是,不知道他們是不是同一個人,要麼,明天,一起去問下我父親。“